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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06-10 10:22:52  热度: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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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

裴槿安眼眶微红,他只要看到温玉,就会想起往日一次次抛下陆皎月的场景,刺痛悔恨不已。

他深深叹了口气,给温玉保留了最后的一点体面。

“从前是我识人不清,以至于误我所爱,老太师的恩情我已经偿清,所以趁我没有反悔之前,你最好赶紧走,否则……”

“下次再见,我必取你性命。”

说罢再没有看温玉一眼,转身离去。

回房之后,裴槿安不肯喝药,也不肯多作休息,几乎是在糟践性命的连轴转。

直到再一次因心中郁结而吐血晕倒,裴槿安才再一次了解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首辅大人此番积劳成疾,怕是会落下病根啊,还是得好生静养才是。”

但他心里只有释然,大概从陆皎月死去的那一刻开始,他也已然放弃了生的希望,只是不想让自己死的太轻松,如此才能减轻心中的愧疚。

陆皎月死后的第一年,雪花如飞絮,汴京城下了一场大雪。

裴槿安不过弱冠,却已早生华发,冷淡如玉的脸上少有血色。

此刻跪在宫中御书房内,整个tຊ人显得寂寞萧索。

“裴卿,你如此打压温氏,到底是为了一己私欲,还是真的心系国祚?”

皇帝祁琰一把将几份奏疏扔在裴槿安脚下,带着几分薄怒。

“臣请陛下降罪。”

裴槿安神情淡淡,一句也不解释,只言请罪。

“裴槿安,这实在不像你,你怎会变得如此模样?”

祁琰看着裴槿安的白发和憔悴苍白的面容不禁叹了口气。

裴槿安为官多年,已成他的心腹,而温氏早已门阀不再。

去留与否对祁琰来说倒是无足轻重,甚至还解去他一心患。

只是裴槿安手段太过扎眼,他不得不明面上严厉指责一二。

“朕知你夫人亡故,你心中忧思难忘,但这是非轻重你还是得辨清。”

“朕可以既往不咎,沧州福宁县此次暴雪成灾,便由你去解决,将功折罪。”

裴槿安淡漠的眸中终于起了一丝波澜,曾经他便是在一个被暴雪摧毁的村庄救下的陆皎月。

是以皇帝此番敲打和从轻惩处,他恭声应下。

“臣,必不负陛下所托。”

走出皇宫时,风雪犹未停,裴槿安看着飞旋而下的雪花出了神。

如果陆皎月还在的话,一定会拉着他的手臂摇摆央求道:“带上我一起吧,我肯定可以帮上忙的,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

然而如今,只有他一个人,苍凉的背影逐渐隐没入风雪归途中。

第17章

裴槿安打点好一切准备启程前往沧州时,边关传来了急报。

“乌苏敌袭,英武大将军卫苍梧中箭垂危!”

裴槿安收到消息时,提笔的手一顿,半晌嗤笑了一声。

“大将军战死沙场,对你来说,倒也算是最好的归宿了。”

“真是便宜你了。”

启程的前一日,裴槿安最后一次来到了那间冰室,他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温度。

裴槿安的病情一直反复,始终不见好,他也不愿调养。

他病容苍白,神情却是十足的温柔眷恋。

“皎月,我要去沧州了,很久不能来看你,你要是什么时候肯原谅我了,能不能……”

“能不能来梦里看看我,我真的很想你。”

裴槿安眼眶泛红,看着棺中那张一如往昔的脸庞,眼底流露出莫大的凄哀。

“我都快要记不清你的声音了,此去一别,不知归期,你要等我。”

不知过了多久,裴槿安才起身拖着冻得僵硬的腿脚缓步离开。

……

裴槿安带队日夜行进,由于大雪封山,出于考虑裴槿安甚至不得不绕了一条远路,在嘉丰县客栈休整了一夜。

“今日再启程,应该不出两日便能到了。”

裴槿安坐在客栈大堂内,他话音刚落便有一道贫民打扮的身影扑到他身前。

他垂眸,面前赫然是温玉,不禁拧紧了眉。

“温玉?我记得告诉过你,再见必取你性命。”

“裴哥哥,求你救救苍梧!你一定有办法的,我不能失去他!”

温玉失了往日的精致从容,发丝凌乱衣衫褴褛,声泪俱下。

老太师病故,她没了依靠,温氏又受她牵连至此,遂将她逐出族谱,赶出了温府。

但当她听到卫苍梧在边关性命垂危的消息时,却还是无比牵肠挂肚。

她无法眼睁睁看着卫苍梧就此殒命。

温玉辗转来到这里,看到裴槿安的车队时,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求我。”

裴槿安音色冷冷,无视她瞬间煞白的脸色,抬手就要让人轰她出去。

她剧烈挣扎着,双目血红,语意凄厉。

“我实在没有办法了,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

裴槿安完全不为所动,冷声反问道。

“你三番五次陷害皎月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谁来救救她呢?”

