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我,总梦想着快快长大
儿时的我,总梦想着快快长大。那样就可以做一阵风,自由自在,不受约束。长大后我却发现,哪怕我走得再远,“故乡”二字始终是我魂萦梦绕的想念。即使岁月流逝,改变容颜,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仍旧存放着我无忧无虑的童年。
春风唤醒大地,万物复苏。小竹林里的笋不需多长时日就会被阵阵春雷催促着钻出泥土。这时我便提上特配的小竹篮,拔下春日里的第一口鲜。
都说忙趁东风放纸鸢,童年里我做过无数次风筝,每一次都是兴致匆匆,而之都以失败而告终。直到我妈给我买了一只之后,我手里的风筝才第一次飞上蓝天,以另一种渠道圆了我的梦。
但春日里,并不总是那么轻松。等到桐花快开的时候,忙碌的日子便到来了。家家户户都把放在薄膜温室里的小秧苗移栽到田里,为下一步的插秧做准备。当然,我家也不例外。这个过程在纯朴的年代里都是你帮我家,我帮你家的。我们这些小孩子根本沾不上边,但心里总是痒痒的。只得苦苦哀求,想来也是后悔万分,从那以后我便成为栽种小秧苗的一份子,好奇的心情被磨灭得所剩无几,只留下枯燥无味。
山底下那条浅浅的小溪,承担着我童年里许多回忆。夏日炎炎邀上三两个伙伴,带着外公编织的小撮箕和一口略显破旧的搪瓷杯去溪里去抓螃蟹、泥鳅和小鱼儿。很多具体的过程差不多都已经忘却了,唯有被螃蟹大钳子夹的那次倒是记忆深刻。
小溪两旁长着黄花菜,一丛一丛得很是茂盛。其间还夹杂着许多野生的芋荷,我曾一度以为这就是荷花。直到它长出魔芋似的花后,这个想法才得到纠正。不过它的叶子倒是与荷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若是掬起一捧水放到上边,随即就会化作透明珍珠一般滚落到中央,然后又四处分散落下来。等到太阳西斜的时候,就带着一天的收获回家。落日里,我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秋日降临,树林里隐藏的那些“山货”也是无时不刻不在吸引着我的目光。或是每日一探早在开花时就发现的八月瓜,若实在是等不及了,也可以将它们摘下来放在新收割晒干的稻谷里,这个方法还是我爸传授的;
或是在绵绵秋雨后到树底下去翻找菌子,倒不是因为我有多爱吃,只是喜欢去寻找的这种感觉罢了。菌子的这种类倒是多,但采来食用的只有寥寥几种;
又或是在某个清晨带着镰刀去后山拾捡板栗。等到秋更深些,板栗那带刺的外壳就会张开,只需风轻轻一吹就落了下来。如今,时光的转轴又走到了秋这个季节,但童年里那些随处可见的事物已不知所踪。
对于我家这个南方小山村来说,雪虽不是稀罕事,一年到头却也是难得见上一回的。若是遇上连下许久的鹅毛大雪,是最为开心的。随机在屋旁的竹林里砍上一根竹子,让长辈们帮忙做一个简易的雪橇。只等寨子里的伙伴们一喊,就成群结队出门滑雪。
寒冷在玩耍面前已经算不上什么了,手被冻得通红也不想着回家,就放在嘴边呼几口热气,又或者是放在腘窝里暖一暖。当然,堆雪人那是必不可少,还偷偷的拿家里的大红辣椒给它当鼻子,用火坑里黑黢黢的木炭当眼睛。只是这雪最受不得暖阳,若是天晴朗起来了,没一会,屋顶上的积雪就融化成了水从瓦片上滴落下来。
童年里的点点滴滴,不是寥寥数语就能阐述清楚的。也许这对于别人来说它们只是一段不够起眼的故事,但对于我自己来说却是真切的岁月时光。走在记忆隧道的长廊里,我时常回望过去。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所怀念的远方可能并不只是故乡,更多的是我回不去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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