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曾经也是个好姑娘
春子是我高中同班同学,她是个北京南城的姑娘,身材高挑性感、性子狂野。高三时她和隔壁的老贾,俩人情投意合经常锻炼。我以为他俩将来肯定结婚,毕竟十八岁时就见家长,两家的大人都没有反对,变故发生在毕业后两年,他们没有考入同一所大学,聚少离多春子爱上别人,男人是她班里的高富帅。
问题是她放纵时没分手,老贾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春子已经玩过群趴了。老贾被伤害到心碎吐血,但动了真感情不想分手,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春子上学时讨厌同学莉,莉喜欢老贾却倒追不得,老贾用两场电影睡了莉,事后发照片给春子吹嘘,说没想到莉看上去浪荡,他上后发现却是雏鸡,春子崩溃买醉后胃出血。
送急诊的当夜是老贾陪,春子怎么也过不去这坎,俩人愈加疏远各玩各的。通过出卖身体报复对方,男人还好完事后抽根烟,爽了一发又一发看开了。女人被开发多了,这心态就变得愈加脆弱。春子想自己可能后悔了,毕竟富二代和她是游戏, 但老贾是真的爱她入骨,在春子决定示弱复合时,发现自己姨妈晚了俩月。
去医院检查发现是怀孕,毕竟是二十出头的姑娘,找到孩子的父亲去商量,俩人因为没及时凑出钱,手术被拖到怀孕四个月。因为月份大了只能引产,春子在病床上受尽苦楚,去医院当天没有人陪她,她因为委屈哭光了眼泪,引产后半年姨妈都没来,春子去测了激素后发现,自己二十多岁就早更了。
这些事情也是两年之后,我毕业回来春子口述的,那会儿我住单位的宿舍。正好在春子家隔壁小区,搬进去第一天我们见面,约在高中附近的卤煮店。点了一箱啤酒两碗卤煮,喝到半醉时老贾进来了,他们俩人客套的打招呼。老贾问我回来见华了吗?我沉默并喝光剩下的酒,春子带我坐地铁回南城,后面的事情我全忘光了。
第二天在她家宿醉醒来,见她穿着内裤坐在床边,瘦成皮包骨肋骨能弹琴,还笑话她胸口板上钉钉,像平地上掉了两颗红枣。春子苦笑着和我讲往事,我吓的没敢说话怕她哭,她就着昨夜没卸妆的脸,开始拿出化妆品补眼线,我因为要换衣跑回宿舍,发现另外几个同事也在。有一个男同事欲言又止,我说自己昨天喝断片了。
男同事说昨天因为搬家,大家想要开始同居生活,宿舍几个人组了唱歌局。我因为聚会是最晚到的,另一个女同事先回去了,就剩下他和另一个男生,我喝多拉着不让春子走,最后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春子和那个男生看对眼,俩人唱过歌喝了几杯酒,旁若无人开始法式舌吻,男同事怎么也叫不醒我,自己一个人跑出去抽烟。
我听完后瞬间酒就醒了,男同事看我放大的瞳孔,估计因为他大我十几岁,想我初入社会比较幼稚,劝我以后和春子少接触。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整,却意外接到老贾的电话,原来是老贾知道我和华,他见我昨天表情不太对,想电话劝我几句安慰我。他说别怀疑自己有问题,感情这事本来就不简单,我想这也是他劝自己的。
很自然的我向他问春子,老贾和我说他不懂春子,明明俩人都要谈婚论嫁,她却忽然给自己带绿帽。这些他因为感情都能忍,却受不了春子在实习时和一个外地屌丝恋爱了。想到那人没户口没房子,春子还那样追着他倒贴,这个屌丝和富二代一样,不懂得珍惜和爱护春子,打孩子可比胃出血严重,原来老贾他什么都知道。
过了一周后的周末傍晚,春子说有哥们儿约喝酒,对方有两个人她怕喝多,让我陪着去就当蹭顿饭。我滴酒未沾也没有吃饭,因为坐在餐桌的一瞬间,我就发现对面俩人不对,是在卤煮店那天的邻桌,他们追着春子递过名片。饭桌上我看春子很开心,但我想她的心早石化了,对人没有感情不懂是非,因为早更她更没有欲望。
春子看我不愿在外过夜,说是那俩个人死缠着她,我陪她演了一场追逐戏。对方拼命挽留要带她走,我强装生气抓住她要留,最后两个中年男人走了,走时和春子说电话联系。我们在十字路口分开走,回宿舍我给小野打电话,是我和春子的共同好友,我和她说感觉春子变了,小野叹气说自己很后悔,我走这些年大家都变了。
两年前春子和老贾总吵架,我离开后她也联系不到,春子就经常和小野抱团。一来二去和高富帅混熟,两男两女喝多了开了房,小野醒后才想起前一晚,和在场二人发生过关系。在酒精作用下乱吃了药,导致自己做了荒唐的事,小野回家后洗了三次澡,清醒后满脑子都是老贾。不知道以后怎么再见他,还说今夜多亏我没喝酒。
我其实还是不愿意相信,春子会从乖乖女变这样。我总记得以前课后抬头看她,她坐在靠窗的课桌写字,阳光洒在她的齐刘海上。她长得就像是个洋娃娃,长相甜美眼睛像纯净水。
第二天我约她吃大排档,她又接了邻桌的小纸条,我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平静的日子要过成这样,多年后我无意打开空间,看到她上传了近期照片。
照片里她还是那么瘦弱,大大的眼睛白净的脸颊,她说自己曾是个好姑娘。她说这个话我是相信的,她会照顾路边流浪的猫,用自己的饭喂路过的狗,她爱过老贾以及高富帅,她为那屌丝付出过真心,她喊未出世的孩子宝贝。她现在养了一只小黑猫,照片墙有猫眯眼的相片,她爱过这么多的人和事,却唯独没有去爱过自己。
她的故事到这就结束了,回想这些真的让人难过。
有人批判青春片没内涵,除了抽烟喝酒情情爱爱,就是劈腿打架人流打胎。可青春就是那样的糟糕,它不会让你永远拥有它,它溜走却扎根在你心里,让你守着回忆瞬间苍老。
多年后午夜梦回的夜晚,你打开电脑写下一句话,曾经的我也是个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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