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黑道大哥10小时
连借带凑的30万元血本,竟然被无良老板给骗走了。无凭无据,法律也帮不了我。情急之下,我剑走偏锋,使出夺命绝招!本文为作者采访,以第一人称写成。
01
我叫王海。没错,如果你还有印象,就是《天降112万,岳父家竟有矿》(点击蓝字查看文章)中的帮岳父讨回20多年前死账的女婿王海。
我看到文后评论中,有人说我聪明、如神一般的存在,也有人说我是个狠角色,觉得我奸诈。哈哈,好玩!事实上,我初中都没毕业。
1987年,我出生在河北唐山的农村,是家里的独生子。我的父亲是个瓦工,母亲在家务农。我念书念到初中,便无心再读,开始早早地闯荡社会。
2006年,我的三姨父在承德承包了些工程,需要招些力工。父母建议我去跟着上班,老姨父也在那里做管理,都能对我有个照应。
我带着他们的叮嘱,来到了承德。但是我不甘心做小工,便用以前攒下的3万元做起了生意,同时也留意着有无其它门路。
2009年,老姨父给我提供了一个重要信息,说他们的建筑工地上最近用了一车清水模板,是一个中间商卖给他们的。
清水模板是建筑支模用的,质量好的可以重复使用多次,一般的重复使用三四次。姨父他们建设的这片小区楼层比较矮,用质量一般的就可以。
现在工程刚刚开始,以后的用量会很大,如果我能进到货的话,可以联系一下这片小区各个项目部的老板们,赚些中间差价。
我最近的生意不是太忙,就顺手在网上研究了一下清水模板的厂家。查到好几家,可出厂价格都比中间商卖给姨父他们工地的进价都高。
我问姨父他们,进的模板应该有外包装吧?他说没有见过。这不符合常理呀,应该都有外包装啊,我去工地看了看他们的模板,果然都没有外包装。
但我发现其中有两包货上有外包装被撕毁的残留,这一定是被中间商撕掉的,怕客户直接联系厂家,断了自己的生财之路。
我怎么才能自己联系到厂家呢?思索了半天,我有了主意。
我让姨父给唐山的中间商打电话订车货,让他们从唐山送货到承德的时候,让配货车顺便把我妈捎过来。随即,我对我妈进行了相应的叮嘱。
听说姨父的亲属想搭车,供货商爽快答应,给了个库房装车的地址。我妈到了库房,供货商已经装完车了,撕掉的包装皮扔了一地。我妈趁他们不注意,记下了包装袋上的电话号码。
我按电话号码打过去,是邢台市的一个厂家。联系后,我按地址找到了厂家。那个村有很多厂家,都是生产这个模板的。经过多家比较,我最终候选了一家适宜的合作生产厂家,老板姓肖。
返回承德后,我通过各种努力接触到了现在正在建设这片小区的几个建筑商老板。经过我的一番优惠让利的攻势,最终拿下了这些模板的供应业务,顺风顺水地做起来。
作为中间商,我与各方在前期的合作都很顺利,拉了几车下来,我就赚到了五万多块。我在心里算了算,顺利的话,这期工程全部供完能大约再赚三十万左右。
照这样计算,两三年下来我就能赚到100万,把父母接到承德来享福的愿望好像马上就能实现了。我意气风发,志得意满,连走路都好像带着风了。
可是,我得意得太早了!
02
10月底,我接到邢台另一个生产模板的叫吴德利的老板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他们的模板每张才37元,比我以前进的40元一张的整整便宜3元钱。
这意味着,每车几千张运过来,我的利润就要翻倍。
这样的话,我的百万富翁梦,会提前实现。我让他发彩信过来,看一下产品。照片收到后,我一看,和原来进的是一样的,没什么区别。
由于工地当时正赶上用货高峰,我一次让他给我生产了30多万的货。我当时手中的现金只有15万,便向姨父借了15万,反正很快就能还上的。
很快,货到了,我在表面检查了一下,暗自庆幸和照片一样,很好!谁知,两天后,建筑商陈总给我打电话:“王海啊,你快过来看看你的货,质量有问题啊!”