“我救不了卫苍梧,他自请戍边永不归京时,就已经想好了这条路。”

裴槿安眉目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艳羡。

“他还是幸运的,至少还能死得其所。”

温玉终于再度感受到哭天无路,求地无门的绝望。

一切都从陆皎月死去开始变得失去她的掌控,

“是,陷害她的人是我,可当初指责她的人不也是你们吗?”

“自从陆皎月死了,你们就全都疯了!她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引得你们一个个都围着她团团转!”

她说着,情绪愈发激动起来,气息剧烈起伏,隐约像是喘症发作的样子。

“她没有用任何手段,只是用真心换真心,从前是我不知珍惜罢了。”

裴槿安既不受她激怒,也不关心她的病情。

只是蹙着眉,看着温玉善良柔和的面具下完全显露的怨毒嫉恨。

他蓦地想起陆皎月那张明媚如阳的脸,似乎从来没有过这样阴毒怨怼的表情。

她只会扬起笑容,偶尔说着些俏皮的情话,故意唤他“裴郎”,顿时思念又起。

裴槿安淡淡掀眸,眼底浮现出深深的厌恶。

“温玉,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算是个人么?”

第18章

“痛失所爱的滋味如何?温小姐如今可领教了?”

裴槿安端起一杯茶抿了口,氤氲水雾中,清冷的面容朦胧不清,掩去了眸中报复的快意。

温玉倏然红了眼眶,嘶声怒吼道。

“裴槿安,你故意的?!”

如果裴槿安不愿搭救卫苍梧回来,那等着卫苍梧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边关与此相距甚远,山高水远,她与卫苍梧恐怕今生都再不能相见。

“谈不上,我只是袖手旁观而已,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我无权左右。”

裴槿安面容有些憔悴,目光淡淡地看向她,似乎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这样的漠视几乎让温玉崩溃,登时就要喘不过气来,不管不顾地呵道。

“裴槿安,你好狠的心!怪不得陆皎月要离你而去,你活该!活该!”

“咔”的一声。

裴槿安手中的茶盏应声而碎,茶水烫红了手心,混合着鲜红的血淌落在地。

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痛一般,随即一脚踹向温玉心口,声色俱厉。

“你找死!”

陆皎月已经成了裴槿安不可触碰的逆鳞,原本平静的心瞬间翻涌波涛。

这一脚用了十成的力,完全是冲着要她命去的。

温玉倒在地上呼吸越发急促,只觉心口窒闷作痛,喉中发出阵阵哮鸣声,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不得……好死……”

在裴槿安淡漠的目光中,温玉渐渐失去了最后的生息。

裴槿安蹲下身,对她说了最后一句话:“承你吉言。”

凛冽的寒风裹挟着簌簌飞雪,裴槿安喉咙一痒弯腰剧烈咳嗽了起来。

生理眼泪模糊了眼眶,依稀感到仿佛有人捧住了他的脸颊,满脸关切。

然而说出的话却是那样刺心:“裴槿安,我不要再爱你了。”

“皎月……”

裴槿安眼圈泛红,看向远处白芒的雪色,神情释怀而坦然。

如今温玉已死,卫苍梧生死不明,谢言永不归京。

“下一个,就该是我了。”

……

裴槿安绕了远路,因而后续一路紧赶慢赶才终于在计划之内顺利到达沧州福宁县。

“大人,您多少休息一下吧!”

除了朝廷委派的,裴槿安来此,只带了一个护卫萧丛。

萧丛劝了一路,裴槿安却仿若未闻。

“我没事,尽快安排下去把朝廷的赈济粮发了,清点一下目前无主的亡者一起安葬了。”

寒风料峭,天地茫茫。

裴槿安看着这满目疮痍,想起了与陆皎月的初见,不禁心中悲凉。

当初对他来说无足轻重的一次善心,却让陆皎月赔了一条命。

时隔多年,早已经物是人非。

“风雪害桑稼,贫弱之民冻死者更是无数,如果此次办不好,大批的流民四散,对各地治安来说都是个不小的问题,得尽快。”

裴槿安吩咐完,没有回为官员而设的驿馆,而是径自往受灾最严重的地方而去。

他穿的一身素白无暇的衣袍,即便青丝生白发,那股矜贵清冷的气质仍然不可避免地引起了不少侧目。

“朝廷终于派人赈灾来了?”

“希望是个为民的好官呐,不然真是民不聊生了……”

然而裴槿安出乎意料地是,那个地方早就搭好了一个粥棚。

部分灾民们全都自发排成了几队领粥。

裴槿安看了一眼,便再难挪步。

棚布上书着一个斗大的“江”字,却赫然是陆皎月的字迹!

第19章

他不会认错的,陆皎月临的字帖,他日夜里不知看了多少遍!

裴槿安怔愣在原地,身形轻轻颤抖,腿却如灌铅般沉重。

“来,大娘,您拿好,下一位!”

陌生的音调响起,让他生生顿住了脚步,心底升起的那股隐秘的期望霎时被扑灭了一半。

“也是……怎么可能呢……”

裴槿安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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