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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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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绵出来时，秘书站在酒吧门口等了有一会儿了。

　　她走到前面带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车在那边。”

　　“应该的，姜小姐。”秘书说话客客气气的。

　　看着他把秦溯放在自己的副驾驶，周绵本想出言阻止，想了想又觉得这都是老板的任务罢了。

　　她又没出声，绕过车头坐到了驾驶座上。

　　却发现秘书小哥不打算上车，周绵又说：“还要麻烦你一起送他回家。”

　　秘书的脸上写满了“我不想再做电灯泡了”的犹疑抗拒。

　　周绵歉意地看着他：“我没办法把他扛上楼。”

　　这是真的。

　　况且她也不想和醉酒的秦溯有什么身体接触。

　　秘书认命地坐到后座，又有些坐立不安。

　　“姜小姐，要不还是我来开车吧。”

　　“没事。”周绵调了下后视镜，“一晚上也辛苦你了。”

　　她准备发动汽车，却听见了旁边秦溯的声音。

　　“周绵。”他意识蒙眬，声音不清，“你为什么对我无动于衷……？”

　　听到这话，周绵的心跳都漏了个缺口。

　　她缓缓抬了下眼皮，慢慢地转头往副驾驶的秦溯看去。

　　男人靠着椅背，阖着眼，他还醉着，好像说的是醉话。

　　她声音又清又淡：“秦溯，是你一直对我无动于衷。”

　　两人爱过是真的，在一起七年是真的，可是之后的不爱和伤害也是真的。

　　周绵没有重蹈覆辙的想法。

　　后座的秘书眼观鼻鼻观心，只想当自己不存在。

　　岑总办公室专用工作群里突然出现了一句话【急！撞见老板不要脸皮纠缠前女友怎么办！明天我会不会直接被开除！】

　　【不要慌，至少是你把前女友叫过来的，岑总会记你一功。】

　　【感觉岑总之前也没多喜欢他前女友，连结婚前的喜糖都没发，怎么现在就要死要活的？】

　　【七年感情会变，但不会彻底消失啊，而且是人前女友说的分手，岑总这种高傲男人能受得了？】

　　【你们来得晚，是没见过岑总之前和女朋友恩爱的时候，现在变成这样也挺令人唏嘘的。】

　　新来的秘书哥又在手机里吃了不少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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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绵用原密码打开了家门。

　　她领着秘书进了房间。

　　秘书把秦溯放到床上，又火速出去了。

　　甚至还体贴地关上了房间的门，将空间留给了两个人。

　　一天不到，又回到了自己搬出去的房子，周绵还有些懵，就被留在了有秦溯的房间里。

　　不知道是旧情未了还是心生不忍，周绵走过去倒了杯水，轻轻地放在了床头。

　　秦溯头发凌乱，脸颊泛着醉意的红。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翻了个身，侧着面向了她。

　　秦溯一双眼睛湿润润地看着周绵。

　　“我知道是我错了，求求你，别走、别离开我……”

第16章

　　这样的他，让周绵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想起五年前，秦溯刚创业的时候。

　　那样骄傲的一个人，也学会了在酒桌上说逢迎的漂亮话，学会了给老板开车门。

　　也会醉醺醺地回到家，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说：“小乔，我好爱你……我一定会努力赚钱，给你最好的生活。”

　　那时的她，和他们的以后，还是他奋斗的理由。

　　可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久到……周绵现在才想起秦溯还有这个样子。

　　昏暗的房间中，只有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的光，一切都很安静。

　　周绵在黑暗中、在秦溯的眸光中沉默良久，直到她有些难以忍受这样的氛围。

　　她张了张嘴，感觉心里的酸涩都要通过眼睛冒出来。

　　可她还是说：“我们已经分手了，秦溯。”

　　周绵起了身，没再看他：“别再给我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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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到客厅，发现秘书还没走。

　　“姜小姐。”他匆忙地站起身，“我怕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没走。”

　　周绵冲他笑了一下：“谢谢。”

　　两人一起出了门，氛围相当沉默。

　　下电梯时，周绵才开了口。

　　“下次这种事情，麻烦打给时小姐。”

　　秘书嗫嚅了一下：“岑总已经，和时家终止合作了，时小姐这几天也都没有出现在岑总身边了。”

　　周绵勾了勾唇，有点讽刺地笑了。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时知念的时候，秦溯说的就是合作关系不好终止，两个人清清白白。

　　现在倒是能分开了？

　　周绵肉眼可见地心情不好了，秘书又茫然失措了起来。

　　电梯刚好响起了到达的提示音，周绵先一步走了出去。

　　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每个背叛的瞬间。

　　秘书哥又低头发起消息。

　　【完蛋了家人们，我好像说错话了。】

　　群里的人都还没睡，等着他一线吃瓜传递回来的消息。

　　【怎么个事儿？】

　　问号在群里飘起来，秘书哥打字期间刷了好几屏。

　　【老板娘说这种事以后都叫合伙人小姐来，我说岑总已经和她终止合作了，老板娘就不高兴了，那脸一下就没表情了……我感觉我都看见了另一个岑总，压迫力十足……】

　　【你傻呀！还顺着老板娘的话回？】

　　秘书哥：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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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周绵睡到八点才醒。

　　给姜母办转院之前，她还要去公安局咨询一下姜父的事情，了解一下当年的证据。

　　不过案件六个月的申诉期早就过了，当时抓捕姜父时所有证据又都言之凿凿。

　　工作人员坚决地拒绝了她：“不好意思女士，被告人家属是没有权利看案卷的。”

　　“可是……”周绵捏紧了拿包的手，“我父亲当年的事情，确实有问题。”

　　工作人员摇了摇头：“您可以选择咨询当年主理您父亲案件的法官，已经整理好当年有疑的证据，我们这边是没有办法帮您的。”

　　周绵抿紧了唇，现在好歹是知道有什么具体办法了。

　　她道了谢起身，心事重重地出去了。

　　公安局门口。

　　周绵步履匆匆地往车上走，却被一个陌生却低醇的男声叫住。

　　“周绵？”

　　她转过身，疑惑地看向这个男人。

　　他警帽警服一个不落，却生生从他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结实修长的身形里，品出些制服禁忌感来。

　　这男人高大，她得抬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你不记得我了？”

第17章

　　帽檐压住他的碎发，本就硬朗挺括的眉骨添了丝凌厉的味道。

　　周绵不明所以。

　　陌生，又确实有点眼熟。

　　周绵疑惑：“你是……？”

　　他挑了挑眉，薄唇勾起一丝笑，冷硬的面部线条都柔和了些。

　　“我们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吧，这就没印象了？”

　　周绵捂住嘴中的惊讶：“游予序σσψ？！”

　　面前的男人笑着点了点头：“是我。”

　　她弯眼笑起来：“没想到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