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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脑子中闪过庄爷与琅哥的回忆,正想到什么,在秦绪深耳边说:
“琅哥建立云鼎集团要把庄爷取而代之。”
“水边抛尸案的幕后真凶是云鼎集团。”
秦绪深的声音同时在我耳边响起,我一愣。
我仰头,想看他,却被他按住脑袋。
“看来这两条线最终都指向云鼎集团。”
我们这边说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电话铃响。
琅哥接起电话,应了两声。
“嗯嗯,好。”
说罢便交代到:“一会车来接你,你赶紧走。”
赵汀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又吩咐保镖:“我出去一趟,你们看好他,别让他再给我捅娄子。”
说罢,脚步声与关门声响起,屋内顿时寂静。
赵汀撇撇嘴,走了几步,到床边一趟,喃喃道:“干嘛关我啊,我这么……”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面前突然出现的两人吓到。
赵汀张嘴正要尖叫,一个毛巾便已塞进他嘴中。
另一人眼疾手快,将网线一拔,把他双手反绞在身后绑了起来。
“闭嘴。”
第38章
我与秦绪深相顾无言。
将赵汀绑了后,他被我们威胁,将这里的秘密全部说出。
只是,他有力气说,我们却没有心情去听。
他每说一句,我的心就痛一分。
“女人有生孩子的能力,就应该生孩子,这有什么不对?”
赵汀一脸轻蔑,似乎觉得自己说的没有任何错误。
我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一把掌扇上他的脸。
“那也不是你心安理得让她们怀孕的理由!”
他被我打蒙了,愣了一瞬。
这一巴掌我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却仍难解我心头之恨。
根绝赵汀的说法,云鼎集团虽然做的是房地产生意,但其实人口贩卖发家的。
和平时代,人是最廉价的商品。
一个两千块钱的女人,能换来两亿元的合约。
这简直是最合适不过的买卖。
于是他们生意越做越大。
从买卖,到拐卖,从强迫色情交易,到器官贩卖,以至于强迫女人怀孕,买卖她们生下的孩子。
秦绪深见我气急,便接话问:“陈若,是你杀的吧?”
赵汀刚缓过神来,还不等反应,就听见他的问话。
他皱起眉头:“这谁?”
秦绪深面色深沉,淡淡道:“樊河女尸……”
“哦……”赵汀想起什么,说,“就那个长得挺漂亮的女的是吧?”
他撇撇嘴,“长得不错,就是不经玩。怀了孕也不让碰……”
我一忍再忍,手攥的死紧,听他轻蔑的话实在难捱,又是一巴掌甩上他脸颊。
“她才16岁,还怀孕,你……”
赵汀唇边流出鲜血,他吐了一口血,挑衅道:“你是叫月姐,是吧?”
“你不就是庄爷的一条狗,现在跟了条子,真当自己是什么好人了?”
他的嘲讽倒让我平静起来,我深呼吸一下,移开了目光。
秦绪深见我冷静,看着我问:“手疼不疼?”
我一下被他逗笑,问:“接下来干什么?”
秦绪深见我神色稍缓,扬起下巴示意,“请赵少爷说说吧,这水云苑的黑色产业,都在哪里?”
我们两人目光灼灼,看向赵汀。
赵汀是个二世祖,只在女人身上逞能耐,见我们摩拳擦掌似乎要给他一下子,他立刻怂了。
“我说,我交代,”他喊道。
秦绪深踩上他脚,“别叫。”
“啊——好,”赵汀次牙咧嘴的点点头,止住了尖叫声,“在地下三层。”
“电梯上没有地下三层。”我踩上他另一只脚。
“不是客梯,是货梯。”赵汀神色扭曲,赶紧说,“一层停车场D区第二部货梯,可以直接到地下三层。”
“真的?”我脚下一重。
“真的!”赵汀猛猛点头,似乎是疼极了。
我与秦绪深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狡黠的光。
赵汀没注意到这点,挣扎着起身,说:“可以放开我吗,我保证不——”
他话音未落,我们二人手一挥,一人一手刀,将他砍晕。
“你信吗?”
我们二人同时开口。
又同时笑。
“管他呢,先试试吧。”
第39章
我将赵汀绑好,把毛巾严丝合缝塞进他嘴里,又找了个胶带缠上。
秦绪深已经打开门,将门口两个保镖解决掉。
他把保镖身上武器扔给我,说:“走,去看看。”
他语气熟稔,就像是曾经我与他一起出任务那般。
我慌了神,赶忙应声。
地下二层似乎还无人来搜,我们顺利地到了停车场,找到赵汀说的货梯。
电梯门一打开,我们就发现了异常。
这电梯不是普通的货梯,更像是医院的救护电梯。
长远远大于宽,前后都可以开门。
我心中一沉,大概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了。
“没错了。”
我们进来,电梯果然只有一个B3的按钮。
秦绪深按电梯,似乎看到了什么,说:“角落里有血。”
我点了点头,指向电梯内侧:“这里也有。”
那血迹似乎随着车轮一路滴落,洇在地板上,又被人踩过,洇成陈旧的痕迹。
“看着痕迹,应该不少人。”我心中不忍,补充道。
这电梯大概是给那些产妇用的。
他们买卖婴儿,免不了分娩,有些顺产的还好,若是剖腹产或大出血之类的症状无法治疗的,就直接送出去。
这是赵汀告诉我们的。
我眉间紧皱,只觉伤痛。
人一旦成为商品,能生产人的子宫也就成为商品。
人被物化,就失去了人权,任人宰割。
我正沉浸在悲伤中,脚下传来落地感。
“叮!”
电梯门开了。
消毒水的味道与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空旷的走廊,紧闭的房门,昏暗的灯闪烁着。
处处透露出不祥的气息。
秦绪深眉头一跳,低声提醒道:“小心有鬼。”
我跟着秦绪深小心翼翼走出电梯,心中隐隐有些意外。
赵汀那么轻易就交代了自己的老巢吗?
而且,这里怎么会无人看守呢?
秦绪深与我站在门边,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我看到他眼中的疑惑,他也知道我的困惑。
但事已至此,还是要看看才对。
他推开门,闪身进去,就呆在了原地。
“这里……”
我跟着进来,也愣住了。
一个被剖开肚子的女人赤裸裸躺在一张病床上,血液从洇湿了床,在地上汇成一滩血色的水坑。
我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一幕太过震撼。
“她,她死了?”我只觉自己的声音隔着一层膜,颤抖着,哽咽着,不可置信。
秦绪深眸间沉痛,将旁边的绿色手术布盖住她,回答道:“死了。”
虽然她还有体温,血液也尚未凝固,但已经没有气息。
“我们来了这么久,也没听见一个人的声音,应该是转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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