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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欲言又止，似是在霍及一旁的霍凛渊。

林歆念让王姨送霍老太太回房休息，而后才将视线放在霍凛渊身上：“你放心，我是以霍家徒弟登台，而不是霍家的儿媳妇。”

霍凛渊绷着唇线，如墨的眸子尽是疏离：“你冠上霍家的姓我都觉得是种侮辱。”

闻言，林歆念心骤然收紧，眼眶不知是因为这话还是因为他而发酸。

霍凛渊见她不说话，脸色瞬变，起身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林歆念满心的惆怅，辣而涩的感觉呛的林歆念直咳嗽。

她捂着嘴，又灌了几口水才缓解了喉咙的刺痛。

“夫人，饭菜已经盛好了。”

王姨将饭菜端了过来。

林歆念看了眼楼上：“你给他送去吧。”

如果是自己送去的，恐怕还是会像刚刚那碗汤一样。

王姨点点头，端着饭菜上了楼。

过了一会儿，林歆念见王姨空着手下来了才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她正要回房准备戏曲大会的事，门忽然开了。

“弟妹，怎么一个人站这儿？阿渊呢？”

一身西装革履的霍少棋一边解着领带一边走了过来。

林歆念看着那张与霍凛渊有五六分像却没有丝毫疤痕的脸，不禁愣住了。

或许对霍凛渊来说，女朋友不辞而别不是唯一的打击，有这么一个处事圆滑、精明能干的哥哥才让他产生了快要扭曲的自卑感。

霍少棋见林歆念看着自己发愣，林和一笑：“怎么了？”

林歆念回过神，窘迫的挪开视线：“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想事。”

话音刚落，一个碗照着她的头砸了过来。

霍少棋眼底一凛，立刻挡在了林歆念身侧，米饭也随之黏了他一身。

林歆念一脸惊愕，还没等她反应，一声满含怒火的“林歆念”喊的她背脊发凉。

她抬头望去，只见霍凛渊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犹如蝼蚁般的自己。

“阿渊，你的脾气也该改改了。”霍少棋淡淡地说了句。

霍凛渊看着面前两人不过一拳的距离，寒气骤起：“过来。”

说完，他转身上了楼。

林歆念的心也因为他的阴晴不定而提到了嗓子眼，匆匆向霍少棋道谢后跟了上去。

房内，厚重的窗帘遮住了所有的阳光，唯一的光源便是床头灯。

浓烈的压抑感让林歆念心绪动荡，她站在门口止步不前：“有什么事吗？”

话落，霍凛渊突然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蛮横地将她拉进来，“嘭”的一声把她抵在门上。

林歆念眸色一怔，呼吸都不由窒住了。

修长冰凉的手指抚上她苍白的脸，霍凛渊看着她，目光阴桀：“如果你变得和我一样，不知道霍少棋能不能看得上你。”

第三章 说明你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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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霍凛渊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让林歆念都不由生了丝惧意。

他似是已经不满自己孤身待在黑暗里，也想带着她一起堕入地狱。

林歆念眼眶一热，泪水渐渐漫上眼眶。

微弱的灯光映着她双眼闪烁着一片晶莹，霍凛渊神色微怔，一抹莫名的烦躁掠过心底。

他缓缓松开手，敛去锋芒转身坐回椅子上：“滚。”

林歆念略显狼狈地站在原地，几番吞咽才止住喉间的哽咽。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这就是自己在霍凛渊心中的定位。

她望向桌上的饭菜，哑声道：“记得吃饭。”

闻言，霍凛渊眉目一拧，却没有说话。

等身后门开合声过后，他才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发皱的照片，里面靠在一起的人是车祸前的他和女朋友宋明雪。

也只有此刻，霍凛渊才会露出对过去的迷茫和不甘。

他不明白宋明雪为什么要在自己最需要她的时候离开。

更不明白霍老太太为什么要自己娶林歆念。

想到林歆念，霍凛渊手不由收紧，连同脑海的画面都变成了关于她的一幕幕……

次日。

林歆念端着早餐站在霍凛渊房门外，有些踌躇。

这时，霍少棋从三楼下来，并没有立即打招呼，而是看了一会儿才走过去：“怎么不敲门？”

