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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开口便是一句:“四哥,您今日这等大喜,怎不见你身边那忠心耿耿的婢女?”
祁长渊一下攥紧了手,冷冷道:“你也说是一婢女,本王可没闲心操心她。”
祁元皓依旧笑眯眯。
“是是是,那弟弟就先恭贺四哥大喜了,我给四哥备了份大礼,正在送来的路上。”
祁长渊睨他一眼,便不多搭理,直接上马,去迎亲。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围观百姓纷纷攘攘。
路过最繁华的朱雀街时,前方却传来一阵喧闹,百姓竟围堵着什么挡住了路。
祁长渊策马往前,人群纷纷散去
却见前面竟是一辆木板车赫然横在迎亲路上。
那木板车什么标志也没有,只有一床草席潦草裹着什么东西。
祁长渊一抬手,喜乐声在这瞬戛然而止。
身旁侍卫呵斥上前:“谁放这里的?不长眼!”
话落,他一鞭子甩过去。
木板车晃动,上面草席散开,霎时一团血乎乎的东西从里滚落而出,落在祁长渊马前!
隆冬冬的雪,红艳艳的血。
一具女尸,触目惊心。
人群爆发惊恐尖叫,霎时一片混乱。
马背上的祁长渊大脑一瞬空白!
可他抓着缰绳的手却颤抖起来。
那团遍体鳞伤的女尸满是血痕地手上,印着他亲手烙下的‘渊’字。
寒风呼啸刮过,祁长渊听见身后传来祁元皓的笑声。
“四哥,可还满意我送的新婚贺礼?”
第11章
嘴里仿若在一瞬涌上血腥味。
被祁长渊死死咽下,他紧紧盯着苏荔的尸首良久,跨身下马,向她一步步走过去,脚步带了几分难以置信的踉跄。
随即,他竟是当众脱下一身喜袍,将地上那团冰冷的尸首裹得仔仔细细。
触及苏荔的脸部时,他的指尖有些颤抖,心脏仿若被无形的大手紧紧攥起,呼吸都觉得生疼不已。
“苏荔?”他嗓音沙哑,低声喊她。
可怀里的人冰冷,没有半分温度,青丝遮挡下的左眼空荡荡,那是她还活着时被生生剐去的!
他不敢去想,当时的苏荔该有多疼。
巨大的无措从心底袭来,祁长渊呆呆看着,心口疼得仿佛要裂开。
他不懂,也不明白这种情绪从何而来。
可光是看怀里的人一眼,这种痛意就几乎要将他整个人侵蚀,偏偏他却放不下手,他放不下她,就任凭痛意侵占他的心脏,他也死死抱着早已没了生息的苏荔。
“主子……”一旁的管事担忧喊了一声。
祁长渊仿若未闻。
偏偏就在这时,祁元皓笑吟吟再度张口:“四哥,看来你很喜欢我的这份贺礼,可是再不去迎亲,可就要过了吉时了,届时慕首辅那边可就不好交代了!”
俨然是幸灾乐祸的语气。6
似乎就等着看祁长渊的好戏。
周遭安静无声,气压低得过分。
大雪倏降,很快将所有人的身上落上一层银色。
而在这其中,祁长渊缓缓抬起头看向了祁元皓。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他起身抽出鞭子竟是毫不客气当众朝祁元皓甩了过去!
人群当即瞠目结舌,所有人都愣住。
祁元皓似乎也没有料到,眸色大震,本能地往后躲却反应慢了一步,那鞭子便重重打在了他的身上。
鞭子沾染上殷红的血迹,随着收手从雪地上划过,带出一道红印。
祁元皓疼得五官拧起,捂着肩膀处的伤口往后退了好几步,眼里盛满了不可置信,直呼其名:“祁长渊!!你疯了?为了个婢女,你竟敢对我动手?”
“本王有何不敢?”
祁长渊高高在上睥睨着他,手指攥紧了鞭柄,指节用力到几近泛白。
他眸色猩红,抬手高高扬起鞭子似乎要甩下下一鞭!
“主子!冷静!”
