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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卫离开，苏念笙站在原地。
她看着面色如常的霍屿辞，似乎从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这才是她认识的霍屿辞，杀伐果断，绝不留情。
霍屿辞见苏念笙低着头，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太狠心了？”
苏念笙摇摇头：“不会，若换成是我，亦会如此。”
昨日那些黑衣人要杀他们的时候，若是有机会也不会留情。
况且，战场之上，刀光之间，谁若留情，谁就是死。
这是前世，霍屿辞教她的道理。
霍屿辞微微眯了眯眼，看向苏念笙的神色更为复杂。
沉默好一会，他才开口：“不是还有事吗？”
苏念笙才想起藏在身后的束胸，脸上一热，连礼也来不及行，匆匆跑了出去。
……
往后几日，苏念笙都趁着霍屿辞不在，才敢换衣服洗澡。
说来也怪，霍屿辞原本养伤是不出营帐的，但是每日却总是找借口出去那么一个时辰。
每次她刚换好她便回来了。
这日，霍屿辞回来没多久，苏念笙坐在他身旁看着书。
两人沉默，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偶尔相视一眼，便匆匆移开。
就在快要入寝的时候，江卫突然端进来一个拿布盖着的漆盘。
霍屿辞将东西推到苏念笙面前，淡淡道：“打开看看。”
苏念笙伸手将布拿开，只见一件白色战袍出现在眼前。
苏念笙愣住。
这是前世，她跟着霍屿辞后，他送给她的。
为何这一世的每一件事都会提前这么久？
霍屿辞紧紧的盯着苏念笙的神色，将她所有的细节表情都收入眼下，但依旧不动神色。
“不喜欢吗？”
苏念笙听到霍屿辞的声音才匆匆回神。
她摇了摇头：“将军的东西自然都是极好的，只是属下无功不受禄。”
霍屿辞笑笑：“你是我的人，我给你什么都是应该的。”
苏念笙皱皱眉，他说话怎么越来越……奇怪了！
霍屿辞将漆盘推了推：“去试试吧，不合身的地方再让人去改。”
无奈，苏念笙只能拿着衣服进去内间。
看着手中的战袍，简直和前世一模一样，她只要看一眼，就能想到前世的那些日子。
不多时，苏念笙换上战袍走了出来。
“将军。”
霍屿辞听到声音，抬起眼，眼中不易察觉的闪过一抹光亮。
隔着昏暗的烛光，苏念笙长发高束，一身黑色战袍，眉眼间英气十足。
霍屿辞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前世她在战场上英姿飒爽的样子。
苏念笙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低声道：“换个颜色吧，白色可以吗？”
鬼使神差的，她问出了这句话。
上一世霍屿辞说她不适合白色，后来转化为她潜移默化的认知。
不知为何，她就是突然想在此刻问他。
霍屿辞皱了皱眉：“你喜欢的话可以，不过我不喜欢白色，不吉利也不耐脏。”
不喜欢白色？那白念笙还天天穿白色？
苏念笙突然有些不懂了。
这时，霍屿辞起身来到她身边，朝着她腰间伸手。
苏念笙想躲，却被他扯住腰带往前一拉，拉至身前。
“躲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