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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蔑？
江凝霜好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请问我说的哪一句话不是真的？”
那边的人噎了一下，随即变得更加暴跳如雷。
“你敢不回来？”
江凝霜的回答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通电话彻底败坏了她创作的心情，看着勾勒了一半的草稿，她选择暂时把更新的事情放一放。
这是对作品的尊重，也是对读者的尊重。
经历了这么多糟心的事情，画展还没正式开始，画廊的名字已经比很多老牌画廊更加响亮了。
江凝霜有些自嘲地想，黑红也是红。
跟燕绥鹤合作的必要性也逐渐显现。
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既然是合作，就要正儿八经地签个合同。
薄三爷日理万机，抽不出空来，她就要亲自跑一趟了。
薄氏单独的写字楼，位于市中心的繁华地段，看上去无比的气派，里面的装潢也十分财大气粗。
她拿着合同，刚走进大堂就被前台小姐拦下了。
对方语气不善。
“诶，干什么的？有预约吗？就往里面闯？”
江凝霜皱了皱眉，才想起这一茬。
“预约？”
前台小姐眼神不屑地在她那张漂亮的脸上扫过，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
“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不学好，别以为长成这个德行，就可以把心思打到咱们薄总的身上，咱们薄总可不是那种肤浅的人。”
江凝霜都快要被气笑了，为了展现她对合约的重视，她今天特意穿了一身比较正式的小香风西装，正经的不能再正经，她哪只眼睛看见她是来对燕绥鹤动歪心思的？
她唇角微微一勾，顺着前台的话往下说。
“哦？你每天在这里上班，就是为了揣测你们薄总喜欢哪一款？”
前台的脸扭曲了一下，目光移动间，神色一顿，随即绽放出谄媚的笑容。
她一改刚才对江凝霜的冷漠，热情地迎接荣真真。
“荣小姐，您来了！”
江凝霜一转头，荣真真正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荣真真从手包里掏出薄氏内部的ID卡，在江凝霜的面前得意地晃了两下。
“看来温小姐跟聿熙的感情也没那么好嘛，他为了让我能进出方便，特意给我办了一张薄氏的内部ID卡，你怎么没有？”
她啧了两声。
“你知不知道这ID卡有多难搞，只有薄氏内部人员才能拥有，聿熙为了我，专门打破了公司内部的规矩呢。”
前台还在旁边附和。
“对呀对呀，荣小姐是独一份儿呢。”
江凝霜抬眸，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们一眼。
“是吗？我还以为是聿熙烦你，所以才特意给你办的卡呢。”
她的话音刚落，一双大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夫人说得对。”
燕绥鹤沉着一双深邃的眸，冷目扫了一眼暗荣真真。
荣真真的视线落在男人拦住她肩膀的大手上，眸中的嫉恨快溢出来。
刚才说风凉话的众人此时噤若寒蝉，埋头不敢看燕绥鹤。
“聿熙哥，今天我们还有合同要签的。”
荣真真掏出一叠合同递到燕绥鹤面前，笑的甜腻。
燕绥鹤连看都没看一眼。
“我记得这个项目之前不是你在负责。”
荣真真以为燕绥鹤特意注意了她，得意地朝江凝霜看了一眼。
“嗯，之前是别的前辈在跟。”
助理见状，上前解释。
“抱歉，之前这个项目是谁在负责，我们就跟谁签合同，贵公司随便派一个没有真正接触过项目的人来跟我们对接，是对薄氏的不尊重，也是对项目的不尊重，更是对咱们三爷的不尊重。”
江凝霜撩了撩眼睑，语气不咸不淡。
“原来荣小姐也是第一次用这个所为的内部ID卡啊？”
荣真真见周围不少人的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她眼珠子转了转，笑容温柔，语气得体。
“虽然是第一次用，但这张卡是薄阿姨给我的，她说温小姐是村子里来的，没上过学，什么都不懂，都帮不上聿熙什么忙，让他一个人费力地打理公司，又觉得我能力出众，出国留过学，又是高材生，跟聿熙哥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关系好，想让我多在薄氏的业务上上上心，帮聿熙哥分担分担，我这也是为聿熙哥考虑，温小姐不会介意吧？”
这句话就差没把我是来接盘的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江凝霜微勾着唇，并没有因为她的茶言茶语而不高兴，神色淡淡的。
“我当然不会介意，我只是担心荣家的公司是不是要倒闭了，让荣小姐上赶着来薄氏混饭吃，而且你也不应该问我介不介意，你应该问燕绥鹤要不要你。”
燕绥鹤丝毫不给荣真真面子。
“夫人太低估我们公司对人才的选拔制度了，我们公司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要的，你对公司的业务感兴趣？”
江凝霜可对燕绥鹤公司的事务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只想画好自己的画。
“那倒也没有。”
燕绥鹤带着江凝霜从总裁专用电梯上去了。
离开之前，江凝霜都还能听到助理很客气地让荣真真交出薄氏ID卡，并让她回去换之前的负责人来公司签合同，不然的话这项目多半要黄。
电梯在江凝霜面前缓缓合上，她看见荣真真正在用一种充满了恨意的目光盯着她，她嘴唇缓慢地蠕动着，江凝霜看懂了她的唇语——你给我等着。
“薄先生，为了给你挡烂桃花，我好像被荣小姐记恨上了，这一笔账怎么算？”
燕绥鹤垂眸，看她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充满了对金钱的算计，笑着弯了弯腰，盯着江凝霜的眼睛里充满了笑意。
“夫人算得这么清楚？那一会儿这合同我可要认真看看了，免得一会儿被你骗。”
江凝霜想了想合同里的内容，讪笑了两声。
“薄先生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被我这种没怎么上过学的人骗呢。”
很显然燕绥鹤不相信她的话，眼神揶揄。
“是吗？”
不然，他当初也不会以为她真的愚钝爱财，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