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樾宋晚听全网首发小说-钟樾宋晚听无广告免费试读
全是陈苒那句震惊的“还没谈就亲嘴,嘴巴还都咬破皮了”。
那钟樾要亲的,她有什么办法。
陈苒:“几次了?”
宋晚听:“……”
亲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她也没刻意去数。
看她逐渐变红的耳根,陈苒放下筷子,“好了好了,不问了。”
“只是。”她皱了皱眉头,笑道:“还没谈就这样了,你们玩得……有点狂野诶。”
陈苒斟酌着措辞。
宋晚听:“…………”
夹着的一根烤肠硬生生被她给弄断了。
话题很快揭篇,聊到周子珩高二选科的事情上。
周子珩最近因为这个事情跟家里闹了别扭,程岚是想让周子珩选择纯理组合的,毕竟周子珩理科好,选择纯理,不仅会提高入学率,以后也有更多的就业机会选择。
“选科组合选的好,就相当于高考已经成功了一半。”
“什么芯片制造、人工智能、航天通讯、互联网、金融,都是高精尖的职业选择,这些领域不随你选?你非要去学什么历史,以后在就业市场上就是冷门。”
周子珩:“那宋晚听当初怎么选的文科?”
程岚:“那个时候只有文理分科,她脑子笨,不学文学什么?”
本来路过顺便听一耳朵的宋晚听:“?”
程岚长篇大论讲完,末了,说一句:“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知不知道?”
“长大了后悔的时候你就晓得我讲的话了。”
宋晚听默默听着,叹口气,觉得这是一个循环。
程岚当初用在宋晚听身上的那套言论,如今也加诸在周子珩身上。只是周子珩是属于那种越激他越横的性格,不吃这套,当时直接摔门而出,把程岚气得不轻。
宋晚听也去周子珩那里试图劝过他。
当时周子珩正拿着本历史教材在背,嘴巴里念念有词:“1898戊戌变法,1912辛亥革命……”
宋晚听僵在原地,又看了周子珩一眼,都怀疑他吃错药了,不是在打游戏,而是在背书?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或许是真的热爱历史学科吧。
她忽然打消了劝他选理的念头,有时候热爱一件事物并且全力以赴地为它努力,真的是一件很难能可贵的事情。
——
这些天空气不太好,雾霾接连不断,好像一切都被笼罩在一片雾蒙蒙之中。
日子一天天过去,似乎也与往常没什么不同。
唯一要说有不同的是,钟樾很少出现在她生活中了。准确来说,自从上次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生活中少了一个人时不时来找她聊天,约她吃饭,送她回家,宋晚听居然开始有些想念,不适应起来。
不是说要追她的么,才半个月就没耐心了。果然只是说着好玩而已。
宋晚听不自觉翻开跟钟樾的聊天对话框,他们的聊天信息原来已经积累了那么多,宋晚听一条条往上翻着,大部分都是钟樾主动找她,挑起话题,跟她分享生活中的小事。
那会儿虽然不在意,却也并不反感。
[最近在干什么]几个字输入进去,没一会儿又删掉。
这样问好奇怪。宋晚听手指无意识的捻动着,惊讶于自己的反常。
大概一个星期过去,也是机缘巧合,宋晚听碰见了余文宇,也是余文宇先看见她的,叫了声:“宋律师。”
宋晚听转过头,跟他打招呼,她有意无意问起钟樾。余文宇表情不太好,语气沉重缓慢道:“他在医院。”
56.失落
最近气温有下降的趋势。
傍晚时候天色暗沉,乌云翻涌,一场大雨似乎就要落下。
宋晚听坐在缓慢前行的车内,看窗外人流、车流拥堵。
这个点是下班高峰,一路上堵堵停停,没一会儿,雨就下来了。
外面像是起了雾,飘浮的小水汽将闪烁的车尾灯和此起彼伏的鸣笛声都添加上一层模糊的滤镜。
宋晚听给钟樾发完几条信息后,兀自看着窗外雨幕出神。
她零零散散想起些事情,许多记忆的画面涌现出来,一闪而过,定格在与钟樾最后见面的那天晚上。
也是个下着雨的天气,她下晚班回来,斜风细雨中,昏暗的楼道口,他站在那里,低垂着眼皮,表情有些冷淡低沉,说在等她。宋晚听那个时候没说,其实那一瞬间,她莫名其妙想起了从前邻居家被遗弃的小狗。
那天晚上,钟樾拉着她去看电影。
去的路上,她看到路边华丽颓废的霓虹,抬头看见那些灯河璀璨,很奇怪的感觉,她觉tຊ得都没有刚才在家门口看到钟樾抬起头看向她那一刻的眼眸明亮。
宋晚听视线放空着,似乎有什么东西逐渐在心底发酵,推开小盖子,冒出了尖。
零点一秒不到,随即找回视线聚焦处。
宋晚听:“能快一点吗?”
