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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江尧突如其来的直白让柯如烟瞬间红了脸。
她感受到胸腔里如鼓的心跳，感受到自己发烫的耳尖，还感受到一丝抗拒。
她知道应该是对戚江尧动心了，可每每生出这样的想法时，脑子里就会响起一道提醒，不断告诫她说：“不可以。”
“不可以对戚江尧动心。”
“不可以和他在一起。”
“不可以回忆那段缺失的过去。”
柯如烟其实大致知道，父亲会落网多半和自己有关。
但她不敢细想，这个念头一起，心底就会涌上钻心的痛意……
“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虽然我希望你留下，但我还是会尊重你的选择。”
戚江尧的话拉回柯如烟的思绪。
她抬手，扇了扇脸上的热风，沉默不语。
戚江尧也不再开口，车里又尴尬起来。
正当柯如烟觉得坐立难安时，有人敲响了车窗。
戚江尧按下窗户，对方看了眼柯如烟，有些踌躇。
戚江尧：“没事，说吧。”
“沈队，赵梅醒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安排？”
戚江尧和柯如烟对视一眼：“带回去，先把流程走完，其他的一会儿再安排。”
“收到。”那人应声离开。
戚江尧和柯如烟下车，再次走进赵诚的房子。
这次赵梅没有抗拒，只是问：“秦老师，我还有两个妹妹，我怕……”
柯如烟明白赵梅的意思，是担心自己离开，年幼的妹妹无人照顾。
她看向戚江尧，戚江尧也没了办法。
一套审讯流程加上来回路程，说什么也要三天。
这三天的时间，他确实没有考虑到赵梅两个妹妹该怎么办。
柯如烟沉思了瞬，拿出手机，拨通沈执与的电话。
片刻后，对方接起。
沈执与温润的声音传来：“星星，怎么了？”
柯如烟开门见山：“执与哥……我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沈执与：“秦董生前把你托付给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用说帮忙。”
话落，柯如烟就看见戚江尧沉下来的脸色。
她莫名有些心虚，欲盖弥彰的捂住听筒，将赵梅的事情说了。
沈执与了然：“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办个福利机构，将她们姐妹三人接到机构里，安排人照顾，再资助她们上学，你觉得可以吗？”
柯如烟喜出望外：“当然可以！执与哥你太棒了。”
沈执与笑问：“那你什么时候忙完回来？”
闻言，柯如烟小心回头看了眼脸色沉的发臭的戚江尧，小声回：“等我这个学生的事情忙完，我就回去。”
沈执与叮嘱了几句：“那你要注意身上的伤，千万不要感染或者发炎了。”
柯如烟应了几声，挂断电话。
“有解决的办法了？”戚江尧的声音低了几个度。
柯如烟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径直走向赵梅。
末了又觉得这样的情绪过于莫名其妙，她和戚江尧萍水相逢，毫无关系，为什么要觉得心虚？
她不敢细想，将觉得不对的情绪掰正后，蹲下问赵梅。
“我找了人照顾你妹妹，让她们也能读书，你和你妹妹跟我和沈警官一起走好吗？”
赵梅顿时红了眼，快速点头：“谢谢……谢谢秦老师，谢谢沈警官。”
于是柯如烟和戚江尧带着赵梅姐妹一同上车，准备回城镇。
几人一路无话，直到抵达医院门口，车辆停下。
戚江尧突然开口：“柯如烟，如果没有我，你会和沈执与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