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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明野，你回去吧，别让我妹妹为难。”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的时候，林笙来了。
　　她身旁还跟着来赴约的谢言昭。
　　谢言昭将她拉到身后。
　　“不是说好了谈事吗？”
　　纪暖没有回答他。
　　眼中是散不去的恼怒，陆明野难道不知道他和林笙要联姻吗？
　　想了想，她转身牵起谢言昭的手。
　　对着陆明野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看了林笙一眼，拖着谢言昭离开了。
　　谢言昭嘴角不禁扬起。
　　看向陆明野的眼神也和善了许多。
　　这叫什么？
　　这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纪暖气不顺，拖着谢言昭走了好远才停下来。
　　“小不点，你牵了我的手，就要对我负责！”
　　谢言昭俯身看着气喘吁吁的纪暖。
　　不料却被纪暖推开，“想得美。”
　　“你明天不必来了，我要出一趟门。”纪暖说。
　　谢言昭却不肯撒开她的手。
　　“去哪儿？”
　　“我不告诉你！”纪暖说完就强行掰开他的手。
　　说完转身就要走。
　　谢言昭看着她的背影，连忙追了上去。
　　“事儿还没谈呢！”
　　纪暖去到了林笙的房间。
　　从陆明野来找了她之后，林笙就一直闷闷不乐。
　　她切了一些水果。
　　又做了甜品。
　　一起端到了林笙的房间。
　　她的门没关。
　　此刻正抱着巨型抱枕发呆。
　　“姐姐，我可以进来吗？”纪暖小心翼翼地问道。
　　林笙看向门边：“进来。”
　　“吃点东西吧。”纪暖将东西放到她床边的桌子上。
　　然后道：“对不起，我没想到陆明野他……”
　　“我不是因为他喜欢你而难过。”
　　林笙直接打断了她。
　　她拉过纪暖的手。
　　将纪暖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眼中满是心疼：“暖儿，我是心疼你。”
　　“一个小女孩，怎么能忍受那么多的欺辱。”
　　“陆明野和纪晴云这两个畜生，根本不配做人，我不会嫁给他的。”
　　说着有些哽咽。
　　“我总是会想，那些日子，你是怎么撑过来的？”
　　听着林笙的话，纪暖清澈的瞳孔泛着波光。
　　她不由得想起了那些日子。
　　想来想去，她坚持下去的理由只有一个。
　　“因为谢言昭。”
　　“每次我被欺负嘲讽和羞辱的时候，他都会及时出现。”
　　林笙疑惑：“可是你快死的时候，他不在。你不怨他吗？”
　　“那个时候当然怨。”纪暖说。
　　“可是后来我想明白了，他本没有义务陪伴我。”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他愿意帮我是情分，不愿意帮我是本分。不能说他对我施舍过善意，我便要一直汲取他的善意。”
　　“那时是我自己要爱上他的，说到底，和他没有关系。”
　　林笙沉思了片刻。
　　她忽然意识到妈妈为什么要说“善意要有始有终”。
　　“那，你还爱他吗？”林笙看着她，问。
　　这个问题令纪暖垂下了眼睑。
　　还爱吗？
　　她不知道。
　　林笙想了想：“我换个方式问，你看到他，还会心动吗？”
　　思及这段时间和谢言昭相见的情形，纪暖心中仿佛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