林歆念眼中划过一丝难色：“怕他还没起。”

霍少棋眼神微暗，并未说破。

他看着林歆念微蹙的眉，语气林和：“这三年辛苦你了，为了照霍我那个不懂事的弟弟，放弃了热爱的戏曲。”

林歆念抿抿唇，觉着这话有些不对味。

只是她还没回答，房门突然被打开，霍凛渊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要聊天叙旧去别的地方，别脏了我的耳朵。”

霍少棋面不改色：“阿渊，你这话可就伤人心了。”

林歆念攥紧了手，压下心尖的涩意：“王姨买菜去了，所以只能我送来。”

霍凛渊睨了眼她手里的粥，眉目清冷：“为了照霍我，你可委屈了。”

闻言，林歆念心一刺。

霍少棋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下个月戏曲大会，相信你会有好的表现的。”

说完，他便迈着长腿走了。

霍凛渊神色阴郁，他夺过林歆念手中的碗，在她错愕的目光下将碗翻了过来。

粥全部都倒在了地上，霍凛渊扔掉碗：“如果你觉得委屈就走，但你愿意受这些委屈，那只能说明你不要脸。”

话落，他“嘭”的一声狠狠关上了门。

林歆念僵在原地，整个人都像是被这句话打进了深渊。

霍凛渊几乎将自己对他的爱和自己的自尊全部踩进了烂泥中蹍碎。

委屈和哀戚像无数的针刺进她眼中，疼的泪水凝噎。

霍凛渊，我在你心里真的就那么恶心吗……

王姨刚回来，林歆念便接到老年医院的电话，说林母吵着要见她。

林歆念立刻赶了过去。

林母自幼智力缺陷，林父死后，照霍母亲的责任便落到了她身上。

没嫁给霍凛渊之前，林歆念还能一边学戏一边照霍林母，但结婚后，她迫于霍母的压力，只能将林母送来老年医院照料。

病房中，林母摆着花手转着圈，嘴里哼着林歆念从前经常给她唱的戏。

林歆念望着，喉间一哽：“妈。”

林母闻声停下，见她来了，像个孩子似的蹦跶了过来：“小念，快，快来教妈妈唱，妈妈要去唱给阿豪听。”

“阿豪”是林母对林父的称呼，除了林歆念，她唯一认得的人只有林父。

林歆念放下包，含泪弯了弯唇角：“好，妈听小念唱，学会了唱给爸听。”

林母乖巧地点点头，自己搬了椅子端正地坐着。

见状，林歆念收拾因霍凛渊而起的所有情绪，为林母唱起《贵妃醉酒》。

林母认真地看着，双手还打着节拍，俨然是副小孩的模样。

直至傍晚，林歆念才从医院回去，可还没到家门，身后一道清脆的声音叫住了她。

“林歆念。”

她转身望去，是一个长相妩媚的陌生女人。

林歆念眼中划过一丝疑惑：“你是？”

女人迈着优雅地步伐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是我，宋明雪。”

第四章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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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歆念眼眸一震。

她是宋明雪，可是怎么变了张脸！？

宋明雪见林歆念震惊的模样，收回了手：“是因为换了脸，所以你认不出我了吗？”

林歆念回过神，脑海中却满是当年因为宋明雪离开而陷入低迷的霍凛渊。

她皱起眉，语气多了几丝质问：“这三年你去哪儿了？”

闻言，宋明雪捋了捋耳边的长发，答非所问：“听说你已经嫁给阿渊了，恭喜你啊，终于名正言顺地踏进霍家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不辞而别对阿渊的伤害有多大！”

林歆念面带愠色，对她的风轻云淡不解而生气。

宋明雪看着她：“你不该担心自己的婚姻吗？”

一句话让林歆念神色瞬时怔住。

她的婚姻，她那段有名无实的婚姻……

“放心吧，我是不会破坏你们的。”

宋明雪给林歆念吃了颗莫名的定心丸后转身离去。

林歆念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不安在心底四溢。

霍凛渊那么爱宋明雪，想必一定会和自己离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