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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平她内心深处抑郁的褶皱，照亮她内心一直黑暗的那个港湾。

相处的半年时间里，江竹月内心认定了这个男人，他温文尔雅、他儒雅绅士，她不在乎年龄的问题，也不在乎地域的问题，她已经想好了大学报考的方向，一路追随他的脚步。

反正没有人在乎自己，她把她的所有都交给了那个男人，那个世界上唯一在乎她的人。

青春期的爱情就是这么盲目，虽然美好，但谁也不知道美好的假象背后隐藏着什么丑恶的阴谋。

直到她将身体也交给他的第二天，她考完试提前交卷，无意中听到了那个男人和他朋友的对话。

“她就是还没开窍，不懂得打扮，不论身材还是长相，那都是上品货色。”

“拿来给兄弟也试试呗，兄弟帮她开开窍。”

“滚！”

“高中生的滋味怎么样？说一说解解馋也行。”

“太没意思了，哭了一晚上，两条腿紧得就像河蚌一样，老子掰都掰不开。”

江竹月已经不记得当天她是如何度过的，也许是哭天抢地、也许是寻死觅活、也许只是静静发呆……她不记得了，只记得从那以后，她决定不碰爱情。

3.

秦力将她推在门上，木质的门扉发出扭捏的响声。

随着“砰”的一声，屋内再度陷入黑暗。

秦力身体抵着江竹月的胸口，她轻轻靠在他胸膛上，接受了他的壁咚。找寻着他心跳的节奏，体温透过轻薄的衣服迅速传递过来。

江竹月抬头看着秦力的侧脸，木门裂缝中投入的光线在他的脸颊上形成一道漂亮的唇印。

她的手轻轻顺着他的胸膛，沿着他胸肌的纹理逐渐游走。秦力低头嗅着她额头的发丝，喷出的鼻子席卷来淡淡的体味。

秦力一只手支撑着木门，另外一只手顺着江竹月的肩头向下轻滑。

江竹月觉得一阵酥麻的电流，从他的指尖顺着游走的路径，从小臂直到手心。

两人手指相扣，他的手温热且粗糙，将温度一点一点传递到自己的掌心。

秦力另外一只手，沿着木门轻轻地移动到她高高盘起的发髻上，缓慢向下，后颈、肩头、背部，最终那股热浪停留在了腰窝的位置。

秦力将她纤腰揽起，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就像抱一只熟睡的小动物一般。

随着一阵燥热，她觉得自己被轻轻放平在床上。

卧室内陈设简单，家具都是木质的。身体温热、木塌冰凉，似乎下一秒冰与火就要在体内鸣奏。

秦力的身体和自己身体，只有两件衣服厚度的距离。每一寸肌肤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肌肉的轮廓。

秦力的鼻尖触碰到了江竹月的额头，嘴唇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的鼻尖上。对方的鼻尖相较于自己的额头是冰凉的，而对方的唇尖相较于自己的鼻尖又是温热的。

她静静地闭上双眼，感受着来自他身体的温热与冰凉，化作一阵电流汇聚到自己的眉心。

那粗糙且温热的唇感，从鼻尖再次开始向下滑动，停留在她的人中处试探片刻，继续向下滑动，直到两片薄唇与她的嘴唇触碰。

江竹月脑海中掀起一阵翻滚的热浪，描绘出一幅生动的画面，无边的沙漠中，太阳炙烤着，热浪滚滚。突然一阵凉爽的海浪从天而降，如纱般的浪花驱走了躁动的艳阳。

秦力唇间温润湿滑的舌头触碰到她下唇的片刻，她猛然从那个美妙的画面中惊醒。

那海浪竟然是黑色！

她慌忙起身，将秦力推开，抱紧双膝向后退缩，直到缩到床头当前位置。

江竹月觉得身体冰凉，颤抖不已，她害怕那个温热的感觉进入自己的身体，她想起了那个让她害怕的夜晚，那个被描述为河蚌的夜晚。

她试图用哭泣来化解现场的尴尬，然而几番试探之后，发现自己除了无尽的害怕，竟然挤不出半点眼泪。

“对不起。”我没法控制我自己，秦力站起身来，看着惶恐的江竹月不知所措。

24.劳燕

1.

秦力修长的手指从黑白相间的琴键上离开，舞台恐惧症让他像一个泄了气的充气玩偶，汗水不停向下流，台下的欢呼声玻璃碎片似的塞入耳道，划得他大脑生疼。

看着江竹月舞动曼妙的身姿，向着万人观众席鞠躬致谢，他获得了一点力量。利用仅剩的一点力气艰难地站起身来，双手紧紧地抓着衣服，转身匆匆离开。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在这么大的舞台上演出，为了她，他冲上舞台那一刻几乎没有犹豫，就像一匹害怕火苗的野马，冲向无边的森林大火。

秋田已经等候在入场的位置，伸着舌头摇着尾巴，像一个立了大功的战士在等候帝王的封赏。

秦力弯下腰胡乱摸了摸它的头顶，将它重新栓在了竹竿上。

“以后她就是你的主人。”

秦力蹲下身子，额头碰了一下秋田湿润的鼻子，低声说道。秋田也领会了主人的意思，低声呜咽着。

告别了秋田，他独自向着花叔的宅子走去。

花叔为了每年能够方便做义工，特意在太平湖附近购置了一处宅子，秦力不知道他与秦一的故事，只道老人生来随性、不食烟火。

褚言说的都是真的，他们的母亲因奔波于集团业务，多年作息饮食不规律，被查出胃癌，好在是早期，只要正规的干预和控制，有可能不需要手术。

同时他收到了来自母亲亲自打来的电话警告。

“回来接受定亲，不要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小姑娘来往。”

显然是褚言告了状。

他本来想着与花叔告别以后就离开黄山，回家看看母亲。

江竹月呢？她对自己的突然疏远，一切原因都是来自他那个自以为是的母亲，和养尊处优的哥哥。

他多次下定决心去与她当面沟通，可是面对江竹月冷漠的反应，他又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也许她压根就没有对自己动过心。

可是那个美丽的身影却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确信自己不可能错过她。

绝对不可能错过她！

思绪翻飞之时，秋田和江竹月带着一缕温暖的阳光，从木门外倏然进入。

她向自己扑了过来，秦力内心不再纠结，他知道江竹月心底是有自己的，突如其来的冷漠只是现实的桎梏。

他释放着自己，任由她温热绵软的身躯将自己拥抱，他顺着她的身子慢慢抚摸，从门边到床上。

他把她轻轻放到床上，嘴唇在她的额头和鼻尖游走。

直到碰到她湿润的嘴唇时，理智才突然袭来，他迅速抽身，看着紧张的江竹月，低声说道：“竹月，对不起。”

2.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江竹月颤抖着身子，她不敢直视秦力的目光，双手抱着膝盖，右手拇指和食指将衣角捏紧，一圈一圈卷起来，似乎要把自己的想法紧紧束缚进去。

秦力走到床边的木桌旁，背对着江竹月坐了下来，他将桌上的凉茶倒在杯子里，端到嘴边悬在半空。一个不应该持续这么久的时间之后，他又将杯子放下，声音像生锈的铁器：“给我些时间，我可以解决我家里的问题。”

“不，不是。”江竹月不知道怎么跟秦力解释，她明明希望接近这个男人，可当她们的距离真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