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倚笼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东宫倚笼(容妤沈戮)小说结局免费阅读(容妤沈戮)
她已然将他视为了她如今的救命稻草,没有了张家,没有了村子,她只有他了。
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你去哪里,我都和你去。她同他这样说道。
沈戮眼底的执念便更深了一层。
他清楚地意识到只有将她逼到绝境深渊里,将她身边的所有人都驱赶,她才会选择他。
哪怕她把他排在极为靠后的位置,可总算是被他等到了这一刻,这么多年了,他如今连皇位都失去,竟也觉得值得。
只盼着能与她这般天长地久……同巫山,共生死,将她困在掌心间,永不放手。
“溪娘。”他缓缓开口,嘴唇贴近她脸颊,柔情蜜意地摩挲道:“往后咱们两个是要成婚生子的,你嫁给我,做我妻子,我也放弃天清门和师父,只要你听我的、顺我的,我什么都会给你。”
溪娘望着他,问了声:我要如何顺着你?
“先与我回去我的故乡。”他手掌轻按在她腰肢上,轻轻地揉捏着,“我的家宅近来遭奸人鸠占鹊巢,属于我的被他们夺去,我必须先把宅邸重新拿回来,这样才能够你我日后衣食无忧。”
溪娘却困惑道:你我生活在山林间,不也可以衣食无忧么?
沈戮失笑道:“你是想要当一辈子的农妇么?”他手指捻着她软嫩朱唇,逐渐起了些意趣,更凑近她一些,“若有人伺候着你,岂不是更好?”
溪娘摇头道:我觉得做农妇没什么不好的,自给自足,自由自在。
“有侍女伺候了你,也是可以自由自在,你想去哪里都可,无人拦得了你。”
她还是摇头道:我喜欢现在的生活。
“可村子都没了,张家人也都死了,你如何能留在这?”沈戮叹息一声,越发收紧了抱着她的力道,哄起她来:“乖,你听我的,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我会对你好,不会辜负你的。”
她不打算听从,倔强地锁着眉心,他若有若无地勾引起她,先是浅浅的亲吻,再来是动情的抚摸,而她不躲避,也不回应,任由他对她索取。
便是这般的乖顺令他开始急切起来,哪怕昨夜才刚刚欢爱过数次,这会儿相见,他也仍旧难以自制,握起她的手,要她搂着自己的脖颈,俯下身去问起她的蠢,舌尖一探,缠上她的舌,仿佛似饥肠辘辘时的啃食。
她却是了无兴致的,心里还沉浸在失去张家的悲伤中,并没打算与他翻云覆雨,便别开脸去,那是要他不可再进一步的暗示。
他很难收住着燃起的欲火,可瞥见她眼里的漠然,他只怕再做下去会惹她不高兴,便哽咽着松开她一些,喘着粗气道:“你若没心情……便先休息吧,我这就出去。”
她点点头,转过身,躺在了木床上。
沈戮艰难地平复下身体的反应,他抬手将被子为她盖上,又为她掖了掖被角,起身走出营帐时,守在外面的宋珩立即站起了身。
“陛下……”
沈戮伸出手指,示意他莫要吵到帐里的人,向前迈出几个大步后,才唤他道:“过来。”
宋珩赶忙跟了上去。
第241章容妤的谎言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扮哑巴。
断没想到他真的会信。
虽说坠崖时的确被水流中的岩石碎块割破了脖颈,但也不至于会让她彻底失声。
倒是留下了一条难看的疤痕。
而“溪娘”这个名字也来得简单,她谎称自己不记得过往,而村民们又是在小溪旁发现的她,自然会唤她溪娘。
被旁人叫得多了,她真以为自己就是溪娘,也深信以这平平无奇的身份,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扮哑巴,做孤女,这法子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她不与旁人产生过多交集,也就不必在日后连累了任何人。
整日忙碌于解决温饱,她感受到的是久违的宁静。
哪怕日子清苦,居无定所,可村人们善良、温厚,尤其是张家,那一户人甚至把她当成了自家亲人,仅剩一个红薯,也会分出一块给她吃。
他们的温情渐渐融化了她内心的恨意。
不管是对何人的恨,在这缓慢、安静的日子里,都已淡去。
直到他再次出现。
一年多的宁静时光自是偷来的,当她回到张家的茅屋,见到他身姿的那一瞬,她险些仓皇逃离。
所幸从张家人的口中得知,他是天清门的道长,只是路过此处借宿。
而他望向她的眼神充满了陌生,他竟没有认出她。
不。
是不记得她了。
他一口一个“天清门”和“苍生”,好像真的变成了另外的人。
不再是沈戮,而叫做封无。
对于此事,她感到十分困惑,在和张家孙女背着竹篓去河边洗衣时,她听说了关于他的事情。
“那位道长好像是要去周国的,现在皇宫里乱得很,民间就有不少组织想要策反,道士们也都参与了,天清门还是主谋呢。”张家孙女用木棒敲打着衣衫,寒冬之中的手指冻得发红,却早已习以为常,只顾着与她讲那俊秀道长的来历。
“但那位道长也不是从小就出家的,听他自己说,他是一年前才入了天清门,我爹过后也和其他村民打听了那道长,好像是个坠落在河里的,被天清门救下了。”说到这,张家孙女提起她来,“都是落了水的,你们两个倒是有缘。”
岂止是有缘,可谓是孽缘。
她搓洗着手里的衣衫,脸色越发惨白。
如此说来,他当日是追随着她一同坠落了悬崖下头?他疯了不成?
