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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驭城不说话，却露着你大可试试的神情来。

“试试就试试！”

程瑶正要跃跃欲试，周驭城忽然放下筷子看向方若语：“姐姐你看她——”

程瑶：“？”

她这还啥也没干呢！他这是做什么？告状？

“不是我说你几个意思？我怎么了我？”

程瑶顿了顿，一阵恶寒：“你叫她什么？姐姐？”

程瑶一脸震惊：“你们玩这么花的吗？”

方若语看向程瑶，说：“阿瑶。”

程瑶看她毫无波澜的面庞，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方若语道：“明个四大营来的人就要在演武场上比试，这比试总得有个擂主，我觉得你挺合适。”

程瑶怒了，猛的一下站起身：“方若语你见色忘义！他叫一声姐姐你就把我扔到演武场上去卖力气是吧？你了不起你哄小夫君拿我当靶子使是吧？”

方若语说：“是。”

“你能不能别答得这么坦荡？”

方若语道：“我一向坦荡荡。”

程瑶斗嘴斗不过她，一屁股坐下：“我拒绝！”

方若语咽着米饭：“这是军令——咳咳咳——”

这米饭好像夹生的。

周驭城笑眯眯盛了碗汤给她，方若语喝了两口，淡得像是忘了放盐。

程瑶道：“吃饭呢你少拿军令压我！”

说完又掉转枪头对准周驭城：“你这人怎么还有两副面孔呢？”

方若语瞥了人一眼，程瑶立刻心虚几分，支吾了一下，说：“我一个姑娘家——”

方若语道：“你每次不想做事的时候总用姑娘家这个借口。”

“方若语你没良心！把我丢到演武场上，那儿可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

方若语嗤笑一声，不说话，静静看她演。

周驭城低头吃饭，皱着眉：“好像咸了——”

方若语低头看菜：“是吗？还行。”

程瑶狐疑，她实在想尝一尝，趁人不注意手飞快往盘子里捏了口菜塞嘴里，速度之快令人目暇，随即慢慢拧起眉看着方若语。

你管这叫还行？都快齁死人了！

方若语说：“别光顾着吃菜，来点饭。”

程瑶面色犹豫，盛了碗饭，刚扒一口便默默不作声，方若语故意道：“怎么样？”

程瑶抬起头，飞快望了一眼周驭城，几乎咬牙切齿：“这可他娘的太好吃了——”

方若语忍俊不禁。

一顿饭勉强凑合结束，方若语才道：“说正事，小房里那两个死了吗？”

程瑶转着茶杯：“哪那么容易死，半死不活着呢。”

方若语遂起身出去：“走，看看去。”

程瑶两步跟上：“哎不是，这青天白日的你该不是想再来一遍吧？”

方若语脸色平淡：“新换的衣裳，不值当弄脏。”

程瑶道：“那你还去做什么？我找人解决了便是。”

方若语道：“不太对劲。”

“哪儿不对劲？”程瑶疑惑。

方若语沉吟一瞬，道：“那男子身手极好，你我联手才制住，这般高手却甘愿听命一个什么都平平的女人，你不觉得蹊跷？”

“啧——这世上多的是为色所迷的男人。”

方若语看向她：“为色所迷更说不通，哪个男人甘愿看自个心爱的女人对着旁人浪荡形骸？”

程瑶一怔，思索一番：“你这么一说，好像也确实，虽然她长得确实不错，但也没到令人五迷三道的程度，若是长成你那小夫君模样，倒也说得过去。”

方若语眯眼：“你这话在我跟前说说就罢了，若是让他听到了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我可不管。”

程瑶道：“我揍他你也不管？”

方若语嗤之以鼻：“我可以不管，但是我想你爹肯定能把你腿打断。”

程瑶道：“我爹？”

方若语在走廊尽头停下，看着不远处的小房，说：“他大哥是当今二品大员，刑部尚书谢允谦，你就算没见过也该听过。”

“听过，那又如何？这可和我爹有什么关系？”

方若语道：“谢允谦的发妻周丽华，是周家的嫡女，她下面有一胞弟，名唤周书，周家书香世家却出了这么个生意怪才，在晋西一扎就是十多年，门下生意多不胜数，药材生意便是最大的头，家财多少暂且不提，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九霄安置流民一事吗？”

程瑶懵，皱着眉道：“为什么？”

“因为他仅靠谢岑这个名字，就能让肃北各家药铺不敢涨药材钱，也不敢压药不给，肃北药铺的药材九十以上都是从晋西来，你家的药铺也是。”方若语朝人淡笑：“谢允谦夫妻二人恩爱和睦，对这个唯一的弟弟更是视若珍宝，所以你猜，你爹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程瑶：“……”

程瑶惊了，如果真是这样，他爹确实能打断她的腿，震惊之余又无比好奇，抓耳挠腮的：“不是——你究竟是怎么将人骗来的？”

第117章 通敌

踏入屋内时一股血腥味弥漫，二人蜷缩在地上，听到动静，女子不停的在发抖，脸上裹着一层布，想来是自己摸索着裹的，也算是勇气可嘉。

方若语走到二人跟前时，男子艰难抬起头，目光恨毒盯着人，方若语呵了一声，说：“现下你可以说了。”

男人恶狠狠瞪着人不语。

方若语啧的一声：“你若老老实实说，我说不定考虑给你个痛快，你要相信，我有一万种办法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懒得考虑给他们一条生路，就算说来他们也必定不信。

男人神色顿时犹豫起来，方若语适时笑道：“想听听我会怎么撬开旁人的嘴吗？说与你听你听得下去吗？”

她蹲下身：“我先拿她给你做个示范如何？昨个剥了张脸皮，今个剥人皮也不错，哎阿瑶——”

方若语面看着男人，却在同程瑶说话：“医术上是不是说，剥皮后人不会立刻死，要先满地打滚个把时辰，里肉血淋淋的，在地上疼个死去活来，那滋味——啧——”

程瑶托腮附和：“恩，是这样。”

男人面色顿时愤恨，目光淬毒般死死盯着方若语，他真的不愿相信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会干出这般残忍至极的事，可又不得不相信她说得出做得到，一想到那个画面，脸霎时白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可她不杀，却比一刀杀了还更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