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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忆中的苏清颜是穿着洋裙容貌秀丽的女子。
但现在的苏清颜,面色是和谭姜霖如出一辙地憔悴。
这俩夫妻是睡眠不足么?
苏清颜看了陆林染一眼,见她神情松弛,整个人容光焕发。
不由得心上一紧。
“谭太太,你面色苍白,要注意保重呀。”
陆林染往她心上扎了一针。
苏清颜按下不悦,微笑道:“多谢陆小姐关心,你也是,可别让登徒子污了你的清白。”
苏清颜这话一出,陆林染的笑容僵在脸上。
但只片刻,陆林染便看向谭母:“伯母,谭太太在说什么?林染听不懂。”
谭母面色有异,起身,“我们去去就来,你先喝喝茶,吃吃点心。”
说完拉着苏清颜去了远处。
……
花园一角。
自从苏清颜进门什么也做不好之后,谭母发现作家的名声并没有什么用。
不能充做军费,不能维持家用。
娶了个书呆子在家里,偏还这里看不惯,那里瞧不上。
所以她对着苏清颜是装也不装。
苏清颜起初还对谭母唯命是从。
后面发现谭母只想从自己身上压榨金钱来补贴谭家。
且谭北冬每次来到谭公馆,都跟土匪进了村一般搜刮一遍。
偏谭母还护着她。
久而久之,苏清颜忍无可忍,便和她撕破了脸。
现在说话也是夹枪带棒。
谭母不悦地看着苏清颜:“你来捣什么乱?”
苏清颜语气略带嫌恶:“妈,您要为了大姐夫的事情去求陆林染吗?”
谭母只是冷笑。
“难道指望你写几个字骂我换来十几万吗?”
第20章
“妈,在你的眼中,除了钱,可有礼义廉耻?”苏清颜质问道。
谭母真是被她气笑了。
“苏清颜,你跟我谈礼义廉耻,你忘了自己是怎么进的谭家大门了吗?”
“我们谭家本来好好的,就是因为你这个第三者插足,导致姜霖和林染的婚姻破裂,让谭家走起了下坡路,现在还有脸跟我说礼义廉耻!”
苏清颜脸色变得惨白。
不论过多久,这都是她心中的刺。
“这个时代,哪有什么第三者,那姜霖的姨娘们算什么?陆林染不过是瞧着我好欺负,给我安上了这个名头!”
谭母不屑地看向她:“姜霖没有告诉你吗?那些姨娘他从未碰过,那三年中,林染就是他的唯一。”
“他们虽然名义不是一夫一妻,但本质上早就做到了你们那什么‘新式的一夫一妻’了。”
“这样插足进来的你,难道不是第三者吗?”
这个家里,谭母一直是获利的人。
陆林染在的时候,她什么也不用管。
家里缺钱了有陆林染赚,有她补贴。
陆林染从小管家和经商,把一切内里外交都打点得非常好。
她过了很是舒心的三年。
“我不是!姜霖爱的是我!我才是他的夫人。”
“您作为姜霖的母亲,怎么可以向陆林染低头!”
苏清颜这两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真是疯了!把少夫人送回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出来!”
谭母吩咐下人道。
现在谭家重新掌握在谭母的手中,苏清颜被拖走了。
谭母这才整理了衣裳,去寻陆林染。
“林染,久等了。”
陆林染喝着茶:“没有。”
“对了伯母,那谭大小姐的丈夫现在在哪里呢?”
说到这个,谭母神色晦暗。
“诶,段司令前段时间严查赌博,他……被巡捕房的人抓走了。”
段世霆?
好好的,查什么赌博?
这么巧么?
距离上次,她和段世霆已经有一个月没见过了。
但他的话,与那次接触时的呼吸,她都还清楚地记得。
想到这里,陆林染心脏剧烈跳动。
难道是段世霆助了她一臂之力?
她回过神,笑道:“赌博总归不好,不过巡捕房看在大帅的面子上,想来不会难为他。”
说到这,谭母脸上是乌云重重。
“林染啊,妈正想说,你和段司令关系好,替你大姐夫求求情吧。”
“顺便再借个十万给妈,下个月等你大姐夫筹到了钱,就还你。”
这一下,提了两个要求。
“妈,谁告诉您我和段司令关系好的,段司令日理万机,哪有时间见我这个小女子?”
“若说求情,真见到了说几句也不算什么。只是要十万,把我卖了也没有这些钱呀!”
陆林染面色为难,似乎真的在仔细考虑一般。
“林染,你的那些商铺,生意都红红火火,你家底又厚,就帮帮妈吧!”
谭母见陆林染有拒绝的意思,连忙继续劝说。
陆林染只觉可笑。
家底厚就得拿出来给他们家填无底洞吗?
就陈金那赌狗改不了吃屎的样子,给他十辈子,也还不上这十万块。
谭母难道会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大姐夫”什么样?
不过是想把外人当傻子罢了。
“妈,我是真的无能为力。”
第21章
“说到底曾是一家人,有困难我怎么会不帮?只是确实没有那些钱。”
陆林染直接拒绝了。
谭母不放弃:“那八万呢?八万也成。”
陆林染摇摇头。
“五万!两万也可以……”谭母继续压价。
当买菜呢?
陆林染依旧只是为难地摇头。
谭母见她分明戴着一千块一个的耳环,却说没钱?
一时间怒急攻心。
“陆林染,你什么意思!”
陆林染不明所以地看向她:“伯母,您怎么突然生气了?”
谭母向来是佛口蛇心。
平日里都挺能端的,但一旦触及她的核心利益,那是端庄也没有了,优雅也顾不上了。
“按道理来说,我和谭少帅离婚,应该问谭家要钱。”
“可我不但没要,还支出了一笔钱,现在哪里还有钱?”
陆林染说着站了起来。
“天色晚了,我该回了,多谢伯母的款待。”
说完就往外走。
天色晚了?
现在甚至还不到午饭时间。
陆林染脚步很快就走到了谭公馆门口。
“给我拦住她!”
谭母对着正要守门的佣人大喊。
佣人连忙上前拦住了陆林染的去路。
“谭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陆林染伯母也不叫了。
谭母冷声道:“陆林染,你在我谭家三年,拿了多少,用了多少,既然离婚,不如一并还回来吧!”
“折合下来,变算作十万,什么时候交钱,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撕下伪善面具的谭母,此刻犹如一只恶鬼般可怖。
陆林染镇定地看着她:“谭夫人,您现在是要明抢了吗?”
“我告诉您,钱我没有,就算有,也不会给您和您女儿女婿这样的人分毫!”
说着她笑了起来。
“您现在终于不装了。”
陆林染竭力嘲讽她。
她谅谭母也不敢对她做什么事情。
苏清颜在窗户面前看着这一幕,心中只觉痛快无比。
虽然她也很讨厌陆林染,可她更厌恶谭母。
谭姜霖也在房内,他和苏清颜刚才吵了架。
见苏清颜在窗台向下看,便也走过去看。
发现自己的母亲正黑着脸在对陆林染说着些什么。
“她真是变了。”谭姜霖声音冷硬,对这苏清颜道:“你万不可学她,步她后尘。”。
苏清颜这七个月被谭家的人折磨得没有了心力。
她从未见过一个大姑子如此爱在娘家指点江山,让她这个少夫人像摆设一样,谭家现在没有一个人听她的话。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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