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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懋丞规规矩矩地盘腿在山石上坐好,食指和拇指一捏,朝君北尘凑过脸去,“女子善妒,希望自己所爱之人的心只有这么大点儿,只装得下她一人,可山君你,心里明明只有一人,却默着不说,不是白白让人误会了去吗。”
君北尘垂眸,手在柳雀的小脑上抚弄,“你继续讲。”
张懋丞见他不仅不恼,还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愈发神气起来,捋了捋长须,清清嗓子道,“山君见多识广,可唯独在男女之事上阅历太少。其实我知道山君心里是怎么想的,无非是不想用前世之事将她拖住,怕她为了报恩,耽误了自己。所以才犹豫不决,畏首畏尾,当断不断......”
张懋丞激昂地连说三个成语后,忽觉自己的形象也高大饱满了,恍惚间,又回到了生前开坛布道,信徒众多的时候。
他起身站到山石前,双手背在身后,望向漫山苍翠,“可是山君也要顾及小白的想法吧。”
君北尘转过半个身子,看张懋丞的背影,“她是怎么想的。”
“这......还用我说嘛。”张懋丞一怔,回过头。
“你说。”君北尘故作淡然,手依然摸着柳雀的翎毛。
张懋丞皱起眉,“小白对山君那可是情深一片,天地可鉴啊。她的心思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山君心明眼亮,难道看不出吗?”
君北尘抿了抿唇,将差点从嘴角溢出的笑容压下,冲张懋丞道,“那现在我该如何做?”
“春宵苦短,世事无常,山君又不是没有亲历过?”他两手合握,眼神明亮,“失而复得的宝贝,自然是要紧紧抓住,死都不撒手,不然被别人抢走了,那可就追悔莫及咯。”
君北尘脸色一僵,忖了片刻,“倒是我鲁钝了。”
张懋丞慢吞吞凑过来,看着他,“山君还是快些把小白寻回来吧。”
***
子仲姜盘被放在章台城东角的一口活水井中。水流冲刷而过时,盘底的鱼、龟、蛙、水鸟便滴溜溜旋转起来,鱼禽游弋,生机勃勃。
姜枝走到井边时,几个半大孩童正趴在井沿上看那铜盆,其中一个指着井口,轻声念着,“隹六月初吉辛亥,大师作为子中姜沫盘,孔硕且好,用祈眉寿,子子孙孙永用为宝......这话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是一生一人,长相厮守的意思。”姜枝走过去,笑眯眯地看着一脸诧异的孩子,“这铜盆是一个男人送给自己心爱的女子的定情之物。”
“姐姐好厉害,这些事儿我爹娘都不知道呢。”小孩儿说着仰头看她,“那后来他们肯定一生一世在一起了?”
“他们.......”姜枝一时语滞,不知该如何答他,片晌后讪讪道,“姐姐也不知道。”
孩童们散开了,铜盆中的雕饰还在旋转着,叮叮咚咚,在井面上撞出一个个细小的水花。姜枝伏在井栏上,看水花簇簇,被朝霞映得璀璨多芒,轻道,“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呢。”
说完,她自觉有些不好意思,挽了下头发,腼腆一笑转过身去,肘弯压在井沿上,抬头看天空上毛茸茸蓝灰色的云层,任思绪被微风带得悠远。
不知过了多久,肩头忽的被轻拍了一下。姜枝回头,看到一枝从空中垂下来的柳条,前端的几片柳叶如人手一般,在她肩膀上戳戳点点。
第八十七章 “况尹”
“君北尘让你叫我回去吗?”姜枝转过身,顺手摘了它一片叶子下来,放在唇边吹着,“我想自个儿待一会,过会子就回去了。”
柳条似是吃痛,抖擞一下,重新隐入半空中。
姜枝倚在井沿吹柳叶,只试了数次,便吹奏出音色圆润的调子,比碧山上千年来徜徉的鬼哭狼嚎的吹奏声不知好了多少。
可过了片晌,肩头上又是一阵刺痛,姜枝不得不停下,侧脸,看着停落在肩膀上的柳雀,伸手在它的小脑袋上轻轻点了一下,问道,“可是有急事?”
柳雀摇了摇头。
姜枝又道,“可是起了山火?”
柳雀又摇了摇头。
姜枝扭过头继续吹她的叶子,不再搭理柳雀。小鸟在她肩膀停了一会儿,自觉无趣,便也展开翅膀飞走了。
水井中,子仲姜盘被流水冲刷地叮咚作响,如珠落玉盘,和着吹柳声,霎是动人。可是未过多久,乐声再次被打断。
张懋丞不知何时立在了井沿上,一脸不情愿地看着她,“小白,如今恃宠生娇了是不是?三请四请都不回山,还得我亲自过来找你。”
姜枝不看他,把玩着手中的柳叶,眉心蹙着,“老道,我只是想自己待一会,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清净。”
“山君知道你在想什么,”张懋丞看见她回过头来时眼睛一亮,止住话头,声音柔缓下来,“不过有些话,你们两个还是当面说比较好。”说完下巴朝碧山一指,“走吧小白,山君等着你呢。”
“那......好吧。”她犹豫了片刻,丢下叶子,又看了水井中的铜盆一眼,扭身朝前走去。
张懋丞跟在她身后心中窃笑,知道自己的话奏了效。姜枝的软肋他再清楚不过,所以拿捏起她来简直是易如反掌。
可是两人将将走出数步,一个人影忽然从一旁闪了出来,见了姜枝便扑倒在地,急声道,“道长道长,快随我回况府去,主君他不好了。”
姜枝认出他是况家的家丁,忙冲上前问道,“上次见况公子时他已经能下地了,怎么忽然就不好了?”
那家丁抬起头,一张脸白里渗着青,“姑娘走后,公子便卧床不起,不进饮食,今儿早上人忽然就不行了。”
姜枝听了这话,一张脸霎时也白了,什么也顾不得,便随那家丁朝况府的方向去了。走出丈余,才想起张懋丞,回头冲他道,“告诉山君,我没有在同他赌气,他心里想的我都明白。”
说罢,便脚步不停地朝前去了,独留张懋丞一人站在原地,一边垂首叹气,一边冲她离开的方向恨恨道,“你明白个屁。”
***
况府里安静得让人心慌。
往日的热闹好似满地被风雨蹂躏过的残枝断叶,烂成碎浆,再也催不出一丝声响。空气似乎也凝住了,化成笼在况府上方的一层冰冷的氤氲,摒去了一切和尘世相关的嘈杂。
丫鬟小厮们一如既往地忙碌着,却也是悄无声息的,偶尔从窗中露出一张面目模糊的脸,像纸糊的白灯笼。
路过一片草丛时,姜枝看到了里面大片僵死的虫豸,心头忽的掠过一丝不安,转身想问跟在后面的家丁,却发现他早已没了踪影。
她的目光在院中梭巡数圈,都没有看到他,索性不再耽搁,独自一人朝凌云阁走去。
凌云阁中一个人也没有。
姜枝心中生出丝疑窦:况尹重病,况天蔚怎会不陪伴在侧?不仅如此,郎中和伺候的下人们怎么也一个不见?这么想着,她不觉放慢了步子,可就在这时,正对她的卧房中传出几声轻嗽,听声音,正是况尹。
她不再犹疑,加快步子走上门廊,推开半掩的门,踏了进去。
正对大门的是一张六扇碧玉屏风,色泽清透,遮光而不挡光。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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