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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竹妍对上周斯扬的眼睛：“你认真的？”
周斯扬松开了她，刚准备开口说话，又被夏竹妍截住了。
“我结婚了，你把这镯子给我？“周斯扬，你疯了？”
周斯扬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夏竹妍退后两步，手上的镯子被她强硬地取了下来，手都勒红了。
周斯扬想要制止她，可却有不敢上手触碰她。
夏竹妍将镯子小心翼翼地放回周斯扬手中的檀木盒里。
她轻声说：“不要再给我制造麻烦了。”
“你难道还想上次的事情发生吗？”
周斯扬手里紧紧抓着那个盒子，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阿妍？”
夏竹妍身后忽而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回头看过去，是全副武装的霍言司，周斯扬的眼神忽而变得警惕起来。
霍言司走到夏竹妍的身边，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
“周先生，你也在啊。”
周斯扬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
夏竹妍看见他有些讶然：“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回不来吗？”
霍言司笑的眉眼弯弯:“结束的早，就赶回来了。”
“周先生要上楼喝杯热茶吗？”
夏竹妍脸上的笑意凝固一瞬：“不用了吧，天色这么晚了。”
周斯扬感觉心中有些堵得慌，黯然开口：“不了，我还有事，先走tຊ了。”
说罢周斯扬便转身上了车。
霍言司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夏竹妍直接拉走了。
看着两人成双入队的背影，周斯扬就想起了从前和夏竹妍在一起时的日子。
那时候无论有多忙，他总会挤出一点时间来陪夏竹妍吃一日三餐。
因为夏竹妍的饮食习惯不算好，吃了撒好难过顿不吃下顿的。
所以周斯扬只好亲自监督她，陪着她按时吃好每一顿饭。
那时候夏竹妍总会跟他闹些小脾气，耍小性子。
很多人都说夏竹妍会被周斯扬宠坏。
可周斯扬却乐在其中，不停地满足夏竹妍提出来的每一个要求。
除了毕业晚会那一天。
一切的美好都终止在那一个晚上，终止在周斯扬的冷漠里。
在夏竹妍离开的那四年里，每一天周斯扬都在懊悔着。
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周斯扬都会想如果当初没有那么选择。
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两人之间的位置忽然就倒转过来。
从前是夏竹妍一直在围绕着周斯扬转，因此之前被别人说是牛皮糖。
而现在，周斯扬只能在夏竹妍的身后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周斯扬头一次被无力感席卷全身。
他坐在车上，昏黄的路灯倾洒而下，有些刺眼。
周斯扬抬起手来遮蔽住视线，在车里坐了整整一夜。
烟灰缸内的烟蒂渐渐堆积起来，周斯扬的手指间夹杂着烟草的味道。
眼底下的一片乌青衬得他有些颓靡。
天际线被黎明之光渐渐拉开，周斯扬看着蒙蒙亮的天色，心中倦怠。
他捏了捏眉心，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有些突兀。
没多说两句话周斯扬就直接挂断了。
随后便直接开车离开，面上的表情有些隐隐地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