我急忙跑过去,木工师傅正在切割模板。原来这个模板是用胶将木坯一层一层地粘成的,而我进的模板,要不就没胶,要不胶很少。这样的模板,别说重复用了,用一次都怕有问题。
木工师傅切割了好几张,张张都是一样的质量。我急忙跑去隔壁几个工地查看,结果,每家切开几张检验后,全部都如此!
我意识到,我上当了!难怪他的价格这么便宜,原来是假冒伪劣产品,我太轻信于人,被吴德利给骗了!
我立刻给吴德利打去电话,质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不可能啊,还让我拍些照片给他发过去看看。我按照他的意思发了过去,再打过去想问个究竟,电话就一直没人接听了,再打就是关机。
这时,合作的几个工地老板都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问我咋办。我明白他们啥意思,钱已经给我了,货的质量却不合格。我连声向他们保证,我会想办法给他们换货或退钱,请他们给我时间来找厂家协调。
自这段时间的交往以来,出于对我为人的认可,他们没有过多为难我,只说工地这两天等着用货,让我快速解决。
怎么解决?我冷静了一下,第一个想法就是报案。
打了110以后,给我的解释是,报案要到案发地去报案,这边不受理。再说,这个属于假冒伪劣产品,打12315更合适,看看能不能解决。
我又马上打了12315,工作人员问我有没有合同,有没有质量要求的协议,如果有协议,还要找有关部门鉴定。我回答没有,他说若没有的话,程序会比较复杂繁琐,可以先给我登记一下。
登记有啥用?我找到一个曾经在酒局上认识的法官,征询过后,他给我推荐了一个姓刘的律师。
刘律师了解完情况后,说:“兄弟你这事很难办啊,首先你除了有给对方的转账凭证外,没有任何协议,怎能说清你买的是什么档次的货?如果打官司,也要到被告的所在地法院去起诉。
ldquo;正常的程序是立案、取证、审判。如果任何一方不服,还有上诉与执行等,快则也需要个一年半载,何况你的这些证据又没有合同,没质量要求协议。这个官司,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占,怕是你再搭上几万也是打水漂啊。”
我听明白了刘律师的好意,思绪也乱了,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我强忍着眼泪,来到老姨父居住的工地宿舍,跟他叙述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老姨和姨父在旁边安慰我说:“别太着急,你还年轻,机会以后有很多,万一钱真的回不来,我们也不着急花,你啥时有啥时还就好。”
他们的话,我心存感激,也知道他们也没什么好办法能帮上我。但是回想起来这几年所付出的一切,我怎会甘心就这样被骗得倾家荡产?
03
我又冷静下来思索,忽然想起了我以前在邢台合作过的厂家肖老板,我马上拨通了电话,询问他是否认识一个叫吴德利的老板。他说认识,他们是一个村的。
我说此人把我骗了。听完我的述说后,肖老板告诉我,这人一肚子坏心眼,净干些歪门邪道的事,总是偷工减料,用假冒伪劣的产品去骗人赚钱,经常有外地人来找他,可是都不管用,拿他没办法。
我再次被打击,又问:“吴德利这人有啥不良嗜好吗?骗来的钱是挥霍了还是?”
他说:“这倒没有,他在我们村有厂子,而且还新盖了一幢二层小洋楼,挺富裕的,就是做生意的品行太差。”我心里突然一阵惊喜,意识到我被骗走的钱应该还在他的银行卡上。
好像又看到了希望,但怎么才能把钱要回来呢?
不知不觉,天又亮了,整晚的彻夜未眠让我的嘴上长起了火嘴子。经过一夜冷静的思考,我大概有了一些把钱要回来的思路与办法。
我决定去趟邢台,准备现场自导自演一场“黑道大哥讨债”的风云大戏。单凭我一人,肯定不行。我叫上了朋友刘扬,1米8的大高个,为人忠诚义气。
另外,我还叫上唐山老家的朋友苏二和洪兴。他俩以前都是“社会人”,长得五大三粗,凶神恶煞。但现在两人都已浪子回头、娶妻生子,做起了正经事。
电话知会三人,得到同意后,刘扬负责给我开车,我们从承德出发,到唐山接到了苏二和洪兴。会和后,我问他们有什么好办法吗?
