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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我顿了顿，转头看向明言湛。
他暂停了天道镜，脸色铁青着不说话，攥成拳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我看见他这样，就知道他此刻是不愿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苦涩在嘴角蔓延，我抿了抿。
“不过才到这里，你就不敢看下去了吗？”
那后来发生的那么多事情，你要怎么接受？
明言湛听不见我说话，却还是不动声色地深吸了口气。
底下有弟子扬声道：“明大师兄生前最是忠良勤勉，我不信他勾结魔道！”
“那女魔头诡计多端，这一定是假戏！”
这句话让明言湛眉间松动。
我听见他沉声开口：“没错，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当初林秋序杀死大师兄，打伤孟疏雨，这都是不能抵赖的！”
“此乃——其罪二！”
说完，明言湛手腕一翻，再次启动天道镜。
光幕里的画面继续。
在剑刺下来时，我眼瞳一缩，快速翻滚躲开。
明枞一剑不成，继续攻来。
我挨了他一掌，灵力溃散大半，心知眼下打不过。
于是从怀中掏出信号弹，“砰砰砰”连发三枚——
明枞脸色一变，阴毒又狠辣：“林秋序！”
话没说完，只听‘扑哧——’一声。
一把剑从后穿透了明枞的心脏，滚烫的血溅在了我的脸上。
随着他身体倒下，我看见了他身后的人——孟家宗主之女，孟疏雨！
她的剑身上魔气萦绕，与明枞身上，以及那噬魂玉上的魔气是一模一样的。
我瞬间明白了这一切，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眼：“你？”
“是你……是孟家！你们勾结魔道，收买明枞，让他来害言湛！”
孟疏雨拔出剑，看向我的眼中杀意明显。
可她嘴角又勾起笑：“你说什么啊？林秋序。”
“勾结魔道，残害同门的人，明明是你啊。”
我怔在原地，被她这一番颠倒黑白的话搞得满头雾水。
不等我反应过来。
下一秒，孟疏雨忽然抬起手，一掌打向了她自己的胸口！
她轰然倒地，吐出一口鲜血。
那一刻，明言湛来了。
死亡的明枞，重伤的孟疏雨，唯独我看起来好好地站在那里。
那这凶手该是谁？
光幕外，在场所有人都因为这一幕鸦雀无声。
因为孟疏雨在修真界，是出了名的温柔可爱，天真无邪。
她平等对待众生，就连路边的一个乞丐都轻声细语。
怎么……怎么会露出如此阴毒的表情，做出如此违逆人道的事情来？
看着众人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心中只想冷笑。
当时明言湛出现，我便恍然大悟。
孟疏雨看见了我发的信号弹，知道很快明氏弟子就会赶来。
所以她杀了明枞，又伤了自己，目的就是要我众叛亲离。
果然，那时明言湛一出现，便认定我是凶手。
光幕里明言湛的声音，和我回忆中的那道声音重叠——
“林秋序与魔道勾结，残害同门……”
“按宗门族训第二十一条，来人——即刻将她押送水牢受刑！”
我转头看向明言湛，眼眶发涨：“言湛，我们从小一同长大，十几年相伴相知。”
“如今知道真相，你可后悔？”
明言湛的目光微微涣散，染上几分茫然。
但下一瞬他的神情就冷凝：“不，绝不可能！”
“就算林秋序这件事是被冤枉的，可她当年亲手诛杀我父母，是我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