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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出一本好看的小说阮星瑶姜绥 阮星瑶姜绥推荐阅读

时间: 2023-08-08 10:25:29  热度: 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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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绥见状,替她捋起颈后细碎的毛发,指腹挠了挠那一颗似有若无的小痣,笑着问:“娉娉,父亲在世的时候,知道你是一只爱钻男人裤裆的骚狐狸吗?他如果早点看到你的本性,就不会疼爱你了吧。”

  阮星瑶听他这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好容易消退的恶心混杂着恼怒,又逐渐升起来,快没到嗓子眼。

  “呸,贱东西。”她挥胳膊,啪的一声打开他的手。

  “看看你,一提到父亲你就生气。”姜绥并不恼。“怎么,我说错了吗?”

  阮星瑶脸一低,气恼地笑一声,再抬起头,笑意全然褪去,冷森森地瞧着面前的男人。

  “气?我怎么能不气。我打嫁进来的第一天就在气。只不过比起你,启元至少护得住我,能给我造这么大一个园子,能给我买狐裘锦衣、金银古玩。你呢?姜绥。”她扶着床坐起,腰软,近乎是扭起来的。“你儿子不是儿子,丈夫不是丈夫,奸夫不是奸夫,好一个没用的男人,还有脸来教训你的母亲。”

  姜绥似是被戳到了痛处,眼神沉下去,没有出声反驳。

  为躲雨的野猫时不时地叫着,一声、两声,在沙沙的风雨中,细不可闻。阮星瑶辨着似有若无的猫叫,面前烛火晃动,白蜡烛越来越矮。她虚飘飘的目光落在眼前男人的身上,有些慌。

  既怕惹不恼他,又怕真惹恼他。

  惹得恼,说明她拿捏得住他,可真逼急了,他狠下心要走,她赔了身子、赔了名节,还弄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阮星瑶思及此,俯身靠近他,嘴唇缓慢而温柔地磨蹭起男人下巴,鼻息如毒蛇吐信。指尖也是冷的,藤蔓般攀住他的肩。

  她绕上去,朝他耳朵吹气。姜绥睫毛微颤,搂住她,揽入怀中。阮星瑶哎呀地叫一声,继而两条手臂搂住他的脖子,腰肢像停泊在湖上的小舟,因涟漪而左右摇晃。

  姜绥斜眼睛瞧她,手不大安分,往下头钻。阮星瑶闷哼,鼻音软糯。她分开腿,脚指头踩着褥子,起先平放,渐渐蜷缩起来,他手上的力气突然大了一下,她止不住蹬,丝缎的被褥开始发皱,然后潮了。

  热气在小腹流窜,蒸出水汽,多余的潮湿从毛孔里渗出。她眯起眼,有意撩拨他,一只手撩起他的长发,见乌发自手背滑落。

  “怎么不说话,真生气了?”女人娇娇道。

  姜绥不言,拿虎口掐起她的下巴,欺身压上,舌尖压着舌根,吻如同窒息。阮星瑶阖眸,唇舌与他撕咬到一处。

  许久过去,吻罢,两人都有些气短。

  几乎是下一秒,姜绥喘着粗气,将她往绣满芍药的褥子里推。阮星瑶跌倒,趴在床上,背对他。他一手握住她的两个手腕,然后扯掉系带。她惊呼,腿踢了踢,踢到了他的大腿。姜绥发出一声笑音,藏在黑暗里,一如午夜池塘的涟漪,稍纵即逝。他松手,转为抓住脚踝,腿是赤裸的,顺着抚到小腿,分开,然后挺身进去。阮星瑶咬牙,濡湿的鬓发靠着枕头,脑后束发的一支银簪,上下摇动出微弱的白光。

  他埋进去,没动。

  很胀,阮星瑶晕头转向,只管张嘴吸气。

  不知过去多久,胸膛贴住了后背,他的唇瓣再一次靠近。

  呼吸,呼吸。

  阮星瑶嘴巴发干,耐不住着潮湿的沉默,想开口,却听他问——

  “所以,是你杀了姑父吗?”

  阮星瑶咬唇,浑身发紧。

  恐惧与欲望同样诚实。

  姜绥觉察出她微妙的抽紧,眯着眼笑了。

  “娉娉不怕,我会解决的。”

第三十一章冥判(下)

  解决?他要解决什么?阮星瑶来不及细想,他又压过来,有如两匹锦缎被针线密密地缝到一处,难解难分。

  白蜡烛寸寸下降,床帐内起伏的人影愈发模糊。直至焚尽前的那一刻,窗外掠过一只野猫,停在层层窗户纸外。屋内欢爱重重捣成云雨,猫儿听着,动一动耳朵,屋外也缠绵悱恻地飘落一阵细雨。

  雨下许久,窗外传来几声刺耳的猫叫。

  他粗喘,松开她。

  两人长发微湿,彼此纠缠。姜绥侧卧,不紧不慢地梳理着打结到一起的头发。阮星瑶倦极,合上眼。脑后用来束发的银簪不知掉到哪里去,长发如黑蛇的鳞片,盖住半张脸。她沉默地听着连绵的春雨,洒洒落落,太明晰了,近乎是浇在自己的身上。

  潮湿的冷气渐渐缠住她的脖子,好似缰绳套住了她的魂儿,一使劲,将她扯到另一个世界去。

  阮星瑶闷哼,一时间分不出是梦是醒。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下了床,穿上了里衣,推门出去。门外群山连绵,云遮雾罩,看不清前路,也看不清后路。正下着大雨,她低头,瞧见身上出炉银的纱衫与湖水蓝的罗裙已然湿透,一双绣鞋也泡在雨水中。

  右手的臂弯搂着一个长画轴,装在袋子里,那仿佛是极重要的东西,她抱着它,不管不顾地往前走。穿过一重重绿色的烟瘴,山中有一处可以避雨的送子观音庙,她却没停,看都没看,只管向前走。耳畔传来男人谄媚的声音,趴在她耳根问,“小娘子孤身一人,可愿在我家留住一宿?”。话音方落,她的下体开始流血,污了湖蓝的裙衫,曲折流淌到积雨中,化为一抹淡淡的胭脂色,顺滔滔水流而去。

  她还是没停,继续走,越走越冷。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很远的路,雨停了,身上的水也已干透,她穿过了一座青山。料峭的春风拂过,吹得柳枝翩跹。她发着抖,行至一处园子前,相当气派的园林,抬头,望见牌匾上头写着“影”。

  “谭郎,谭郎,”她念着,执起铜环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

  仆童打开一条缝隙,眼睛夹在缝隙里,黑的吓人。

  “这位小姐,你找谁。”他问。

  她伸手,胳膊卡在门缝中,急切地说:“你家主人可在家?可否替我去通报一声?”

  “主人在家,”童子盯着眼前的女人,“您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他去了。

  她焦急地等在屋檐下,不禁将与他交往的前后都回想了一番。她记得,他上一封赠予自己的诗词,其中有一句“天涯沦落同”……当时她正坐在船舱弹琵琶,已是年老色衰之人,再好的琴音也失了色。昔年名动西湖的才妓,如今妓字淡了色,才字便也不多显眼。

  趁客人吃酒,她抱着琵琶钻出来,只见明月当空,碧波荡漾。秦淮河岸上的丫鬟来给她送信,她展开,瞧见这句,回了游船,竟将铮铮琴音弹断了弦,泪洒衣襟。她觉得他是懂自己的,她苦恋他十余年,他也应当是知道的。所以她必须要来。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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