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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的一个不落全到了，她赶紧喊小丫头端热水来给她洗脸。

苏云兮回头问另两个兰：“夫人可有干净衣服在府中，若有，赶紧拿来给夫人换上。”

“母亲赶紧收拾干净，进去陪着云倾，待会儿等荣国公府的产婆到了，您就在里面打打下手。”

“春香，先将这婆子捆结实了，等忙完再说。”

那婆子心中大嚇，本来以为又是早产又是急产，自己定能拿捏这一家子，没想到人家还请了荣国公府的人。

只能大喊冤枉，说自己是为了苏云倾好。

如今自然没人理她，春香直接扯下她腰间的汗巾子，将她的嘴堵了。

这边堪堪收拾妥当，春兰带着荣国公府的产婆进了院子。

那产婆姓许，手里也拎着个小包袱，一路跟着春兰坐着马车倒是气定神闲。

苏云兮马上上前说道：“有劳许嬷嬷了，我这妹子怀孕快8个月了，怕是凶险。”

总听人说七活八不活，她不懂为什么月份大了存活的几率反而低了，但她还是赶紧的把云倾的的情况都说了。

许嬷嬷哪敢受她的礼，这将来可是世子夫人。

忙点点头避了礼：“大姑娘不用担心，待我进去看了产妇再说。”

随后另有两个人端上热水给她洗手。

“再去多烧些热水，备些烈酒。”天凉，产室内的室温都靠热水维持，说罢又从包袱里掏出了围裙穿上。

苏云兮点头，果然是个利索的人：“有最烈的酒，早已备好，嬷嬷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这一场生产，她唯一能提供的就是酒精了。

许嬷嬷进了产室后，跟进去的几人便关上了门，只听得她在里面不断说道：“吸气”、“呼气”、“用力”。

也许小孩子真的不大，也许是平常云倾闲不住常运动，总之，兰草传话出来说一切顺利。

天快破晓时，一声洪亮的婴儿啼哭划破天空。

陆屿白昨晚从书院回来就和老丈人一起蹲在院门的墙角边，虽然他也不懂，为何老丈人要蹲着。

但院子里都是女眷，他也不方便进来，所以只能陪老丈人蹲着。

苏长亭此时满脑子都是云兮出生时的情景，当初产婆一出来说“喜得千金”，母亲便拂袖而去，害得月娥哭了好久。

后来还明里暗里磋磨着月娥，陆屿白要是敢……他瞄了一眼二女婿，哼。

听到婴儿啼哭，陆屿白喜得情不自禁拉着身边的岳父大喊道：“我做父亲了！我做父亲了！”

苏长亭见他只顾高兴，压根没问男女，心里满意了不少，也没那么大怨气了。

可他居然不问问云倾如何了，真没良心！

此时晨曦微露，院子里渐渐亮堂起来，丹枫忽然纵身从花丛后头抓出一个人。

除了苏云兮和丹枫，另外几人俱是一惊：“黎嬷嬷？！”

第82章 以牙还牙

这人乃是秦氏身边第一大狗腿子，平素都是形影不离，今日却落了个单，看那狼狈又疲累的样子，看来已经在此蛰伏一夜了。

应该是因为陆屿白与苏长亭一直守在院门口，所以这黎嬷嬷并没有机会离开院子。

苏云兮本打算要审一审她，却看这黎嬷嬷和着产婆眉来眼去，还有什么不懂的，这两人明显有鬼。

此时，产室门“吱呀”一声，兰草抱着这个孩子出来，脸上却是喜忧参半。

苏云兮当即顾不得审，赶紧走过去问道：“云倾可还好？孩子可还好？”

兰草答道：“回大姑娘，一切都好，二姑娘有些累了，夫人陪着。小公子虽是早产却健壮的很，有六斤多重。可是……”

此时，许嬷嬷拎着个小包袱走了出来，正是被押在院中那产婆刚才带来的。

“苏大人，大姑娘，请看。”许嬷嬷将包袱往廊凳上一放，随手便打开了。

苏云兮一看心惊肉跳，包袱里东西倒简单，都是产婆寻常会带的东西：银针、剪刀、布巾、围裙等等。

可那把剪刀却锈迹斑斑，这若是一剪子下去不论剪在哪里，岂不是要破伤风？

破伤风发病又急又快，而且十分歹毒，可以让人疼痛万分又清醒无比，最后死于并发症，如果用这把剪刀剪脐带……

好歹毒！

许嬷嬷看到苏云兮惊惧的眼神，便知道她知晓其中的厉害。

“产妇产子若是遇到阻碍，剪一刀再缝上也是寻常的。”许嬷嬷也是人精，见识的太多了。

破伤风概率再高，也架不住有人运气好命硬没染上。

“可这剪刀一刀剪下去，如何剪？伤口能否愈合？便是两说，若是下手狠些，即便不会破伤风，从此也再无夫妻之情了。”

春香压抑了一晚上的情绪达到了顶峰，听到这话，“咔嚓”一声，那产婆的胳膊就断了一只。ł

杀猪般的嚎叫在院内响起。

春香甩手又是一个耳光：“闭嘴！不要扰了我家姑娘休息！”

“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那产婆闻言瞄了一眼黎嬷嬷，把头低的更低了。

苏云兮觉得根本没有审的必要，除了秦氏再无旁人。

陆屿白将拳头攥的咯吱咯吱作响，他现在就想将秦氏碎尸万段！

苏云兮走到那产婆前，用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呔，电视里都有这一出，其实感觉一点不好！

她甩了甩手，在那产婆肩上蹭了蹭，淡淡的说道：“即便你不说，谁还看不出？不过是黎嬷嬷给了你钱，让你行的不轨之事。抓贼拿赃，如今都被抓了正着了，有什么好抵赖的？谁不知道你当初要把我们赶出来是想干什么，这把剪刀你赖不掉。”

春香见那婆子不吭声，大吼一声：“姑娘，你与她废什么话，让我折了她两条胳膊，再送进大牢里去，看她能熬得了几日。”

说罢，伸手就继续拧另外一个胳膊。

那婆子疼得狂叫起来：“我说，我说，是黎嬷嬷许我钱财，让我接生时用些手段，让小公子闷死在娘肚子里，再用这把剪刀，坏了二姑娘的身子。”

“这样二姑娘既没了孩子，又丢了夫妻之情，必定生不如死。可我还什么都没做，不算行凶，不算啊！”

苏云兮顿时怒火中烧，好歹的计策，这比一尸两命还要毒辣，这不仅杀了孩子，还绝了母亲的希望，这是诛心呐！

黎嬷嬷见瞒不过去，也哭倒在地，大声哭：“是夫人，是我家夫人让我怎么做的呀，我与大奶奶无冤无仇，何至于此。”

她昨晚看得分明，都是这产婆做事毛躁，随便就撵人出来，丝毫包不住马脚。

可没办法，如今夫人手头早已没钱，根本买通不了再多的人，不然，将几个兰都买通，定能万无一失。l

“那她二人又有什么仇怨？为何要下这么重的手？”

“怎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