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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傻子较什么劲。

　　常胜拧眉：“制造？怎么制造？你就算制造了他也未必知道还专挑你下手啊。”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有办法让他对我有印象。你就负责把我要的资料找出来给我就好。”

　　说完，祁烟拿起记号笔在桌上几份文档圈出。

　　“三年前那件命案所有涉事外籍男人的资料和最近的行踪找出来。检查作案工具持有者里有没有跟本案有关的。还有，要你们这里身手最好的特警做便衣辅助我。”

　　常胜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就被祁烟堵住。

　　“别说你做不到。你的手段我还是清楚的。最迟明晚资料发给我。便衣从明天开始就要到位，每天换人换车。”

　　她这么说，就是已经锁定了嫌疑人，要做的就是抓个现行拿到最直接的证据。

　　常胜招手，让助理记下，又忍不住问道：“既然有目标了干嘛还要去查三年前的人？你不是觉得凶手出在陆慧心家属那边吗？”

　　祁烟盖上记号笔笔帽，淡淡的眼神斜去，说：“这起连环杀人案的受害者可能不止现在这四个。”

　　常胜愣住。

　　陶明反应更快道：“你怀疑三年前那些没被绳之以法的人都被杀了？”

　　祁烟没回答，反问道：“找了这么久找到当年被缓刑的那四个犯人了吗？”

　　陶明愕住：“没有……”

　　常胜拧眉，说：“可能只是单纯的失踪了？或者他们的父母看到新闻担心这件事闹大了会影响到他们当年的判刑所以把人藏起来了？”

　　祁烟歪头，淡漠的眼里竟然染上了几分同情，问：“你是上了年纪还是最近苦情剧看多了？”

　　司法部部长居然会把所有事都往最好的一面去想。

　　常胜：“……”

　　“我是觉得你怀疑的对象没那么大的本事能无声无息的杀了这么多人。”

　　“那第一具女尸出现的时候你想过会接二连三到现在一共出现四具吗？”祁烟反问。

　　“我……”常胜噎住。

　　“常部长，永远别低估一个被全世界踩在脚底欺负的人。爆发起来，他的力量是你根本无法想象的。”

　　祁烟扔下话，拿起披在椅背上的外套转身出了办公区，没几分钟，外面的大门传进“已关门”的声音。

　　是跟顾司臣一起离开了。

　　常胜还怔在原地，反复回味着祁烟刚刚说的那句话。

　　不是惊讶，是有些怅然。

　　总感觉她那句话并不只是说那个真凶的，还在说她自己。

　　当年祁溯被当庭宣判死刑的时候，祁烟大概也是那副心情吧。

　　才十岁的她在听审团里哭着、闹着、求着法官和警官放了她爸爸。一个一口冤枉喊的撕心裂肺。但没人管她。法警甚至把她撵出了听审团。

　　到了执行死刑的那天，还叫了她来，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父亲是如何被枪决的。

　　之前总觉得那是规矩，那是公事，得执行，得遵守。但现在回首再看，这件事对当时的祁烟的确实残忍。

　　如果那时候徐维没有出面带走祁烟回家管教。

　　可能现在的她也是个人人唾弃，报复社会的毒瘤了。

第209章杀鸡儆猴

　　被顾司臣送回学校，祁烟刚好赶上下午的课。下车前她交代一句：“晚上不用来接我。我坐公交回去。”

　　顾司臣中午虽然有意避开站在走廊那边，但他们讨论的声音激烈，多少还是听到了些内容。知道她有要事要做。顾司臣也没多问，点头答应了。

　　“好。你注意安全。我下班早的话就早点回去给你做饭。”

　　“嗯。”

　　应完，便下了车。

　　看着她走进教学楼到了班上，顾司臣才驱车离开。

　　到了顾氏。顾司臣把车停在停车场，下车坐电梯上楼，突然出现道人影把他拦住。

　　皱眉，看清眼前的人，脸色更沉。

　　“你还来做什么！”

　　厌嫌的后退两步，完全不想跟她有任何接触。

　　安雅泪眼楚楚的看着顾司臣哀求道：“顾总，我真的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啊。我以后绝对不敢再这样了，求你饶过我这一会吧。”

　　顾司臣眉间竖起几分森冷的阴郁，神色严厉宛若暗界修罗一般，渗人的寒意钻进人的骨缝让人不颤而粟。

　　“你把我女友的事告诉席苧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祁烟父亲的事一直没几个人知道。当年她小，法院虽对祁溯处以了死刑，但是是有一直在保护祁烟的隐私的。

　　人人都知道十年前那轰动全国的警察入室抢劫案的死刑犯是祁溯，但对他的家属都不清楚有谁。

　　能知道祁烟身份的要不就是跟祁烟关系好，她主动告知的，要不就是在当年仔细了解过那个案子的。

　　而前几天席苧陷害栽赃祁烟是杀人犯，并在网上买水军爆热搜的时候却一起把祁烟父亲的事给抖漏出去。说杀人犯的女儿也是杀人犯。

　　以席苧的身份和能力，是不可能自己能知道这件事的，除非是有人告诉过她。

　　这件事的知情人一共就那么几个。

　　顾景荣顾世泽为了保全顾家的面子是不可能往外说。

　　贺霖和爷爷也不可能伤害祁烟。

　　祁烟能告诉的人都是她的过命之交，更不会出问题。

　　那唯一的破绽就是在贺霖知道这消息的时候来顾氏找他那一会可能被一些有心之人听去了。

　　一调查，就发现安雅在祁烟出事的前几天跟席苧见过两次面。

　　顾氏早就断了跟万席的商务往来，见面能谈的只能是私事。至于谈的是什么，这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查清楚之后，顾司臣就直接下令开除了安雅。

　　并在业内放出话，谁敢要她，那就是跟顾氏为敌。

　　安雅被开除了几天，这也是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来顾氏找顾司臣。

　　前台不给她预约，不让她上楼见顾司臣，她就索性在地下停车场等着。今天终于能到了顾司臣的出现。

　　“顾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放过我这一回吧！你这样对我那就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在顾氏这么多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顾总，求你了！”

　　安雅哀哭着，攀着顾司臣的胳膊黏上来，求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司臣给用力甩开，倒在一旁的车轮边上，狼狈至极。

　　顾司臣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慢条斯理且十分严肃的擦拭着神上刚刚被安雅触碰过的地方。嫌弃的意味十足。眉眼低敛着，看不出旁的情绪。只是身上渗人的寒意越来越强，仿佛这停车场里的氧气都变得稀薄。

　　压迫的让人喘不上气。

　　“你跟席苧商量着害我女朋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你们的这种手段会把她往死路上逼啊。我只做这些也是仁至义尽了。你要是再恬不知耻的跟上来，我不介意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死路是什么样的。”

　　话音落下，男人修长指节轻轻一甩，手帕便犹如一块破布似的直接砸在安雅的脸上。

　　这股清冽又熟悉的须后水的香味是她平日里最迷恋也最上瘾的。但却在此时，这股味道延成一股死亡的气息。

　　跟在顾司臣身边这么多年工作，除了他那张让人欲罢不能的脸，安雅见识的最多的就是他在工作上那些让人闻风丧胆、雷厉风行的手段。

　　知道他只要说出，就一定能做到。

　　死神的警告像是一块块巨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