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禾沈歆然成王(流云宴禾)热门免费小说-流云宴禾(沈宴禾沈歆然成王)精彩小说全文赏析
哀求的可是你啊。如今是瞧见我夫君温柔俊朗,便又后悔了吗?」
「你个贱人,我撕烂你的嘴,我……」
「本王的王妃谁敢动!」
齐渊身后跟着面色不善的齐湛,和眉头紧皱的父亲。
他缓缓来到我身前,为我披上了披风:「起风了,莫要贪凉!」
继而转头向父亲略略躬了躬身:「王妃气量大,什么委屈都咽得下去。本王身子不好,最是受不得气。现下心慌手抖,只能速速回府请母后派人来问诊。」
「便不再叨扰,告辞!」
惊动中宫,事情便不能善了。
且不说会给祁王府惹多大麻烦,只沈歆然自己,也免不了受责罚。
齐湛还沉浸在沈歆然与我的对话里,强压着怒气,并不为沈歆然开脱。
沈歆然面色煞白,只能将求救的视线落在了父亲身上。
父亲双手抱拳求到了齐渊跟前:「老臣教导无方,冲撞了王爷王妃,求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
齐渊虚虚一扶,却是倒退了三步:「本王受不得大人如此大礼。只请大人看在本王王妃亦是出自沈家的份上,也将这份护短,落在她的身上。」
说罢,绕开佝偻的父亲,牵着我的手扬长而去,给足了我尊贵的体面。
7
回府后不久,下人便来汇报,祁王夫妇用过午饭才回府。
回府时,沈家派了三个管事嬷嬷过去,只说王妃年纪小,少不更事,需要嬷嬷从旁辅佐。
更差人送了家书于我,却只字不提白日里沈歆然对我的辱骂,只说姐姐思家心切,让我平时得空多去看望。
我将信纸点燃,看着所谓亲情一点点化为灰烬,笑着红了眼眶。
深渊的手握住我的颤抖:「难过了便哭吧!往后,王府便是你的依靠你的家!」
我抬眸看着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男人,心下一片荒芜。
他说这是我的家?
可他不晓得,即便我活了两世,也从来没有过家啊!
前世我也是在回门之日跪在父亲身上,将难以启齿的委屈都倒给他听,只求他看在我亦是他女儿的份上,为我周旋一二。
可他当时冷着一张脸,将坚硬的背影留给了我。
「嫁给了成王便是成王府的人!」
「夫妻之间的龃龉,更不值得拿到台面上来说!」
「你姨娘去得早,终究不如然然有教养,为父言尽于此。」
「天色不早了,莫要耽误了王爷回府的行程!」
那时的我面对父亲的冷漠和残忍,只能擦干眼泪,咬着牙推开了书房的门,强颜欢笑和齐湛上了马车。
因为没了退路,因为没有任何人的爱护,我只能梗着脖子,憋着一股狠劲儿,和齐湛硬较了个高低。
最终,我以左耳被打到失聪,脚趾被生生折断一根的代价,让齐湛认了输!
如今,同样的遭遇落到了沈歆然身上,他哪怕背着「溺爱」「荒唐」的名声,也要护她周全。
更是连夜来了封信,让我与齐渊,多去祁王府与姐姐走动。
也不过是要借我成王府的势头,给齐湛警告,为沈歆然撑腰。
他不是不懂如何做父亲,只是他从未有过一次想做我的父亲罢了。
「你想当皇帝吗?」
齐渊被我突然的一句话,惊得脸色大变,想开口却被一口血堵在胸口,当即昏死了过去。
谢凌云要去请太医,却被我呵斥住。
「准备热水,我出去一趟,回来要见着王爷被泡在热水里。」
从东街的王府到西街的药材铺,一来一回我只用了一炷香。
当从佟掌柜那里借来的祖传金针扎进了齐渊的七经八脉时,他终于在满头大汗里悠悠转醒。
而我亦是在此时才发现,后背早已湿透。
「你为何不听话,擅自行动!本王希望你安度余生。」
「报答你今日在沈家对我的维护。何况,我见着你还有几分用处,又不想守寡了。」
一句话,让齐渊愣在了当场。
从未有过人真心护我,既然你要做,就该做个彻底!
沉默良久,他看见我脏了的鞋子,又问道:「听凌云说,你跑的很快,比他练家子都快上一些,何故?」
何故?
从我偏僻的院子,去主母处请安,要穿过三条回廊两个大院。
若我得了她的通传又未及时赶到,迎来的便是一日的断食惩罚。
祖母护我,可她身边的妈妈是主母的人,想着法儿刁难我。
药碗被端上了桌子,才让人请我去侍药。
若我腿脚不够快,那药凉了,祖母的心便也凉了。
我唯一的依靠不过如此,是如何也不敢懈怠的。
为什么跑得快?大概是我摔了很多跤,知道唯有每一步稳稳地跑在别人的前头,才能挣到那微末的光。
而没有伞的人,在和命运比赛时,落后一步便要掉入万丈深渊。
「往后不必再跑了!有我在,我都在,我永远护着你。」
他的大手落在我的头上,带着温热的体温,是我从未体会的温柔。
护着我?永远?
他?
一个病秧子?
两世的坚强竟在这一晚尽数破防。
在他的怀里,我笑着哭得很惨。
其实,也有一瞬间我想要闪躲,兴许是觉得满心都是算计的我,配不上他的真诚。
「你嫁给了我,我该护着你的。」
真好!
人在自渡的时候,能遇到一阵恰到好处的风,被那阵温柔的风扶了一把,该是多么幸运啊。
而他的话,并不是虚妄。
8
沈歆然的三个嬷嬷死的死,伤的伤,病的病,而她也以身子不适推了所有宴会的邀请以后,父亲终于着人来叫我回府了。
那时的齐渊刚入了宫,我只身回的尚书府。
父亲刻意晾了我许久,直到茶都凉透了,才传我入书房。
他背对着门站在书桌旁,夕阳的红光透过窗棂打在了他的背上,或许距离不够近,忽明忽暗的父亲,让我如何都看不真切。
「为何不去看你姐姐?」
廊下的画眉鸟是沈歆然的最爱,叽叽喳喳叫着,扰得人心烦。
「然然在祁王府受着怎样的磋磨,你可知晓一二?」
我没有理会他,心里想着,沈歆然最喜欢的画眉鸟,为何独独没带走。
哦,是齐湛的阿二爱干净,不喜欢动物。
可惜,他死的时候倒是一身脏。
「然然说是你设计了她,对也不对?」
我一愣,抬眸对上了父亲的冰凉。
「嫁祁王不是她一心所求吗?与我何干!」
「还是父亲知晓自己图谋错了储君,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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