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楷景姒婳小说《邢楷景姒婳》全章节阅读-邢楷景姒婳精彩小说全文赏析
她努力扯起嘴角:
“谢谢,我想要杯橙汁。”
话落一侧头便对上程俞含笑的眸子。
“放松一点,”他说,“睡一觉起来就到了。”
这是程家的私人飞机,护照以及出入境的手续程俞都帮她办好了。
好像,她欠他的,更多了。
“我先把剩下的钱转给你吧。”
她拿出手机,用不同的卡,卡着限额的边缘,把剩下的一百多万分成好多笔依次转出去。
“其实不用还,你用也没关系。”
出于私心,程俞并不想和她之间的界限画得那么清楚,牵连越多越好。
“这不行,当初说好是借的,借了就要还。”
转完最后一笔钱,压在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被移开,她肩上也跟着轻松不少,一直绷着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笑容。
浅金色的光洒在女孩莹白如玉,精致立体的脸上,每一根发丝都在发光,程俞看了会,终是没捱过内心的矛盾,问道:
“你们现在是分手了吗?”
景姒婳怔愣一瞬,眼中的光黯淡些许,是分手吗?
她不知道,邢楷没有说。
程俞注意到少女微蹙的细眉,温声道:
“没关系,觉得为难可以不回答。”
——
思云间私人俱乐部。
“她跟着程俞去美国了。”
沈宗临看了眼手机的消息,偏头和正在品酒的男人说,殷时淮仰头的动作一顿,移开酒杯,试探道:
“程俞?”
沈宗临点头:
“程老的孙子,程家这一辈就他一个孩子。”
殷时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哦,那他们?”
“程俞喜欢她,再多我就不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殷时淮淡淡地勾唇,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缓声道:
“喜欢她的人多也正常。”
高中时,小野时不时就要从小朋友的书包里搜出来一堆情书,气急败坏地丢进垃圾桶,而后又把人恐吓教育一顿,说那些男生全都意图不轨,不许她接触。
当时小朋友是什么反应来着,红着眼,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像是可怜无辜的小兔子。
在泪落下之前,嘴巴被掰开,塞进去一颗糖。
“不许哭,我没说是你的错,是写情书的人的错,给你吃糖。”
小野哄人强势又笨拙,如果少女那时抬头,肯定能看到少年眼里的慌乱与无措。
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在感情里哪里有谁对谁错。
沈宗临抿了口酒,单手托腮,岔开话题:
“小野知道后没闹?”
殷时淮轻笑一声:
“闹了。”
怎么会不闹,要不是他压着,那臭小子能把天捅破了。
想到电话里少年歇斯底里的质问,他身子往后靠了靠,举了举手里的酒杯,等侍应生加满酒后,让包厢里的所有人都出去。
“我说,如果他敢闹,我就让他这辈子都待在西北。”
沈宗临挑眉:
“然后呢?”
殷时淮:
“他没说话,把电话挂了,小野心思沉,他能想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他要是不答应,那就和她真成了名义上的堂兄妹,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说完小野,沈宗临把话题中心投到眼前的男人身上,
“那你呢大哥?”
男人耸了耸肩:
“我无所谓,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
沈宗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我没让人在纽约拦她,她去看看也好,见见妈妈,顺便和邢楷好好道个别,毕竟动了真心。”
边说边打量着男人的表情变幻,果然在听到真心两个字时,他的嘴角微微下压,是不悦的表现。
一落地纽约,连时差都没来及倒,直奔程俞提到的大学。
“我是跟着导师到哥大交流时偶遇到的,今天下午就有钢琴的选修课,不过你真的不用先休息一下吗?”
