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楠方知琢「精彩小说」无弹窗阅读 秦亦楠方知琢大结局阅读
太子幼时,也曾跟着方明意背着先帝,上树摸鸟下河掏鱼,方明意战死后,真心实意的哀伤了好些日子。
先帝钟情于先皇后,子嗣不丰,就只得了太子和玉瑜长公主这一儿一女。
当今圣上却不一样,虽然才过弱冠之年,后宫已经有了一位皇后,三位妃子,若干美人,完全一个风流的性子。
奇怪的是,虽然陛下勤耕不辍,但却没有多少好消息传出,目前只得了两位小公主,不过当今圣上年纪还轻,正值壮年,倒也不着急。
方知琢无奈,劝慰道:“程大人也是好意,毕竟也算是从刑部手里抢案子。”
“哼,我看于凡那个老奸巨猾的,这案子被抢,他心里开心得很。”
陈玉灏是个少年天子,外有大梁虎视眈眈,内有高太傅试图把持朝政,好在还有左相赵翊为首的一些清流扶持,这才一路成长到了现在,算是坐稳了半把龙椅。
但是走过的这一路磨砺艰辛,让曾经阳光爽朗的太子,变成了如今深不可测的帝王。
方知琢忽然听到这久违了的抱怨,有一瞬间的恍惚。
“罢了,不提他了。”
小皇帝直起身子,佯装威严,八卦之心却暗搓搓冒了头:“近日听说你红鸾星动,看你满脸桃花的样子,是有了中意的女子了?”
方知琢脑海里莫名其妙闪过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和唇下的一点殷红。
他眉心微动,定了定神:“有劳陛下挂心,臣暂时还没有成家的打算。”
小皇帝叹口气:“你怕不是还挂念着玉瑜吧,朕倒是想替她答应你……”
方知琢立刻正色否认:“臣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但其实心里在意的要命。”
小皇帝回想起前几日听到的小道消息,还是从后宫妃子们的嘴里传过来的,大理寺方大人纳了个外室,气得方夫人几天没没好好吃饭。
“你这么和令堂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你若不想听她的安排,便自己去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夫人,不就行了……”
说着,小皇帝从桌案上取了好些画卷。
“来,作为朕的兄弟……”
方知琢惶恐:“臣不敢。”
他撇了撇嘴,重新说道:“作为朕异姓的兄弟,这些都是礼部交上来的,打算明年春日新进秀女的画像,你可以好好挑一挑,若你有看上的跟朕说,朕就去把她牌子给撂了。”
方知琢见他一脸期待,也不好拂了他的意,便捡了几个打开看了。
看过几个都撂在一边,小皇帝皱着眉头:“这就完了?没有看中的?”
方知琢其实完全记不住刚刚画中女子的容貌,满脑子都是带入了秦亦楠的一颦一笑。
陈玉灏看他这般魂不守舍的样子,揉了揉眉心,从桌案侧边取了卷画像递了过来。
“那这张呢?”
“这是朕远房表亲的女儿,正值妙龄,品行才情皆是上佳,本来不打算给你看的……”
小皇帝一边说着,一边将画卷展开。
画卷上的女子身着浅黛色交领襦裙,玉手纤纤握着一把团扇,鹅蛋脸丹凤眼,虽然五官没有秦亦楠么像玉瑜长公主,但神韵足足有八分相似。
秦亦楠也就五官与玉瑜相像,真要追究神态习性,那当真南辕北辙,一个似骄阳一个似淡星。
但是观此画中女子,一看便是如玉瑜长公主一样的大家闺秀,方知琢本以为自己可能会有所触动,但奇怪的是,他看着画卷,心中竟然一丝波澜也无,平静得如同一口古井。
第16章银翘
一幅美人图平铺在书案上。
方知琢定定地盯着画中之人,手指虚虚轻抚女子下唇,他总觉得这里应该有颗小红痣。
陈玉灏移开画卷,方知琢修长手指落了个空,悻悻收回身侧。
小皇帝心里哀叹,方知琢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明显还对皇姐恋恋不忘么……
他收起摊了满桌的画像,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模样:“朕明白了,不过这画像你今日还拿不走,礼部的王大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若是丢了一张,非得碎碎念两个时辰……”
他摆了摆手,制止住了从刚刚起就一直想说话的方知琢,接着道:“不过你也别着急,她尚在江南,年末才会回京,尚且还有一个月多月的时间,你可以好好想想,若是决定好了,朕可以给你们赐婚。”
这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方知琢一头雾水,但也干净利落地拒绝道:“多谢陛下好意,臣真的没有成家的心思。”
小皇帝不死心:“那就先见一面?”
