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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慕京北便挂断了电话。
程思暖僵在原地，窒息般的痛楚从心口蔓延。
“恶心”二字如钝刀，将心脏划得鲜血淋漓。
五年的队友，慕京北竟对她一点信任都没有。
在他心里，自己真就像许泠音说的那样，是个跳梁小丑罢了吧……
第二天。
程思暖收到教练的消息去找他。
会议室，教练却正在给慕京北和许泠音复盘昨日的训练赛。
“泠音，你的进步很大，今天几场和京北配合得越来越好了！”
“假以时日，也能成为最好的黄金搭档。”
许泠音笑得无比甜美：“谢谢教练夸奖！”
慕京北亲昵的揽着她笑道：“我们的默契是浑然天成的，是钻石搭档才对。”
一字一句传入耳中。
程思暖只觉双脚宛如灌了铅，每一步都举步维艰。
程思暖用手机打开了昨日战队群中的赛事回放。
不同于她努力追赶上慕京北的脚步去迎合他，慕京北会放慢节奏刻意去配合许泠音。
配合得越来越好……
原来如此。
她嘴角扯出一个苦涩无比的笑，退出门口，背对着站在门边，不去打扰这对‘钻石搭档’。
没多久，慕京北和许泠音出来了。
程思暖本想避开两人，却被慕京北叫住：“程思暖。”
他语气比以往都冷。
程思暖脚步微顿，扭头哑声问：“还有什么事吗？队长。”
慕京北微微一怔，程思暖从前从不在私下叫自己队长。
但随即他便蹙紧眉头道：“我看了你前几天的排位单人赛，打得简直惨不忍睹，打了这么多年还不如新人，还不加练，是不想上赛场了么？”
程思暖心口猛地被一揪。
她抬眼看并肩的两人，心中尽是寒意，冷得她有些发抖。
她攥紧手，半响，挤出一句：“……抱歉，是我的问题。”

她还能说什么。

说自己以前从没打过中单？说自己那天心情不好？
说出来只怕都会被当成可笑的不肯认错的借口。
教练这时连忙打圆场：“京北，思暖只是那天状态不好。”
慕京北冷哼一声，漠然道：“如果控住不好心态，我建议别打游戏，玻璃心可上不了赛场。”
程思暖回了神。
唇角不由溢出一抹自嘲的笑：“我心态好不好，这些年想必队长比谁都清楚。”
几年前，yoe战队成立时，连连败战，许多成员都受不了退出了，只有程思暖始终陪在慕京北身边。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她若是玻璃心，此刻又怎会还站在这儿任由他讽刺？
慕京北一时无言。
许泠音忽地出声：“思暖姐，如果你打不好中单的话，我可以把辅助位让给你的。”
好一个让给她，无论程思暖如何回答都显得是她在无理取闹。
程思暖还未说话，便听慕京北冷声道：“她玩不好就换人，和你无关。”
霎时，程思暖所有言语都卡在喉中！
心被针扎般，每一下呼吸都牵扯密密麻麻的痛意。
看着那两人离开的背影。
这一刻，她很想就这样直接退队走人！
可心里却憋着一口气，想证明自己，不想输给许泠音。
即便是她从没练过的中单位置，她也不想输。
练了一整天，到了晚餐的点。
程思暖又来到旧基地。
门虚掩着，里边竟传来许泠音的声音。
“这里很安静，很适合休息呢。”
自己的秘密基地被厌恶的人踏足，程思暖霎时便怒从心起。
可下一秒，一个熟悉声音却如一桶冰水浇灭一切热度。
慕京北的笑声传来：“那以后这里就算我们的秘密基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