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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怀雁委屈地拢了拢衣襟，不说话。

可苏晏秋看着她桃红的面色和肩头妒火更甚，大步上前质问：“他都碰你哪儿了？！”

唐怀雁笼紧外衫，低声说：“没有，隔壁耳房传来声响，世子被打断，就走了。”

她抬眼看向苏晏秋：“嫡姐方才，是在隔壁吗？”

苏晏秋气焰顿时熄灭，沉默了几息生硬开口：“滚出去！”

唐怀雁抿了抿唇，默默起身出去了。

翌日，唐怀雁就听说秦晟因公办差，要离京数日。

洞房的事只能搁置。

唐怀雁暗暗松了口气，脑海中却时时浮现那晚的画面……

她心里本就燥，偏偏嬷嬷仍要每日给她送药来喝。

哪怕只有微量，也让她动情不已。

如此过去几日。

这天，唐怀雁刚刚喝了药。

就有个侍女过来通传：“绵姑娘，二公子回来了，请您过去商量婚事。”

屋内，唐怀雁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她的身体已经开始一阵阵涌起热潮，怎么好去见陶煊洛！？

可陶煊洛喜怒无常，她也惹不得，只能勉强撑着身子跟着侍女过去。

他们没拜堂，商谈婚事需要隔着屏风。

唐怀雁想着，左右见不到人，她兴许能蒙混过关。

平澜院。

唐怀雁进屋，透过屏风，隐约看见一个人影坐在书案前，似乎在写着什么。

陶煊洛的声音懒懒传来：“过来，看婚帖。”

他的声音也和秦晟几乎一样，这让唐怀雁又想起了那晚的画面，心跳得越发强烈，胸前一阵阵饱胀。

“……是。”她不敢拒绝，挪着步子过去。

可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腿脚软得厉害，亵裤的摩擦更是让她想要发疯。

陶煊洛坐在书案前的轮椅上，正提笔写婚书，耳廓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她凑过去，见到那张和秦晟一模一样的脸，心里不禁一阵愧疚。

可一想起秦晟，她身体里的药效又像是浪潮一般涌上，连呼吸都像轻喘。

耳边，却传来陶煊洛狐疑的声音：“你很热？”

唐怀雁一惊。

哪怕她脸上已经布满潮红，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模糊不清。

却还是强忍着难受摇头：“没、没有……”

陶煊洛眼神幽深地看了她一眼，拿起喜帖递给她：“瞧瞧。”

唐怀雁咬紧了唇去接，骨节分明的大手和她手无意触碰的刹那。

她浑身猛地一颤，腿一软，就直直跌进了陶煊洛的怀中！

“啊……”唐怀雁惊喘一声，本就一片泥泞的地方竟直直坐在了陶煊洛不能人道的地方。

她浑身猛地颤栗起来，下意识抱住陶煊洛的肩，下裳都湿透了。

陶煊洛垂眸看向怀中柔若无骨的女人，就窥见一片温软雪白。

声音都哑了几分：“你这是在勾引我？”

唐怀雁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满面通红，难为情地想要解释：“我……我……”

还没说出个所以然，唐怀雁忽然察觉到什么，浑身一僵。

某个烙铁般的东西正亘在她腿间，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强烈存在感。

唐怀雁傻眼，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你不是不能人道吗？！”

第4章

这话一出，唐怀雁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怕是被这药性烧糊涂了，这样揭人伤疤，还不得被他狠狠磋磨……

果然，陶煊洛眼神晦暗地看了她一眼，冷笑了声，将她推开。

而后一把挥手拂掉了案上的书纸，冷冷吩咐：“衣服脱了，躺上去。”

唐怀雁扶着书案才没倒下去，睁着迷蒙的眼问：“什……什么？”

她心头错愕，身体却因着这句话反应更加强烈。

陶煊洛抬眼幽幽地看着她，薄唇轻飘飘吐出三个字：“写婚书。”

唐怀雁只觉得更加干渴了……

陶煊洛垂眸看了她一眼，眼中情绪翻涌。

他忽然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将人往书案上一推！

书纸哗啦散落了一地。

“啊！”唐怀雁硌在冷硬的案上，吃痛地唤了一声。

她被撞得眼冒金星，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忽然一紧。

刺啦一声！

她的衣服竟被陶煊洛直接撕开，门户大敞！

空气冷凉，激得她身子一颤。

“二、二公子……”唐怀雁混沌的思绪清明了些，下意识抬手要护住胸前。

陶煊洛眸色阴冷：“若不听话，今日你别想轻易离开。”

唐怀雁浑身又是一颤，手立时顿住了。

她还得替嫡姐去圆房，身上不能有异样……

于是她紧紧咬住唇，屈辱地别过脸去。

书案之上，玉体横陈。

陶煊洛有如实质的视线一一扫过她身体的每一寸。

“别动。”陶煊洛懒懒勾唇，声音却已经染了暗色。

唐怀雁浑身一僵，脸红得能滴水：“我没……啊！”

辩解的话还没说完，微凉柔软的触感忽然落在小腹上，令她忍不住轻叫了一声。

她看过去，就见陶煊洛从笔架上挑了一支干净的紫毫笔，蘸了朱墨，在她肚子上写着什么。

“呜……”唐怀雁从没受过这样的刺激，浑身都绷得极紧，抖如筛糠。

陶煊洛自女人下腹落笔，直写到心口，写下一纸婚书。

朱红的小楷像胭脂烙印在她泛起淡粉的身上，艳丽至极……

唐怀雁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身体的浓香沁盈了整间屋子。

意乱之时，她睁着迷蒙的眼看向陶煊洛，梦呓般唤道：“姐夫……”

朱墨一凝。

陶煊洛眼中骤冷，猛地扔了笔：“滚！”

唐怀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她想解释，陶煊洛却已操纵轮椅进了里间，便只能艰难地穿上衣服，挪着步子离开。

只是离开的路上，她又想起陶煊洛阴晴不定的性格，不知道会怎么报复她，会不会退婚……

若是退婚，只怕她和她的生母，都不会再有活路了。

若她的夫君是秦晟就好了，那样端方的君子……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自己唾弃。

秦晟的她的姐夫，更是未来的夫兄，怎么能对他起这样的心思？

又过两日，京城下起濛濛细雨。

唐怀雁思绪郁结，便独自去了湖边观景。

看着水面，只觉得自己的心也是这般涟漪不止。

不知不觉间，竟然下起了雨。

雨丝风片润湿了她的发丝和衣衫，薄薄一层贴着，衬出窈窕身段。

一仆人撑伞过来：“绵姑娘，世子请您去听雨榭避雨。”

唐怀雁心头一动，扭头朝一旁的水榭看去。

就见秦晟一身湖绿长袍立于窗前，神情淡淡地看向这边。

君子如竹。

唐怀雁以自己的身份和秦晟仅见过一次面，难道……他记得她的吗？

心底的悸动在这一刻又冒出了头……

水榭。

窗边榻上，棋局行半，小炉煮茶。

唐怀雁走进来，走上前低头轻唤：“姐夫。”

这间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

唐怀雁单独面对秦晟，又羞又怯，心跳渐渐急促。

秦晟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她衣物紧贴的身体，取了帕子和大氅递给她：“把头发擦干。”

唐怀雁怔了瞬，接过：“是。”

她坐在榻上，披着秦晟给的大氅，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