苏二说:“我想到了,要不咱们先把这个家伙抓住,咱也不打他,给他挟到车上,上高速拉回唐山,我就不信他不害怕,估计等不到上高速,他就吓得把坑你的钱给吐了出来。”
我隐约觉得不妥,怕触犯法律,便给刘律师打了个电话确认。刘律师一听,忙警告我:“千万不要这样做,这叫非法拘禁,轻则拘留,如果情节严重或造成后果的话,是要判刑的。”
放下电话,我跟他们仨说:“三位哥哥的情义,我万分感谢,但是这次跟我出来,你们一定要全听我的,我虽然下定决心不把钱追回来,誓不罢休。但是,我们不能做违法的事,钱万一要不回来,大不了我重头再来,我们不能把自己坑到牢里。”
说到这里,他们都相继点了点头。
去邢台有600多公里,刘扬开车,我坐副驾,再次给模板厂肖老板打去电话。我打听到,吴德利家里有两个孩子,女儿大约十来岁,小儿子周岁,父母均健在。
我又要他等我晚上到了后,帮忙告诉吴德利家庭与厂子的详细地址,肖老板有些犹豫,我再三向他保证会保密,他这才答应了。
一路上,我不停地思索,这场黑道大戏要怎么导?又怎么演?首先,服装道具要准备的吧?我立马让刘扬下高速。去了商场,我买了一套唐装,给他们每人买了套黑西装。
苏二和洪兴不用特意装扮,他俩本来就有匪气,穿上西服简直就是“黑社会杀手”。刘扬白净一点,看起来比较帅气,我给他配了一副墨镜,装扮后立刻就有了“承德许文强”的气质。
我还找了个理发店剃了光头。那时的我胖而壮,年龄虽小,但长相看着比他们仨都要略显成熟。我穿上唐装后,再把包里的大金项链掏出来戴上。
这么一装扮,一个黑社会大哥立马活灵活现。再加上穿黑西服的他们仨,一个黑社会团伙闪亮登场!
04
到了邢台,已经是半夜,我和肖老板见了面。他开车在前,悄悄给我指了指吴德利的厂子和家。厂子坐落在村边,有个很大的院子,大概有四五间房,他的家是个小二层楼,门口停了一辆本田。
告诉我这些后,肖老板就走了。此时夜已深,四周一片寂静,我知道吴德利肯定在家睡觉。但现在是法制社会,我又能拿他如何啊?我还是按原计划,准备上演我的第一出戏。
首先,我找了个黑布把车牌蒙上,开车到了吴德利的厂子门口。我让刘扬把大灯开着,直射大门里的厂房,然后让苏二找个砖头,使劲地砸着钢管做成的铁门。
ldquo;咣咣”砸铁门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响亮。这时候,厂子里两个工人打扮的人惊慌地跑出来,被刺眼的汽车大灯晃了眼睛,不由自主地用手挡着光线。
我让刘扬三个装作凶神恶煞或面无表情的神色,做着统一的动作:右手插在左前胸的衣服兜里,好像是前胸里藏着刀或枪,随时准备掏出武器做好战斗准备的样子。
工人们适应了光线,可能看到了我们几个的身影,立刻惊恐万分地退到里面。我向里面喊话:“我们是承德盛林商贸公司的,你通知一下吴德利,明天早上8点之前,必须给我们王总打电话,否则,后!果!自!负!”
我特意放慢语速,尤其后面四个字,我说得铿锵有力,仿佛每个字都加大了重量!每个字落地都能砸个坑!
