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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同学好像还不知道张栀栀的事，依旧三五成群凑在一起说说笑笑。

夜商隐也在班级里。

比起平常，今天的他异常沉默，脸上一贯挂着的笑也淡了几分。

见到霍扶摇进来，他走过来：“昨天警察找你了吗？你都说什么了？”

“听说你最近跟张栀栀住在一起？张栀栀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这是第一次，霍扶摇从他的身上看到急切。

她攥紧手：“你觉得她说了什么？”

夜商隐眉心一皱，打量着霍扶摇好一阵儿，突然伸手将人拉出了教室。

班级里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神色各异。

林梦然眼神恨恨，把手里的书重重摔在桌子上：“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班级里顿时鸦雀无声。

林梦然怒吼着，起身也出了教室。

多媒体教室里。

夜商隐将门反锁，拉上了窗帘后，看着一声不吭的霍扶摇，揉了揉额角。

“抱歉小瑶，张栀栀的死对我的冲击有些大。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我和张栀栀之前在一起过。但我们是和平分手，她的死和我没有关系。”

霍扶摇静静地看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能看穿人心一样。

夜商隐微微皱眉，一直挂在脸上的温柔面具褪掉：“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张栀栀死了，你愧疚吗？”

夜商隐呼吸一滞，半晌后说：“她是自杀，我为什么要愧疚？”

霍扶摇点了点头，没说话，直接开门离开了。

走在回张栀栀家的路上，霍扶摇脑海里闪过很多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拐进条小巷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从身后突然逼近。

霍扶摇还没来得及回头，后颈一痛，人直接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扶摇被一闪一闪的灯光晃醒，头晕目眩。

这时，一双鞋走到霍扶摇面前，顺着往上看，撞入林梦然阴郁的眸子中。

她一脚直接踩在霍扶摇撑着地面的右手上！

剧烈的疼痛从指间传到了四肢，霍扶摇想要收回手，可林梦然不松脚。

指骨被反复碾压，掌心的旧伤磨着地面，霍扶摇脸色惨白，疼得连声音都发不出。

直到两分钟后，‘咔嚓’一声，骨头断了。

林梦然才松开脚：“这是你缠着夜商隐不放的代价！”

她掏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放在霍扶摇的面前。

视频里，程父好像在撕着什么东西，直到碎到不能再拼合。

他才谄媚开口：“霍扶摇的准考证我已经撕了，这十万块钱就是我的了吧？”

最后，画面定格在程父贪婪地抱走十万现金的身影上。

看着这一幕，霍扶摇没有什么反应。

林梦然收起手机，洋洋得意：“这只是第一次，明年，后年，大后年……你这辈子都别想参加高考！像你这种肮脏的人，一辈子就该呆在泥泞里，还敢妄想夜商隐？你也配！”

说完，她重重一脚踢在了霍扶摇身上，才满意离去。

霍扶摇在地上躺了好久，才忍着疼痛坐起身。

她染血的手扯下脖子上的布偶，拆开。

里面赫然是一个摄像头，将刚刚的一切都录了下来。

第10章

这个布偶是张栀栀送给霍扶摇的，今天出门时她特意带在了身上。

不过，她也确实没想到林梦然会这么着急，今天就动手。

但……刚好。

霍扶摇慢慢攥紧了左手，从地上爬起来，去学校补办好准考证后，去了警局报案。

因为证据齐全，当晚，林梦然就被警方带走了。

霍扶摇站在林家外不远的地方，看着向来高傲的她，哭着喊着，比被霸凌，被殴打的自己还要狼狈。

林梦然结束了，下一个，该到夜商隐了。

第二天高考，霍扶摇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进了考场。

彼时，夜商隐正坐在位置上，心不在焉。

林梦然被带走的事情，他都知道，只是想不明白一向任打任骂，忍气吞声的霍扶摇为什么会突然报警？

直到看到霍扶摇走进考场，他刚要起身走过去。

“铃！”

考试铃声打响，监考老师带着试卷走进来。

夜商隐只能重新坐下考试，可怎么都静不下心来，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霍扶摇身上。

甚至不用等出成绩，他都知道自己考得一塌糊涂。

高考一连三天，霍扶摇都是率先答完卷，率先离开考场。

即使夜商隐有心追上去，等追出考场，她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另一边，结束高考的霍扶摇来到了警局。

张栀栀父母双亡，没有任何亲人。

霍扶摇是她唯一的熟人。

在警察的帮助下，她领走了张栀栀的遗体，替她办理了后事。

看着墓碑上张栀栀的名字，霍扶摇将她留下的那本日记一张张的烧掉。

火焰燎过夜商隐的名字，剩下一片灰烬。

“我不会寻死的。我会像你说的那样，带着你的那份，好好的活下去。”3

“你说你想求老天惩治夜商隐，可我自小就知道一个道理，老天是看不见我们的苦的。”

“所以那些仇，恨，怨……我会亲手报复回去。”

“为你，也为我自己。”

霍扶摇轻声说着，语气却决绝。

她又陪着张栀栀待了很久才离开。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她开始打工，挣大学的学杂费。

对于林梦然家里开出的私下调解的方案，全部拒绝。

一直到出分，填报志愿那天。

霍扶摇刚到老师办公室，就被夜商隐堵住了。

他看了眼周围八卦的同学，放低了声音：“林梦然对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了。”

“但你也顺利参加了高考，我问过老师，你的成绩也能上重本。林梦然并没有对你造成实际性的伤害，你能不能不起诉？”

霍扶摇很果断的拒绝：“不能。”

夜商隐眉头一皱：“你难道要毁了林梦然的一辈子吗？”

他眼里染上浓厚的失望：“小瑶，你怎么跟张栀栀学的，变成这样了？”

提到张栀栀，霍扶摇呼吸重了一瞬。

她看着夜商隐现在这副样子，越发觉得他虚伪，也为之前被他蒙骗的自己感到可笑。

“你这么好奇，那我们好好聊聊吧。”

霍扶摇说着，率先转身上了天台。

夜商隐犹豫了瞬，还是跟了上去。

却没看到，转身的那刻，霍扶摇掏出了手机，发出了一条求救短信。

天台的风很大，吹的衣服飒飒作响。

霍扶摇站在临近边缘的地方，没有看夜商隐一眼：“张栀栀当初就是从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