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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我身体虚弱时命我去诛仙台捡玉簪？是谁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给我定罪？是谁一步步把我逼上绝境，让我痛不欲生？又是谁在我重生后又逼我回这地狱之地？”

　　接踵而来的五个「是谁」，让青宸再次哑口无言。

　　是他，罪魁祸首是他。

　　他没有办法反驳，更没有资格去求她原谅。

　　“灵儿...”青宸试图抱住她，门外突然想起了下人的禀报声。

　　“殿下，娘娘，玉侧妃过来了。”

　　那下人的声音，就像一枚炸弹直接落进了屋子，将青宸炸得离灵汐十万八千里远。

　　“灵儿，你听我解释...”青宸的眼底露出了惶恐的神色。

　　这些日子他沉浸在重逢灵汐的喜悦中，暂且将玉芙的存在搁置在一边。

　　ʟʟʟ他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一茬？

　　“青宸，我已经不在意了，你又何必再装作深情款款的模样。”灵汐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情。

　　她侧躺在床上，身子的移动拉扯着背后的肌肤，疼得令人窒息。

　　青宸还想再说什么，但一想起门外等候着的玉芙，他身体里迸射出一抹阴寒怒气，直直冲了出去。

　　眼下，还是要先解决掉那个女人！

　　青宸走到星月宫外，看到玉芙一袭白衣跪在庭院门外，样子柔弱可怜。

　　“你忘了本帝君警告过你，星月宫不是你能来的地方！”青宸咬牙切齿开口，他不想在星月宫跟这个女人发火。

　　玉芙红着眼眶抬起头：“殿下，玉儿只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姐姐真的回来了...我没有别的想法...”

　　“给本帝君滚回玉狐宫！”青宸将她拽了起来，压低声音怒吼，“不，现在立刻滚去净居阁，从今以后乾华宫永远都没了玉侧妃这个人！”

　　玉芙听着他的安排，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滑落：“玉儿做错了什么？殿下要对我如此残忍？我十月怀胎生下殿下的儿子，还没满月就莫名死去，你明知道凶手是谁，却不替我们那死去的孩子讨回公道...我被那两个死囚绑在山崖上差点死去，你满心只有姐姐一人，从不过问我的安危。殿下，我也是跟了您好几年的女人，为什么你要这般无情？”

　　她声嘶力竭地说着，凄惨得让目睹者无不动容。

　　青宸居高临下看着她，眸子里已是熊熊火焰：“玉芙，你找死！”

第32章 是我太惯着你

　　青宸拽着玉芙去了玉狐宫，命人叫来了赤霄将军。

　　“既然你不想离开，那让你死在玉狐宫，也算是满足了你。”

　　青宸冰冷说完，对着赤霄将军使了个眼色。

　　但一直都察言观色的赤霄将军此刻却愣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赤霄将军？”青宸明显不悦。

　　玉芙瑟瑟发抖跪在地上，看向赤霄将军的湿漉眼眸中溢满了求助。

　　赤霄将军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忽的跪了下来。

　　“还请殿下三思，玉妃娘娘不能死。”他后背绷得直直的，声音也有些僵硬。

　　青宸握住座椅扶手的五指紧得泛白：“赤霄，看来我的确是太惯着你了。”

　　赤霄将军心底明白青宸已经对自己严重不满，但他还是决定铤而走险。

　　“殿下，不管您要怎么罚我，我都认，还请您先听我把话说完。娘娘身子受损无法怀孕，文武百官又不断催促要您早日诞下青龙传人，卑职知道您对娘娘情深义重，不会再去找别的女人……既然如此，生孩子延续香火的使命，只能落在玉妃娘娘身上。”

　　赤霄将军的话不无道理，可青宸又怎么可能再让玉芙生下自己的孩子？

　　“大不了我去生灵洞用半生修为求个龙蛋，这不是赤霄将军你该操心的事。”青宸冷声开口。

　　他命人拿来了铝驺白绫，扔到了玉芙跟前。

　　“既然赤霄将军狠不下心杀你，那你自己解决吧。狐族后人，本帝君会厚待的。”青宸冷漠的口吻不带一丝感情。

　　玉芙浑身抖得像筛子，她抽噎开口：“殿下，玉儿不怕死，能去陪自己的孩子也算一种团圆...只是，只是...”

　　她话未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可是玉儿舍不得殿下啊...想起殿下曾经将玉儿搂在怀中说过的那些情话……想起殿下带着玉儿去腾云驾雾在这天界遨游，想起殿下摸着玉儿肚子时，脸上露出的喜悦心情...玉儿就舍不得这么快死去...”

　　玉芙的哭不是假装，怕死之心也不是假意。

　　她是真怕死。

　　若是让她在死和滚回净居阁中选择，她会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但死了，便什么都享受不到了。

　　青宸听着她嘴里的那些旧事就烦躁，那一件件事都无不说明他曾经真真切切背叛了灵汐。

　　“明天早上，本帝君要听到你自缢的死讯。”青宸站了起来，“赤霄将军，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就好好监督。”

　　青宸说完，便迈开大步从玉狐宫离开。

　　玉芙已经失了魂一般瘫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你们都退下，我有话对玉妃娘娘说。”赤霄将军叫屋里的下人都走开。

　　下人不敢不从，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非常沉重。

　　毕竟也是在玉狐宫呆了一年多的人，就算知道自家主子不得宠……但亲耳听见殿下要绝情处死主子，还是无比同情的。

　　待屋子里只有赤霄将军和玉芙两人，赤霄将军再也不掩饰情绪，蹲跪下来，抬手放在了玉芙肩膀上。

　　“玉儿...”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赤霄哥哥...”玉芙小声唤到，直直扑到他怀中，哭得更是凶猛。

第33章 只有死人才能听

　　赤霄将军身子一僵，将悬在半空的手缓缓落在她后背上，紧紧揽住。

　　“你这又是何苦...”他将声音压得很低。

　　“她凭什么回来，她有什么资格回天宫？你为什么要找到她，你忘了我们的孩子是被她毒死的吗？那么小的一团，他还没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就被那个女人残忍杀害...”玉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