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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沉正好藏住了闻渺脸上的表情，她声音微低：“你们玩就好。”

　　她晚上没吃晚饭，又憋了一下午的气，现在胃终于有些不舒服。

　　林雅见她实在没兴致，也就不再劝，而是自己端着酒杯又去找另一个女生玩。

　　包厢里的灯被切了回去，闻渺的视力在光线暗的时候又不太好，加上她一开始又特意坐在角落，所以也看不见齐颂和顾酌在哪里，心里又要松懈不少。

　　只是到底在一个空间里，所以也有些不自在。

　　闻渺坐了一会，拿上包起身，准备去洗手间。

　　她走的慢，好不容易走到包厢门口，还没开门却看见包厢门率先被推开，谢浔手里还拿着手机，正站在门口。

　　他低眉看向闻渺：“怎么了？”

　　闻渺还没回答，里面有认识谢浔的人就已经先和他打招呼：“谢浔你来了？之前听林雅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

　　闻渺睫毛轻垂，往旁边让开了些，“我去卫生间，你进去吧。”

　　谢浔眉心拧了下似乎想说什么，他刚刚本来就要上来，但是合作方那边突然打来电话，说有个新的需求要加一下，他才迫不得已在楼下多待了一会。

　　闻渺在卫生间洗了手，才没多大表情的抬眼看了下镜子里的自己。

　　妆容仍旧精致，只是眼里的疲惫太明显。

　　她垂眸抿抿唇，给谢浔发了条消息，就准备直接回家休息。

　　然而刚走到转角，就看到顾酌在接电话。

　　他脸色很严肃，眸子垂落，看上去像是在谈公事的模样。

　　闻渺顿了下，迟疑着要不要等一会再过去，但顾酌像是有感知一样，眼皮一掀就看了过来。

　　闻渺这下要是再退回去，就显得故意了。

　　她眸光闪烁了下，抬腿过去。

　　距离顾酌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她听见顾酌用冷沉的嗓音和电话那边说道：“好，我会考虑。”

　　他说完挂了电话，目光漫不经心的扫到闻渺身上，但也只一眼就收了回去。

　　他低眉垂目看着手机，语语气依旧有些冷：“以前也这样玩过？”

　　转角处的走廊里只有两三个人，还都隔的有些距离，闻渺知道顾酌这话应该是在问她。

　　大概也说的是，刚刚那两个少爷给她倒酒的事。

　　她强撑着镇定，“没有。”

　　“第一次？”顾酌的尾音微微上挑，他也抬起眼看向闻渺，似乎在判定她话语里的真伪。

　　闻渺觉得他这样直接的问出这种话，实在是让她觉得耻辱。

　　她闭了闭眼睛，声音干涩：“是不是，好像都没必要和你汇报。”

　　顾酌冷呵一声，然后收了手机，黑色的瞳孔看着闻渺，里面像是蓄满了汹涌的浪潮。

　　风雨欲来。

　　半晌后，他听不出半点情绪的嗓音响起：“明天给我一份你的体检报告。”

　　闻渺一愣，旋即瞪大眼睛，“你什么意思？”

　　顾酌面无表情：“你的说辞，并不会让我信服。”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剩下闻渺一个人站在原地大口的喘着气。

　　顾酌让她做的体检报告，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她在外面乱搞，怕她得了不该得的病。

　　闻渺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似的，她都只能扶住旁边的窗框才能站稳喘气。

　　这份体检报告，实在是将她的尊严全部撕成了碎片。

　　顾酌还真是狠得下心。

　　闻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楼的，只是到停车场的时候，她连拉车门的力气都不够，愣是拉了好几次才打开车门。

　　闻渺坐在驾驶座，将额头抵在方向盘上，胃的抽痛一阵一阵袭来，她却像感觉不到一样，脑子里仍旧一遍遍回响着顾酌说的话。

　　直到谢浔的电话打来，询问她是否到家，闻渺才反应过来她已经在车里坐了一个小时。

　　她声音有些哑，和谢浔说道，“刚刚到，正准备休息。”

　　谢浔听出她的语气不对，“你怎么了？”

　　“没什么，刚刚在楼下吃了点东西，有点辣，嗓子不太舒服。”闻渺又轻又快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闻渺在抽屉里翻出来一盒胃药，囫囵着吞下去，就回房间休息。

　　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她今天难得化了浓妆，好遮住脸上的憔悴。

　　到公司的时候，刚出电梯就碰上了小叶，她看着闻渺皱了下眉：“闻渺姐，盛总突然通知早上要开一个临时会议。”

　　闻渺一顿，她嗯了声，“什么时候通知的？”

　　“十分钟前，盛总说他到公司会议就开始。”小叶说完反应过来，扭头看向闻渺，“盛总没和你说吗？”

　　闻渺确实没收到顾酌的消息，她没回答小叶的问题，而是问道：“什么类型的会议？”

　　“好像是关于艺术品金融化的，最近不是有这个政策吗，我听朋友说好像最近这方面的扶持很大。”小叶说道。

　　闻渺却慢慢拧紧眉心，艺术品金融化，她之前听谢浔说过，也是为了推动艺术品方面的发展。

　　所以谢浔之前才会接下那一单金融展的策划，其实已经是在变相试水。

　　只是这和凌华又会有什么关系？

　　不过闻渺这问题来不及细想，顾酌就已经推开会议室的门进来，他面容冷峻，目光在闻渺脸上冷冷划过。

　　会议的内容果然和小叶说的一样，是关于艺术品金融化的问题，凌华作为津南目前的金融新贵，必不可免的会受到影响。

　　顾酌将部门给下来的目标摆出来，随后点着桌子说：“凌华的目标一直都是新型产业链，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闻渺坐在下面眸光微动。

　　顾酌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第123章 喜

　　艺术品金融化，在目前还不算热门，所以给到的扶持机会很多。

　　闻渺抬眼看了下顾酌，她不得不承认，顾酌在商业的敏感度上确实出色。

　　不过也是，如果不够出色，也不可能将凌华起死回生了。

　　顾酌说完，指节在桌面轻叩了下，语气淡淡：“蔚蓝那边，谁去？”

　　蔚蓝是一家老牌的文物艺术馆，名号很响。

　　“我想试试。”闻渺放下手里的笔，淡定开口。

　　她是秘书处的人，在会议室的工作只有记录会议内容，顾酌转眸看向她，想也没想就拒绝：“这个项目不是拿给你试的。”

　　顾酌拒绝的很干脆，闻渺唇角微动，不再说。

　　只是直到会议结束，也没有定出个人选来。

　　从会议室出去的时候，小叶不解的问闻渺：“闻渺姐，你为什么要主动揽这个活？”

　　闻渺摇摇头没说话。

　　她去茶水间给谢浔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