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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艺抓的。”

　　许知暖说的是真的。

　　当时陆时渊刚将她的裤子扯了下去，还没进去，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滚！”陆时渊朝门外喊到，结果那人并没有走，还在一直保持同样的频率敲门。

　　陆时渊骂了句粗口，放开许知暖，走上前去开门。

　　许知暖趁机赶紧穿上裤子。

　　门外站着的是许知艺。

　　她看到许知暖，直接冲了进来，什么都不说，只是紧紧地攥住她的手臂，将她双手掐得发红。

　　但阎厉霆根本不信。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昨晚看到陆时渊欺负许知暖后，他总是心神不宁。

　　今天他们这么巧又一起出现在她妹妹的学校，他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清。

　　这种烦闷忐忑的心情让他极其不适，他愤怒地将她翻转过来，摁在玄关的全身镜上。

　　许知暖只穿着内衣，赤裸裸的上身贴在玻璃镜上，冰凉冰凉的。

　　阎厉害一把扯下她的裤子，滚烫的身体贴了上来，霸道地从后面侵入。

　　没有一点前戏，也没有一点滋润，许知暖痛得吸了一口冷气，差点跪在地上。

　　她的脸紧紧地贴着镜子，像一只搁浅的小鱼，在泥沼中微微张着小嘴，喘着粗气。

　　镜子上很快蒙上了雾气，但许知暖还是能清清楚楚看到镜子里两个交叠的身影。

　　阎厉霆绝对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让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在他面前，一点一点地被凌迟。

　　阎厉霆又将她身体翻转过来，手刚摸到她的大腿，想要将她的脚抬起来，许知暖却不知哪来的胆子，用力推开他。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偌大的客厅响起。

第10章 害怕才是正常的

　　许知暖打了阎厉霆一巴掌。

　　打完她才知道害怕，浑身僵硬，只有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忐忑地等待一场暴风雨来袭。

　　尽管她用尽了全力，阎厉霆却只是被打得稍稍偏了点头。

　　这种力度对阎厉霆来说，伤害不大，像是挠痒痒一样。

　　他身上的疤痕，每一道都比这个巴掌伤得严重，但他感觉没有一道疤比这个巴掌伤他更痛。

　　都敢打他了？是他太娇宠她了。

　　他瞪着猩红的双眼看着许知暖：“你敢打我？”

　　许知暖一开始是很害怕阎厉霆的。

　　当时，陆时渊将阎厉霆的资料扔在许知暖面前，说：“把这些资料看熟了，像勾引我一样，去勾引他。”

　　许知暖看到阎厉霆的照片，他身穿定制西装，身材高大魁梧，肌肉贲张，宽厚的肩膀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威严气息。

　　照片里，他一双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许知暖，闪烁着冰冷无情的光芒。仅是看照片，就能感觉到他沐浴着鲜血而生的凶残气质。

　　许知暖“啪”地一声将眼前的资料盖上，颤抖着摇摇头：“不行，他会杀了我的。不行，不行！”

　　陆时渊问道：“你害怕吗？”

　　许知暖点点头，抓着陆时渊的袖子央求道：“陆少，我会听话的。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别让我跟他在一起。”9

　　陆时渊却抚摸着她的头，说：“怕就对了。像你这样的小女孩，害怕他才是正常的。”

　　所以，当阎厉霆第一次站在她面前时，她毫不掩饰对他的害怕。

　　她的害怕、她的抗拒，真是发自内心的，反而更让阎厉霆忍不住接近。

　　但是，许知暖跟了他一年后发现，阎厉霆除了在床上不像个人之外，其它时候都没对她动过粗。

　　他明明看着是一个粗人狠人，许知暖却感觉他似乎比陆时渊还要温柔。

　　渐渐地，她曾被父母娇惯出来的小脾气，也会在阎厉霆面前出现。

　　但她一向很会拿捏这个分寸，知道把自己的脾气控制在什么地方，既能让男人感觉到情趣，又不会越界得罪他。

　　刚刚，她大脑一时短路了，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胆打阎厉霆。

　　不过，打都打了，许知暖也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说实在的，这种生活，她受够了。死了，或许是一种解脱。

　　“我今天不想做。”许知暖扁起嘴，一脸的委屈。

　　她没看他，说完就提起裤子，将阎厉霆撞开，冲向卧室。

　　阎厉霆那股烦闷的郁气好像随着这一巴掌，突然消散了。

　　他独自在玄关处待了很久，才缓缓地走进卧室。

　　许知暖趴在床上，将脸埋在枕头里，身体一抽一抽地哭。

　　阎厉霆被扇了一巴，不仅不生气。此刻看到这个扇他巴掌的人自己先哭起来，他反倒心疼了。

　　他坐在床边，抚摸着许知暖的头，柔声问道：“发生什么事？”

　　“小艺情况很不好。”许知暖从枕头中透出半边脸，看着他抽噎道。

　　“我给她找医生，换一个更好的学校。”阎厉霆立刻哄道，另外，他也不想自己的女人，再和姓陆的有什么纠缠。

　　“不要！”许知暖立马拒绝道，“小艺要适应新的人，新的环境很难的。现在给她换医生换学校，对她的病情更不好。”

　　“好好好。”阎厉霆哄道，“你想怎样就怎样。”

　　他将许知暖抱到浴室去洗了个澡，才将她放回床上。

　　看着她沉沉睡去的样子，阎厉霆来到阳台，点燃了一根烟，拨通了林颂的电话：“去查一下，帮许知暖还清十几亿债务的人是谁。”

　　林颂是阎厉霆的得力助手，从他在国外受训的时候就一直跟着他。

　　他应道：“阎爷，一年前就查过了，那人是许小姐爸爸的朋友。没什么问题。”

　　阎厉霆缓缓地吐了两个字：“再查。”

第11章 去查一下她

　　一年前，阎厉霆像往常一样，坐在车上，从他每日都要走的城市主干道中走过。

　　那一天，他不经意地往窗外一瞥，一个背着画板，站在公交站的女孩蓦然闯入他的视线。

　　那一瞬间，他呼吸一滞，浑身颤抖，以为自己看错了。

　　怎么会是她？！

　　“停下！”

　　司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紧急刹车，阎厉霆险些撞到前方的座椅。

　　司机都要吓尿了，战战兢兢：“阎爷……”

　　“倒回去！”

　　“倒？倒回去？”司机实在搞不懂这位爷要干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按说这里是不能倒车的，但是相比起违抗阎厉霆的命令，被交警抓到、罚款什么的都是小事。

　　等到他把车缓缓地倒到公交车时，阎厉霆喊道：“停。”

　　车还没停稳，阎厉霆就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可是，早就不见了那个女孩的身影。6

　　那一刻，他怀疑到底是不是自己眼花了，那人绝不可能是她。

　　可是，如果不是她，为什么世上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第二天，他一大早就开车停在公交站旁。

　　谁也不知道他在等什么，直到阎厉霆再看到那个身影出现。

　　黑色柔顺的长发，一袭白色的棉布连衣裙，背上挎着一个大大的画板。

　　她朝道路远处望去，等待着自己的公交车到来，眼神有些好奇地扫了一眼阎厉霆的车。

　　其实不仅许知暖好奇，公交站很多人都好奇。

　　一辆宾利停在公交站这么久，是想干什么？

　　阎厉霆指着许知暖，对林颂说：“去查一下她。”

　　林颂看着许知暖，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