余文宇:“我也想快啊,堵车,看样子前面好像还发生了车祸。”
车内气氛沉闷。
宋晚听嘴唇蠕动,几次欲言又止。
紧张,不安,心慌,愧疚,各种情绪复杂交织在一起。没有一个确切的词形容她此刻的感受。
车流穿梭间,道路上雨滩斑驳,人声喧杂。救护车鸣笛声混在其间,稀稀落落,红蓝光线交互闪烁。
雨水拍打在地面上的响动成为背景音。
这条路似乎格外漫长。
离医院还有一段距离,宋晚听直接下车跑过去的,她也没打伞,任雨水打在发丝上。
钟樾穿着病号服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宋晚听微弯着腰,手掌撑在膝盖上,她跑得太急,大口喘着气。但一点也不肯松懈。
恰时,急救手术室里推出来一张白色的轮椅床,盖着白布,旁边的家属跑过去崩溃地哭泣,医生安慰说,逝者已逝,节哀吧。
宋晚听是个很容易共情的人,小时候看悲剧结尾的电视剧都能哭得稀里哗啦的。
此刻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怎么也控制不住。
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钟樾,好像死掉的是钟樾一样。心底的某个地方破了个洞,丝丝凉风见缝插针地往里钻。
钟樾目光闪了下。
那位死者的妻子表情悲恸,将病床推走时还看了宋晚听一眼。
“这个死鬼,走了也不安分,不知道哪里找的女人都追到医院里来了。”
“行了行了,人都这样了,别骂了积点德。”
“怎么叫我积点德?他留下一堆烂摊子死了一了百了,人说没了就没了,让我来收拾他那些破事。”
“好啦,你也不要太伤心……”
讲话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
宋晚听擦了擦眼泪,默默站到旁边。
宋晚听靠着外面冰冷的玻璃墙,窗口吹来的冷风贴近皮肤,她下意识地颤栗了下,双臂交错抚动了下。
雨滴打上发丝,黏腻地粘在脸颊和颈侧肌肤上。
“宋晚听。”钟樾出声喊她。
宋晚听抬头,看到从另一边过道走出来的男人。
他穿着条纹病号服,脸色有些苍白,头发没有怎么打理,长长了点。
宋晚听跑向他,短短几步的距离似乎也被拉得好长。
余文宇在后面停好车,这才走进来。
从他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到他兄弟高瘦挺拔的侧影,手搭在怀里女孩的背上。
钟樾虚弱地咳嗽几声,“你压到我伤口了。”
宋晚听看了他好久,终于把目光从他脸上挪开,声线还些哭腔难抑,“对不起。”
她身上的衣服都湿哒哒的,黏在皮肤上,发丝有点乱,模样狼狈。
钟樾眸光淡淡垂下来,看向她,忽然觉得很心疼。
不该让她哭得这么伤心的。
余文宇靠在旁边的柜台上,支着下巴,懒洋洋看戏,“好了没大哥,再不回去你主治医生得来找人了。”
钟樾执行任务时受伤,来医院休养了一段时间。
那次他去找宋晚听,也是在接到行动通知之后,时间是两个月,有点久,他出发前临时决定来找她。但中途意外受伤,这才提前回来,余文宇跟着他一起。
主要是当时余文宇说钟樾在医院时的表情和语气都很沉重,很容易让人误解。再加上好久没有钟樾的消息以及他这个职业本身自带的危险系数,宋晚听很难不往糟糕的方面想。
了解情况后才松口气,钟樾伤得并不严重。
“小伤,别担心。”钟樾当时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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