管事大着胆子上前,紧张担忧地喊了一声。
眼底的怒气一点点凝聚又被死死压下,最终祁长渊扔下了鞭子,将苏荔的尸首抱起在怀里。
祁长渊眸色阴鸷定定望着面前的祁元皓,语气阴冷。
“在你敢动我的人那刻起,就该做好等死的打算!”
那一刻,大雪中的暗红身影如同从炼狱出来的阎罗。
祁元皓心神惊颤,竟有些不寒而栗。
不知过了多久。
众人才恍然发现,祁长渊抱着那具尸首竟然是往回府走去。
“主子,不可啊!”
管事冲上前硬着头皮拦住了他,低声劝道:“主子,快过吉时了,慕家那边等急了不大好,苏荔的尸首交给小人,小人会妥善安置,您切勿因此误了大事!您该去迎亲……”
话未说完,对上祁长渊那双如寒冰的眸光,管事的话没了声。
旋即。
男人低沉有力的嗓音穿透风雪——
“转告慕家,这桩婚本王如十王爷所愿,悔了!”
第12章
霎时。
围观众人神色微变,皆是大惊。
大喜之日,以具女尸挡在迎亲路上,确实足以证明十王爷的居心叵测。
因此四王爷这句‘如十王爷所愿’的确不算作假。
可细想之下,真就因为一具女尸便悔了婚。
这四王爷的心思却难以琢磨了……
当然,这些都是事后坊间茶余饭后才敢谈的话题。
此时此刻。
无人敢多言一句,亦不敢违抗盛怒之下的祁长渊一句话。
眼看着祁长渊背影远去。
祁元皓捂住肩膀的伤口,眸色闪过一丝阴狠冷意。
……
自这日起。
城内流言四起,有人说四王爷祁长渊大概是得了失心疯。
竟然因为一个婢女死了,不仅悔了慕家的婚,甚至关门避客!
无人知晓。9
府内的祁长渊已经守着苏荔的尸首整整三日未曾动过分毫。
他并未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静静守在旁边。
苏荔尸首上的血污被他亲自擦拭干净,失去的左眼被他以眼罩覆盖,就连脸上身上的那些狰狞伤口和青紫处皆用胭脂水粉遮掩盖住,整个人换上了新衣物,安安静静地躺在冰床上。
乍眼一看,就像她只是普普通通躺在那里睡着了一般。
祁长渊就这么坐在床头,一日又一日盯着她看。
“苏荔,你还要继续同本王闹脾气下去吗?”
他墨黑的眼瞳里泛着从未显露出来的温柔。
可冰床上的人并不可能给他任何反应。
祁长渊也不恼,依旧沉沉望着她。
“苏荔,今日我让人去乱葬岗将青松的尸首寻了出来,我给他备了上好的棺椁,选了一处风水宝地将他葬了,还以你的名义替他立了碑。”
“这样,你可算是满意了?”
“苏荔你该消气了,我还从未对谁如此低声下气过,从未对谁如此上心过,你是第一人。”
他喃喃自语着,只是面前的人安静沉睡着。
那双寻常时候总爱偷看他的眼睛,紧紧闭着,没有丝毫反应。
祁长渊的手轻轻抚过她的皮肤。
有一滴晶莹的液体自他眼里掉落,坠在她毫无反应的脸颊上,祁长渊一愣,他抬手自眼角擦过,看着手背上的透明水珠。
瞳仁骤然收缩,似乎不可置信。
他愣了许久,仿佛才意识到,那是泪。
生于皇家,长在尔虞我诈中的宫权斗争中,母妃以生命做代价才将他送出宫,自此他漫长的目标便是为母妃复仇,成为储君,登上帝位!
眼泪这种代表脆弱的存在,他似乎根本就不需要。
可此刻。
他竟然会哭,会为了这个不值一提的婢女哭!
祁长渊仿若是发现了什么让他惊愕的事,骤然起身,往后退了好几步,看向苏荔的视线中竟夹杂了几分堂皇无措。
为什么他会哭?为什么他光是看着苏荔就会觉得心痛?
为什么他明知心痛还是不想离开她一步?
为什么他明知苏荔已经死了,却偏偏不愿意接受,总以为她会醒来?
向来对万事胜券在握的祁长渊,第一次感受到了无尽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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