少女薄薄的眼皮被揉成浅红色,眼球布满血丝,素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唇色暗淡苍白,好像是蒙了一层雾的琉璃美人,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她现在的状态,如果真的见到死而复生的妈妈,情绪过于激动,身体会不会受不了。
“不用,不差这一会。”
景姒婳用力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程俞见她坚持,也没再劝,带着人去了提前打听好的教室。
“我想先去个洗手间。”
景姒婳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找出一个口罩,戴好后按照程俞的指引往厕所方向走出。
在拐过最后一个弯时,肩膀被人撞了一下,挂在臂弯的包咚地一下砸在地上。
“对不起,我走太快没注意。”
一句流畅的英文道歉,声线柔和,是熟悉的亲昵。
景姒婳抬头,一张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脸,滑入眸中。
“同学抱歉,你的包。”
女人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将包拎在手里,递给她。
岁月几乎在她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一如既往的纤瘦白皙漂亮,双眸亮晶晶,闪着被人保护得很好的光芒。
泪意在瞬间决堤,她一头扎进女人的怀里,嚎啕大哭:
“妈妈,妈妈,我好想你,好想你。”
过往三五成群的学生见状纷纷上前询问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怀里突然多了一个小姑娘,还喊她妈妈,许映月身体一僵,一时没反应过来,等衬衣的前襟被打湿,她才回过神。
先是谢绝了等着提供可能帮助的同学,才轻轻摸了摸怀里哭得伤心的女孩,用国语柔声询问道:
“同学,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可以告诉我,我会尽力帮助你。”
在国外,听到讲中文的国人,总会感到特别亲切。
“同学?”景姒婳颤巍巍地仰起头,潋滟漂亮的眼睛红肿不堪,粉ʝʂɠ唇嗫嚅,“妈妈,我是婳婳,你不记得我了吗?”
许映月一怔,“同学,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第 101 章 记忆错乱
怎么会认错人!
景姒婳急得大颗泪珠不停往下砸,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人,是她的妈妈啊,外貌和记忆里简直一模一样。
“不是的,妈妈,我......”
“这样吧同学,我马上就要上课了,我把名片给你,有什么事及时联系我好吗?”
眼看已经到上课时间了,许映月打断女孩的话,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塞进她手心里以后,匆忙离开。
估计是刚失去妈妈,一个人漂泊在外的可怜小姑娘,站在讲台上,那双模糊漂亮的泪眼还不断在她眼前浮现,搞得她心里酸酸胀胀,特别不是滋味。
程俞追过来时,只看到少女站在走廊尽头的拱形窗前,不断抹泪。
可眼泪并没有因为少女的擦拭而减少分毫,擦到最后,少女面容绝望地蹲在地上,纤细雪白的五指插在浓黑的头发里,哭得压抑凄惨,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婳婳,怎么回事?”
他刚刚看到那个钢琴老师进了教室,按照时间节点算,两人应该已经碰面了。
“程俞,妈妈,妈妈她好像不认识我了。”
少女哭得几近昏厥,连呼吸都变得艰难急促起来。
与此同时,一辆迈巴赫停在学校附近,颇受学生欢迎的咖啡店门口,车窗半降,点点阳光穿过建筑物的缝隙,溜进车内。
“先生,太太在学校被一个中国女孩纠缠,是否需要处理。”
被喊作先生的男人靠在后座,双腿叠落,眼眸沉阖,听到副驾驶助理的话,眉心微拧出细小的褶皱,而后缓缓睁开眼睛。
眸光锐利如鹰,下三白,沉冷阴郁的气质自他睁眼的瞬间,弥漫在车厢里。
步入中年,身上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和不怒自威的气质便越发明显。
殷睿廷透过后视镜和助理对视,嘴角扬起一道意味深长的弧度。
“你想处理我的女儿,不如我先把你处理了怎么样?”
话落,助理后知后觉,先生对太太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如果想出手的话,那名中国女孩上前抱住太太的瞬间就会被保镖处理好,何须等到现在?
“抱歉,先生,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睿廷,我今天碰到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是华人呢,见了我抱着喊妈妈,哭得好伤心。”
许映月上完课后,便和一直在车内等她下课的男人讲起课前的那段小插曲。
“现在回想起小姑娘哭的样子,心里还闷闷的,很不舒服。”
殷睿廷浸润着寒光的视线落在身边女人身上时,总算是染上了几分正常人的温度,他握紧她有些冰凉的手,
“心脏不舒服就不要想了,我会处理好。”
许映月柔笑着摇了摇头,弯下身子,黑亮浓密的长发垂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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