方知琢不想再纠结这个话题,生硬地转移道:“对于高熙的案子,臣定当竭尽全力。”
当方知琢离开御书房时,已过了酉时。
空旷的街上,只能听见呼啸的寒风飒飒,朦胧的雾霭笼罩了整个京城,月亮黯淡无比,凋零的树叶如碎玉般散落一地。
他没有回府,径直去了太傅府。
由于薛唯丰乃是入赘,婚后与高熙二人一直住在她出嫁前的院子里。
太傅府内上下,笼罩着一片哀伤而惶惶的气氛。
大门正中央牌匾上,已经挂起了道道白绫,萧瑟的风吹过,似呜咽似哀嚎。
高太傅声称身体不适不见客,遣了个管家跟着方知琢。
方知琢和七曜一行二人,跟着王管家,往高熙的院子里走去。
一路上,来去的下人们屏声敛息,脸上不见笑容,只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这里便是小姐的闺房了。”
王管家恭敬地站在房间门口,推开房门,示意他们进去。
屋内燃着油灯,光线不太好,窗户紧闭。据王管家声称,自从早上就再也没有人动过这屋里的东西,只是把小姐的遗体运走了。
屋内的地龙已经熄了,但依旧比外面暖和不少。
正中横梁上悬挂着一条长粉色纱巾,随着灌进来的夜风缓缓飘动。纱巾下方有一滩水渍干了之后的印记,一个小方凳倒在旁边。
“窗户的确都是由内锁死的,”七曜检查了一圈,回禀方知琢,“只在书架后有一通风口,太窄了也钻不过去人。”
方知琢屋内转了一圈,捡起了门口被撞坏的锁。
他仔仔细细将屋子里的奇怪痕迹都铭记在心,心里有了初步定论,他转身出屋。见王管家依旧束手等在门外,开口问道:“那个发现尸体的丫鬟呢?”
“她啊,她叫银翘,因为护主不利,今儿下午薛驸马就叫人牙子拖出去发卖了。”
方知琢和七曜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古怪,上午小姐才没了,下午伺候小姐的丫鬟就被发卖了,怎么看都像是在掩人耳目,堵人口舌。
一旦被卖去了青楼楚馆则是凶多吉少,怪不得府里气氛凝重,人人自危的样子。
王管家抬起袖管,擦拭着额角的汗,接着说道:“都说小姐是自杀的,但是我昨日见到小姐的时候,小姐还在为下个月的生辰挑选新衣服,怎么看也不像会自杀的人呀。”
方知琢边走边问:“发卖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吗?”
“欢喜胡同那片,一般犯了错的丫鬟都会被卖到那边去,但是具体是哪个馆,奴才也不知道。”
戌时的欢喜胡同,正是灯红酒绿,酒醉金迷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胭脂水粉和醉人酒香的味道。
“大人,今日来的货都在这里了……”
人牙子老鸨战战兢兢,心里暗暗叫骂,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把大理寺的煞神给引来了。
她们这些在灰色地带谋生的人,最怕的便是被官府盯上,眼前这几个大理寺的人,准没好事。
这是欢喜胡同后巷的一处偏僻宅院,屋内潮湿荒芜,陈设简单,只有光秃秃的一张桌子,几把破损的凳椅,关押着近十位女子,天寒地冻的,她们衣衫单薄破损,都哆哆嗦嗦地蹲在墙角,偶尔投过来的目光均是暗淡呆滞。
“这些姑娘在老身手下调教好了,方能交到各个馆里,调教么,自然是要严厉些的……”
方知琢打断了她的解释,对着一屋的姑娘,问道:“哪位是银翘?”
无人回应。
七曜上前一步,举起腰牌,大声说道:“大理寺办案,闲杂人等回避,若有心干扰,杀无赦。”
话音刚落,墙角的姑娘零零散散让开了,最后只留下一人。
她只着了一身浅碧色中衣,头发凌乱,脸色煞白,双手抱住双膝,团成一团蹲在地上,一双惊惧的眸子直愣愣地盯着前方,双手双脚一直不自觉地颤抖,喊了他几声也没有动静。
七曜收回腰牌,上前一步,正打算将银翘从地上拎起,带回大理寺审问,还未曾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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