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怪谈:死亡黑猫饲养指南薛优(规则怪谈:死亡黑猫饲养指南薛优)完结版小说-规则怪谈:死亡黑猫饲养指南薛优小说全文阅读
不过专属道具算是每个玩家的命根子,即便问了也没人会回答。
在自己的身体问题上,李文锦一向是没法反驳的,只能认真把午饭全部吃干净,并对薛优承诺:“小尤,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请你吃饭。”
薛优一哂,“先通关副本再说吧。”
“我是认真的。”
薛优懒得理他。
李文锦身后,茂盛的蔷薇花似乎比昨日红了些。
薛优的蔷薇花变白了,李文锦的蔷薇花则红了,想来也是因为阿南的心态变化。
结合新到手的规则,薛优不禁开始思考花儿的隐喻。
正想着花儿呢,薛优手边的蔷薇花就像一个忧郁的加班程序员一样,“啪嗒”一声掉了一大朵花苞下来。
花朵坠地,即刻腐烂,贴在地板上像一团烂泥。
【七、花儿爱美是正常的表现,请及时给花儿穿上漂亮的衣服,否则花儿可能抓狂。】
薛优不知道这花儿抓狂会带来什么结果,但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捏着鼻子把花化作的烂泥丢进马桶里冲了。
李文锦那边亦是如此。
薛优打开衣柜,翻着为数不多的两件校服和常服,“什么衣服算是漂亮呢?总不会是这几件吧。”
李文锦低吟道:“我认为,‘漂亮’的标准应该是由花儿来定义的。”
薛优睨他一眼,“不是想早点通关吗?”有线索就快说。
李文锦却偏偏说:“小尤,你有兄弟姐妹吗?”
“怎么说?”
“你知道大多数多孩家庭,出于经济考虑,在孩子的吃穿用度上会怎么做吗?”
薛优愣了愣,迟疑道:“是……重复tຊ利用?”
“对。”
李文锦对着镜子往下指了指,“我猜测,这就是梳妆台的来由。”
薛优恍然大悟!
阿南的家庭条件不差,但也谈不上大富大贵。
而初中男生莫名说想要做个这么大的梳妆台放卧室里,父母多半也不会同意,所以梳妆台肯定不是阿南主动要的,而是本身就和房间配套的。
“所以,阿南有一个姐姐!”
“而且还是一个比他年长至少十岁的姐姐。”
长姐离开家庭后,她的卧室就留给了阿南。
阿南虽然没有使用梳妆台的需求,但因为梳妆台和卧室本来就是一套,家里也没人想着特意把梳妆台搬走。
睡在长姐卧室的阿南,又是什么心情呢?
薛优回忆着昨晚花儿的异动,她一次次把它挪开,它就一次次想往床边靠。
之前,薛优下意识觉得花儿是想到床上来,为了吓她又或者单纯是捣蛋。
可想明白阿南有个姐姐后,薛优却对花儿的意图有了其他的理解。
在李文锦疑惑的目光中,薛优离开梳妆台,来到床边。
床是全落地式的,床底和地面之间没有空隙,所以薛优检查的时候也没有想到床下会有东西。
薛优摸索了一会儿床垫,然后把床垫整个掀开。
床垫下,是一条被熨烫得非常平整的白色连衣长裙。
薛优把裙子给李文锦看,“你觉得这算漂亮吗?”
李文锦若有所思:“裙子……所以,阿南的姐姐,很有可能特别优秀,又或者特别受爸妈喜爱。在阿南心中,‘姐姐’这个形象很有可能就是跟‘优秀’与‘美丽’对等的存在。”
“所以阿南成了女装大佬。”薛优接过话,同时把白色连衣裙往花儿上套。
自卑又焦虑的青春期男孩子,能看到的往往只有最表面的因素。
姐姐优秀,姐姐漂亮,所以姐姐这样的人就是最好的,包括她的性别。
如果他也是女孩子,也是个像姐姐一样聪明漂亮的女孩子,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迷茫?
少年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一件纯白的连衣裙。
深夜,他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
镜子里的小男生,留着短短的头发,大鼻子上还有几颗青春痘。
身上却穿着一件紧了些的裙子,不仅怪异违和,还显得他皮肤更黑了。
男生却攥紧了裙摆,倔强地认为自己这样子比平时好看一点。
他并非认为自己是女孩子,也没有同性恋爱倾向。
他只是认为这么做,能让自己感觉好一点儿,仅此而已。
薛优替花儿“穿”好了连衣裙。
一朵又一朵的花从领口探出头,就像一个花束做的大脑袋,晃晃悠悠的,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薛优有些想问,你这样就是真正开心了吗?