我看到他俩恐惧与害怕的眼神后,心满意足地上了车。很快,刘扬一脚油门,我们的车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里。
我刚才之所以说让给王总回电话,是因为我和吴德利一直没见过面,我在此戏中扮演的角色是王总的手下,也会凸显出王总的实力和对吴德利的威慑力。
随后,我们找了个宾馆住下。我不知道我刚才的举动,经过工人的转述后,能不能震慑住吴德利,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明天8点之前给我打电话。
如果打,还好说;如果不打,下一步该怎么做?说实话,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为了保存体力,我还是强迫自己眯了会。
天亮了,一个电话把我吵醒,显示是邢台的号码。我看一下表:7点50分。看来,我的震慑起作用了!我一阵狂喜,但很快沉稳下来,接起了电话。
果然是吴德利。我故意装作对此事不太在乎的语气,笑着说:“咋着?吴老板有啥事吗?”他断断续续地说:“王总,我知道、知道你派人来我家了,如果我出了任何事,我、我家人肯定会报警的!”
我笑着说:“哈哈哈,吴老板,报警是你的权利,但你与你的家人以后能不能过的幸福,可全部取决于你啊。”
他又说:“那你想咋办?”我用柔中带刚的语气说:“退钱保平安!”他说:“这事我要和家里人商量商量,现在可是法制社会。”
通过与吴德利的对话,我分析他虽然是有点怕了,但还没有怕到想把到嘴的肉吐出来的地步。
05
我决定实施第二步计划。
在事先确定吴德利已开车出门后,我们开着车,在村里找到了吴德利家的那条街。我们的那车在当年还算豪华,车牌又蒙着黑布,尤为显眼,看起来神秘又奇怪。每一个看见车的人,都会看上第二眼。
这时的农村已吃完早饭,街上三个一堆,五个一群,都在闲唠嗑。我们便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每路过一堆吴德利的街坊邻居时,都会过去停车,下来问:“吴德利家在哪?他女儿在哪上学?小儿子多大了?孩子都叫什么名字?”
看见我们这身打扮,再问这样的话,村民都惊恐地摇头不语,避之不及。我从倒车镜里看到,每一个被问过的村民,都往吴德利家跑去,肯定是去通风报信了。
对,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就是想让大家知道,吴德利家得罪了黑社会,黑社会找上门来了,并且让村民把这个恐慌的消息传递到他家。
转了几圈,我们开车来到他家。我还是让洪兴和苏二把右手插在左前胸,站在我身后。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进屋里。有个30多岁的女人抱着个1岁多的孩子和一个60多岁的老太太,正在和刚才进来报信的邻居们窃窃私语。看见我们,她们全都立刻露出惊恐的表情。
这时,按照我事先的吩咐,刘扬已经开始给孩子们“咔咔咔”地拍上了照片,抱着孩子的女人立刻转身躲闪。等他拍完后,我对着母子阴森森地说:“这孩子长得真可爱……”
我张开双手,又皮笑肉不笑地说:“能让叔叔抱抱吗?”女人再次急忙躲闪。60多岁的老太太不干了,急忙上前,声音颤抖地说:“你们想干什么?”
ldquo;这是阿姨吧?”我故意加重语气:“你替我给你儿子带个话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不把钱退给我们老板,接下来的后果你让他自己去想吧,哈哈哈……”
说完,我和他们仨一挥手:“撤!”临走,我还笑眯眯地对着孩子说:“和叔叔再见!”女人立刻后退了几步。
从吴德利家出来,我让洪兴与刘扬在他家前后街道上,在离他家门口50米以内的范围内,用眼睛盯着他家门口来回徘徊。
若发现有人看他们时,就故意在附近找砖头瓦块藏在路边,或者把我们提前买好的镐把,藏上几根。举动一定要自然,要让人感觉吴德利家已经死死地被黑社会盯上与包围了。
给他俩安排好后,我带着苏二去了吴德利的厂房。到了厂子不远处时,我却发现厂门外停了五六辆车。
莫非他们找了道上的人,也做好了开战的准备?找了什么人?会不会火拼?我们才两个人,万一打起来……
我闪过一丝犹豫,但转念又一想:吴德利只是个生意骗子,如果真找了人,证明他怕了,毕竟他做了坑人的事。即便找些社会混混,他们也只是看着凶狠,遇到横的,他们跑得比谁都快!