她一心求死,命大,才活了下来。
而他竟随她一同落崖,以至于连皇位也弃之不顾了吗?
想她在这村落里与世隔绝,若不是他来了村子里,她根本不知年号已改,曾经的九皇子成了如今的同昌帝,全因他为她的纵身一跃。
疯子。
他竟到生死存亡之际,也不肯放过她。
张家孙女见她沉着一张脸,困惑道:“溪娘,你怎么了?打见了那道长之后,你就情绪低落,该不会是以为我们家要赶你去别人那里了吧?”
她摇摇头,苦笑着动了动嘴唇,解释自己昨晚没有睡好。
“你昨天不是去城里药馆敷药去了吗?不是留在那里住的吗?那么好的床你都睡不踏实呀?”张家孙女笑道:“我看药馆的那郎中对你好得紧,一定是贪恋你的美色,哪有人会不收钱就敷药去疤的?”
她仍旧以沉默的笑容来做回应。
“女儿家,还是要把伤疤去掉才是,免得你日后的夫君嫌弃。男子惯喜欢貌美肤白的,所幸你生得美,方才连那道长见了你,都看得眼睛发直呢……”
他倒不如一直做了道长。
也好过记起她究竟是谁。
溪娘也好,容妤也罢,她只是想哄骗他离开了村子,一旦他走了,她便要趁夜逃离,他再也不会寻得到她。
奈何眼下,又变成了这般境地。
侧身躺在木床上的容妤沉着脸,她猜得出帐外的沈戮一定是在与宋珩商议着回宫之事。
可她也觉得奇怪,宋珩此前找到他时,他明显摆出了拒绝的模样,那态度全不像是骗人的,怎到了今日,他又忽然决定回宫了呢?
难道,他已经记起了所有?
容妤摇摇头,她不信他是恢复了记忆。
无论是作为“封无”的他,还是眼下的他,那副尊重、体谅她的态度断不是假意。
可若是曾经的沈戮,又怎会在她拒绝他的时候选择顺从她的意愿?
一想到这,曾经往事也铺天盖地的涌向容妤,只要想起身在宫里的那些痛苦、绝望,她就心生厌弃。
哪怕是要抛下阿满和沈容,她也还是打算逃离。
沉着沈戮还没有回来帐中,容妤悄悄地爬起了身,她借由外头的月光来摸索着下床,脑海里盘算的都是该走哪条路才不会被他轻易追上。
山路不行,他在村子里逗留了许久,早已熟悉了地势,又是骑马的话,很快就会追上她。
但水路……这时节的河水冷得彻骨,又结了冰面,怕是行不通的。
可总要试上一试,她所剩的时间不多了,要不是宋珩在泥沟里找到了她,她本是可以借机逃走的。
就在她穿上草鞋站起身的刹那,帐外忽然吹来一阵阴风。
风撩帘角,簌簌作响。
容妤僵住了身形。
只因帘外走来了一道身影,他的眼睛在月色之下流淌着冰冷的银光,像是山间猛兽,又如饕餮野狼。
“醒了?”他唇边勾起浅笑,语气却是淡漠森冷的,缓缓踏步而来,抬起手掌,指尖游走在她臂膀上,“要去哪?”
指温隔着衣料,渗透出惹人寒颤的凉意。
她吓得张了张嘴,险些发出声音,好在及时醒悟——此处不是皇宫,她也不是容妤,而他,更是没有恢复记忆,她何必惧怕?
便不卑不亢地抬起头,用口型回应他:我要出去,如厕。
沈戮细细端详她的表情,似在观察她撒谎与否,片刻功夫,他笑了笑,对她轻声道:“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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