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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一起去。”谢长庚立马应声说。
“我去就行,先看看怎么回事。”小郑哥拦住他步子,头一撇,笑嘻嘻地朝沈云欢方向看,说:“抓紧点儿,别又错过了。”
说完又跑去和沈云欢打了声招呼,说自个儿有事,先走一步。
“走吧,请你过早
吃早餐
。”
谢长庚走来,想接过沈云欢怀里外套,却被她一躲。
她折身走去他身后,捻起他右肩袖口一小块布料,向上撩去。
动作轻柔,棉质衣料擦在皮肤上的触感,酥痒且绵长。
他不由地打直身体,一时站得像块钢板。
沈云欢没注意到他肌肉绷紧,她歪着脑袋,还在打量他右胛处的图案。
“这刺的什么?”沈云欢拨开袖口,还是未能见其全貌,只看得见淡淡的几笔,像是个光影轮廓。
方才他上下搬运时,就见他袖口起起伏伏,露出些许碳色痕迹,挠得她心直痒,十分好奇。
她干脆上手,指腹贴着他肩胛,将袖口往他颈项那块儿,又推了推。
“刺的狗。”
她指腹微凉,突然肉贴肉碰着他,他身子一颤,打了个激灵。
谢长庚躲开身子,轻咳一声,掏出手机,表情不太自然地翻找照片,给她看他当时刺青后拍的照片。
他半裸着上身,伏在刺青椅上,右肩胛刚刺完图案,还有些红肿。
的确是条狗,但不是实像,是个侧影轮廓,像一道光正在照耀着它,温暖灵动。
“什么品种?”沈云欢打量半天,看不出是什么狗。
“不是什么品种狗,”谢长庚继续往上翻相册,找到张照片给她看,说:“就是个串串儿,估计是边牧混的土狗。”
沈云欢看着也像,这狗的头部长得像边牧,但身型没那么大。
她定睛一看,越看越眼熟,接过手机,又把那照片放大,仔细看了看那狗的右耳处,的确有个缺口。
“肠儿!”她指着谢长庚手机屏幕喊。
“什么肠儿?”谢长庚一脸糊涂。
“这是你的狗?”沈云欢激动看他。
谢长庚点点头,答:“对啊,你认识?”
沈云欢指着照片上那狗和他反复确认,答案还是如一。
竟真有这么巧。
她笑着解释:“我初三放学总能遇见它。有一次我买了根热狗肠正准备吃,就见它望着我,哈喇子流了一地。我看它可怜,以为它是条流浪狗,就喂给它吃了。后来就被它讹上了,每天放学都跟着我,我没办法,每天都得给它买上一根。后来喂习惯了,我就叫它’肠儿’,一唤’肠儿’,它就出来。”
“这馋狗!”谢长庚也没想到这么巧,点着照片斥它。
“肠儿”原本就是条流浪狗,只是谢长庚小时候碰见了,陪它玩了会儿,它一路跟回了江家。蒋胜岚说狗进家门,是福,不能赶,留它住着,要是不跑,那就留下来养。
谢长庚那时候喜欢小动物,但蒋胜岚和江大为担心它们身上有寄生虫,沾到他身上不好,一直没同意养。
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他自然死守不放,他成天呆在院子里,盯着“肠儿”,不许它跑出家门。
好在“肠儿”也不想再当流浪狗,一直伴随谢长庚长大。
“肠儿”机灵,谢长庚家别墅关不住它,它总有办法陪谢长庚上下学。
趁谢长庚上学时间,它就到处溜达。正好那时谢长庚上高一,晚自习上到十点,而沈云欢那时初三,放学早,它便找到了这个好心人,蹭了一年的加餐。
“那它现在在哪?”沈云欢上高中后,就没再遇见它,不免好奇问。
“死了。”谢长庚继续看着手机上的那狗,说:“我三岁时养的它,养了十四年,最后两年,它老得都走不了路,也算寿终正寝了。”
“后来就把它文在了背上,时不时能看上一眼。”
沈云欢见他眼神留恋,不自觉感叹道:“没想到你还挺长情。”
话一出口,又立马后悔。
谢长庚身子一僵,低低笑了声。
沈云欢移开眼,抿起嘴,吞了口唾沫。
两人气氛,一时尴尬。
【22】粉面掺半
“在哪儿刺的?”沈云欢把话题又转回到这文身上,说:“刺的还挺好。”
“真想知道?”谢长庚转过头看她。
沈云欢不过是没话找话地一问,她本人对这事没什么兴趣,这会儿见他眼里意有所指,又提起几分兴趣。
她偏起头,同他注视,没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陈周杨给我刺的。”
“陈周杨”三字,谢长庚一说出口,沈云欢就扭转了头。
意料之中,谢长庚笑,无奈地点了点她肩膀,说:“走吧,过早去。”
“他不是学画画的吗?怎么跑去刺青了。”沈云欢坐上副驾,压不住心底疑惑问。
谢长庚正打着方向盘,听她这一问,眉梢微提,回:“他学的纯艺,大四那年申了佛罗伦萨,都拿到offer了,但最后还是没去成。”
他慢悠悠地说,说到中途瞥了她一眼,见她没排斥,继续:“应该是经济问题,我问他,他也不肯说。他只说见过真正有天赋的人后的挫败感是无法拯救的。他说他既然看到现实的差距,就不白费那么多钱耗在纯艺上了。”
谢长庚说到这儿停顿,车内一时沉寂。
“世界不是因有天才而存在的,组建这个社会的,是一个个普通人。”沈云欢突然开口,接话说:“即使在艺术领域,能站上塔尖的是天赋者,但帮助它传播更远,让它长久绵延于世的,还是源于大多普通人的努力。”
谢长庚点点头,同意她的话,继续:“没能去意大利,国内市场需求太小,他又不愿混圈子,只想画点自己想画的,生存困难,他就去学了刺青做副业,用来贴补他日常创作开支。”
他耸起右肩,指着那块说:“我就送上门给他练手。只是没想到,他这刺青师生涯也就我这一幅作品,后来就被家里人逼着进了财保。”
谢长庚说完,沈云欢没再接话,她望向车窗外,看着路边一棵棵杨树往后倒。
谢长庚见她不说话,自己也噤声,默默打开电台,放着播客。
去早餐店的路程比沈云欢想象的远,谢长庚开了近一个小时,好在她有牛奶垫肚。
“这是哪儿?”谢长庚车停的地方偏僻,不见有门店模样,她疑惑地问:“你确定这儿有吃的?”
“放心,”谢长庚指了指旁边那小巷,说:“车开不进去,我们再走几步。”
沈云欢跟在他身后走,穿过那小巷,就进入到一片居民区。
这会儿已至七八点,正逢人流高峰,居民区里上学、上班的人鱼贯而出。巷弄狭窄,不时有自行车主和电动车主发生口角。郢城方言音调高,稍大点声,听着就像挑衅。脾气火爆的,一点就着。
谢长庚护着沈云欢走在里侧,躲开那些是非。
继续往前走了个十来米,谢长庚终于找到目的地,隔着路道,遥指一个门脸儿说:“就这儿。”
沈云欢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
是个单间店铺,招牌简单,店名更简单,红底黄字写着“一碗面”。
“你怎么找到的?!”沈云欢惊讶地看他。
谢长庚没应她,唇边噙着抹笑,向着那间面馆径直走去,和店老板说:“两碗牛肉炸酱面,其中一碗要粉面掺半。”接着又和负责贩卖绿豆汤的老板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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