我跟苏二商量好对策与套路后,把车开到了厂子正门口。往里一看,果真有十五六个人在里面像是商量事情。看外表,有十来个社会小混混的打扮,剩下的像是些生意人。这时,他们也已经注意到了我们。
我俩下车后,苏二走在前面,一路小跑。我让他一脚踹开虚掩的铁排子门,对,一定要踢开,一定要让我的闪亮登场有浓重的黑道气场!
进门后,苏二立刻把右手伸进左前胸里,好像马上要掏出武器的样子。
我则迈着威风凛凛的脚步,像电影里的黑社会大哥,走到他们的面前,抬起胳膊,用指头从左边慢慢地滑到右边,不落下每一个人——
ldquo;谁是吴德利?!”我厉声问道。
06
每个人都愣着,都惊恐地愣着,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其中有个30多岁的男人,剃个平头,在我指到他时,他的眼神不敢直视我,有意躲闪着,脸皮和脖子上一条条隆起的筋肉不断地抽搐着。
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就是吴德利!
在身边有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他都吓成了这样,肯定是因为骗了人而做贼心虚啊。既然他不敢冒头,那我也没必要表现出已识破他的身份。
相反,如果他真的有胆站出来,我们动起了手,反而对我不利。首先,我不想去触碰法律的底线。其次,他们人多,我俩打不过。
于是,我继续装作没找到吴德利,又大声对他们说:“你们给吴德利传个话,从现在起,出现啥后果,别怪我们老板没给过他机会!”说完后,他们还是没吭声。
随后,我立刻转身往外走。这个院子比较大,我出来最少得走了有20秒。这个20秒,我感觉很漫长。
因为我也在害怕啊,万一他们十几个人一拥而出,在背后给我俩抡上几棒子……呃,不敢再往下想。
我支楞着耳朵,时刻留意身后。此时,我还不能走得太快,走得太快,像是在逃跑,他们会发觉我的胆怯;我必须走得四平八稳,要用六亲不认的步伐镇住他们。
所幸,我就这样一直走到车上,所担心的事,全都没有发生。我的心也怦怦跳了半天才平复。
车开出来以后,我让苏二下车,在他们厂子的路口至门口来回徘徊,做出与洪兴、刘扬相同的动作与效果。
随后,我独自开车去了肖老板的场子。一路上,我不停地在想,吴德利被我的这些举动威慑住了吗?他能如我所愿把钱退给我吗?万一他还不退,我咋办呢?我可是把该出的牌基本都给出完了啊!
看看表,此时已经上午十点多了。到了肖老板的厂子后,我简单和他说了些下一步准备大量采购他的货后,便坐在他的办公室,故作沉稳地等待吴德利的消息过来。
我也一直在思考,如果到中午他还不给我回话,我下一步怎么办?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左右,电话铃响了,是吴德利!
ldquo;王总,我退钱给你,但是有个条件,你必须得把货先拉过来。还有,就是你能不能让你派来的人先别在我家与厂子外转悠了,货到后,我肯定把钱给你全打过去。”
我说:“好的,我相信你!”
挂掉电话,我强忍住激动,给老姨父打了电话报喜,并叮嘱他赶快找车把货给运过来。按照承诺,我也打电话通知苏二他们撤了,因为我料定这次是把吴德利真给吓住了,他肯定不敢跟我再耍花样。
中午,肖老板订了他们那里最好的饭店,为我们摆了庆功宴。
很快,吴德利将30万元货款一分不少地打到了我的账上。就这样,哥几个到邢台只用了十个小时,凭着高超的演技,兵不血刃地打了一场胜仗。
事后,过了大约有一年左右,一次因订货跟肖老板通电话时,他还跟我提起,说我们那次去他们村找吴德利的事,闹得周边几个村都知道了,说什么吴德利骗了一个黑社会大老板,老板派手下来追杀他来了。
ldquo;各种版本啊,传得是沸沸扬扬啊,最主要是你真办了件好事。从那以后,再也没听说吴德利再敢骗人的事了。”他说完后,我俩一起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起来。
怎样?这个故事是不是同样也精彩?告诉你们,我身上还有好多好多故事。如果你们还想看更多的王海系列故事,请在评论区为我疯狂打call。
编辑 | 阿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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