穿上裙子后,花儿果然安分下来,没有再掉花瓣。
李文锦也如法炮制,从床垫下抽出一条白裙子给自己那边的花儿套上。
“你……”薛优看着李文锦那边的白裙子,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没什么。”
薛优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一时却说不上来,只能当自己是想多了。
晚上六点,薛优盖上镜子,队友联络时间结束了。
敲门声响起,一个不同于阿南的年轻男声用不耐烦的语气说道:“喂,阿南,快开门,我是班长。”
薛优眉头都没动一下。
【五、如果有自称班长的人来收卷子,你们可以把低于50分或者高于110分的卷子给她。】
规则里已经说了,班长是一个女生。
第64章 花与镜(10)
“阿南,别装死,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快给我开门!”
薛优和镜子都没有说话,就在房间里听假班长在门外叫嚣。
假班长一开始还装模作样,拿作业和考试来给阿南施压,见没有人理他,终于急躁得露出了马脚:
“你**的,死娘炮还好意思不出声,我不就把你穿裙子的照片发出去了而已吗?又不是我们逼你穿的,你在这里装什么受害者!”
“还说我们霸凌你,**的,背处分的是我们又不是你,明明是你一个人在搞我们几个人才对吧!”
原先,薛优还以为这是一个钻了牛角尖的青春期少年而已,心中多少觉得这不算太严重的事儿。
可是当假班长透露出阿南在学校里被霸凌时,薛优的心就沉了下来。
校园霸凌可以对受害者造成多大的心理伤害,没有人比薛优更清楚了,因为她最宝贝的妹妹,就曾经遭到过同龄人打着玩笑名号的欺辱。
跟其他许多青少年霸凌者一样,假班长不仅毫无悔改之意,还气焰嚣张,出口成脏,薛优感觉自己的拳头硬了。
假班长还在大言不惭:“天天要死要活的,贱不贱啊,你要真有种,你就去死,老子等着你!”
薛优“砰”一拳锤在门上!
规则只说了不能开门,可没有说不能锤门。
薛优没有选择和假班长辩论,一是不想冒被污染的风险,二也是觉得,跟霸凌者没有什么好说的。
对于霸凌者,语言的说教作用近乎于零,毕竟刀不砍在自己身上,是永远不知道疼的。
假班长被薛优的动作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更加生气了:“你有病吧你?你在拽什么啊,你什么都不是你知道吗,班里根本没有人喜欢你,你就是坨垃圾!”
回应假班长的,是薛优踹门的一脚!
这一脚,用了薛优九成的力气,整个房间都震动起来,欺软怕硬的假班长声音一下子小了不少:“你、你别那么激动啊,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你看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就叫你爸妈跟教导主任说说,帮把我们的处分撤销了吧……”
薛优眉头皱起,正欲再对门来那么一下,一声凄厉的哭嚎划破空气,拯救了无辜挨打的房门。
薛优回头,发现盖着镜子的毛毯又被浸湿了,但是却不是鲜红的血液,而是某种透明的液体。
薛优拿手指沾了些液体,放在鼻尖闻了闻,咸咸的,苦苦的,像是海水。
眼泪和海水的成分可是很像的呢。
阿南,是你在哭泣吗?
泪水如溪流汩汩流出,淌过整个梳妆台,落到蔷薇花瓣上,让花瓣如沾晨露,更加娇艳欲滴。
门外忽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昨天的中年女声又惊又怒,“你是怎么进来我家的?你对阿南又说了什么?”
假班长百口莫辩,想要逃跑,却被另个中气十足的中年男声震住:“不许动,跟我去警察局!”
一听要去警察局,假班长急了:“叔叔阿姨,你们听我解释,我是来找阿南道歉的……”
“呸!有什么去跟警察说吧!”
中年男人将假班长带走。
中年女人敲了敲门,听着有些哽咽,“阿南,你别怕,有爸爸妈妈在,没人能欺负你。”
“对了,你们班长来看你了,妈妈知道,妈妈在这里你们说话不方便,妈妈先去做晚饭,你们聊。”
“班长,麻烦你开导开导他,我跟孩子他爸,都谢谢你了……”
清脆的少女声音回答道:“阿姨,您客气了,这是我身为班长应该做的。”
看来,这个少女应该就是真班长了。
等阿南妈妈离开,班长敲了敲阿南的门,“阿南,你在吗?方便跟我聊一聊吗?”
阿南对班长的印象应该不差,所以在几秒沉默后,镜子里传来了一声“嗯”。
“这周的作业我带来了,先给你,你边写,我们边聊吧。”
门缝里被塞进三张卷子,薛优拿了卷子放到书桌上,笔就乖乖地自己写起来。
“阿南,你之前问我要的裙子,穿着还合身吗?”
薛优一顿。
她还以为这条裙子会是阿南妈妈或者姐姐的衣服,结果竟然是班长的?
阿南小声说:“不合身,但我很喜欢。”
班长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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