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言文学网

人生哲理 英语文章 励志文章 人生感悟 爱情文章 经典文章 情感文章 伤感文章 心情文章 搞笑文章 非主流文章 亲情文章 读后感 观后感

季庭柯罗敷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季庭柯罗敷小说最新章节列表(季庭柯罗敷)

时间: 2024-08-17 09:41:17  热度: 28℃ 

点击全文阅读

  下一秒。

  罗敷反扣住男人的后脑勺,她主动撬开了他的牙关。

  比起接吻,更像厮杀。撕咬他的唇、嚼烂他滑腻的舌头。兵刃交接的一瞬,罗敷分明尝到了血腥气。

  季庭柯的衣服下摆已经被她揪得不像样子。

  路人起哄,被她恶狠狠地瞪回去。

  “滚!”

  罗敷拖着半倚在自己肩上的季庭柯。

  烈日往西头跑,墓园是阴地,也有一窜小凉风。

  她听到季庭柯近乎气声地:

  “趁人之危。”

9.红花油

  距离仁桥公墓最近的医院在五公里开外,季庭柯否决了罗敷所提议的所有出行方式——

  包括骑那辆破旧的电驴、打出租,甚至是救护车。

  他固执地盯着罗敷,和她死磕。

  “我不选这个。”

  他要她的第二个承诺,要她告诉他——

  女人头发吹得张牙舞爪,似笑非笑地:“好像,我没有给你选择。”

  她挑着眉,咬了下唇,觑着季庭柯的反应。

  直到他挣开罗敷的钳制,又重新倚回了绿化区。

  兜里要是有根烟就好了,罗敷心想。

  就差根烟,她就能慢慢跟季庭柯耗、或者直接心一硬,管他怎么死。

  倘若往后,她压根不需要借他一分力的话。

  可惜她需要他。她得把他当头羊养,养成了,一茬一茬地收毛。来年春天,做套羊绒衫,来年冬天,炖汤吃肉。

  周遭有花圃,边上有水泥砌的阶。罗敷伸手抹了把灰,一屁股坐下。

  虽然矮了季庭柯一头,气势上依旧不输的:

  “你怀疑我什么?”

  “我怎么,就不能是个普通的租客?”

  季庭柯垂下眼看她,他保持沉默,直到围观的人都起了毛。

  凭她关注“那起事故”。

  凭那张莫名出现的订单,收餐人姓名是已经故去的“郝国平”。

  凭日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郝国平生前去过韫城,凭罗敷偏偏那么巧、同样也来自韫城。

  凭他努力维系了半个月多平静的假象,突然被她的到来打破。

  日头渐渐落下来,沿边攒了一簇泛青的蓝光,薄云压天际。

  人群渐渐松动,有接小孩放学、没耐心等的,有被蚊虫咬得受不了,待不住的。

  罗敷拍死今天第七只蚊子,她无声地笑了笑,手里停住、血粒子蹭到了花圃边缘的杂草上。

  季庭柯依旧无声坚持。女人平静地直起身:

  正当季庭柯以为她不再理会时,罗敷突然开了口。

  她说,“我认识郝国平。”

  远处,天际一记闷雷炸响。

  季庭柯“哦”一声。

  他并不意外。

  罗敷也不意外他不意外。

  “怎么认识的?”

  “家里有个叔伯,郝国平是他的老战友。三个月前,郝国平来一趟韫城叙旧。回去后没多久,人蹊跷地死了。”

  她稍稍顿了一下:“只打听到他在一个叫'盛泰'的工厂打工,与人有什么过节不清楚。但厂子出了事,人又正好在锅炉旁边上夜班,连骨头渣子都没找到。”

  “公告罗出来,自然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季庭柯握着自己的手心。

  战友、韫城、三个月以前。

  和郝国平家里人透露出的信息对上了。

  他该信吗?

  男人闷了一会儿。

  气氛压抑,季庭柯凉薄地扯扯嘴角:

  “中午的外卖,是你做的手脚?”

  故意套了郝国平的名字,来探他的反应。

  罗敷哧笑一声:“不是。”

  季庭柯猛地抬头。

  “是我做的话,那就太明显了。”她把玩着火机的擦条儿:“太蹩脚的手段。”

  她说:“你怎么敢肯定,只有我一个人盯着你?”

  愣了一瞬,似乎是在反刍女人的话。

  几分钟后,季庭柯嗓音微微哑,“为什么找上我?”

  他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一下噤了声。

  罗敷说:“你在盛泰呆过。”

  是笃定的、意味深长的神情慢慢漾开:“你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

  “郝国平在别人面前提过你。他说,之前在厂子里做工的时候,你们在同一间车间,你是他的上级。”

  “他还说,你是个好人。”

  飞鸟掠过苦衫,惊起一片,密密麻麻铺满那一处天空的角落。

  冷不丁地,罗敷动手,要钳着季庭柯的肩膀逼他起身。

  男人小臂轧过去,反借了她的力道,“折”了的那条腿稳稳当当地直立站着,额间一排汗。

  罗敷似笑非笑。

  什么腿折了,什么走不了。

  难怪撑了这么久。

  她说,“骗子。”

  走开几步远,又回头:“好人也会骗人吗?”

  季庭柯蹙着眉,似乎在忍痛。

  “你呢,你会骗人吗?”

  “你说的每一句,都是实情吗?”

  罗敷半跨在电驴上,她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你没有听说过吗?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

  后儿坪街。

  孙大头在巷口焦急地等着,他反复抠着一处墙皮、直到露出内部光秃秃的砖瓦。

  天已经完全黑了。

  旁边的店主笑他:“就你那车,给贼、賊都不惦记。”

  孙大头没心思和对方呛声,匆匆回了句:

  “賊不惦记,我惦记。”

  男人眼盯得都酸了,才从巷子口、盯回个熟悉的身影。

  刹车还要用脚辅助、损耗鞋底的寿命。罗敷摇摇欲坠地、把自己从头盔里拔出来,勉力喘了一口气:

  “还车。”

  总算回来了。

  孙大头一把夺回了龙头的掌控权。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跪下来、叫罗敷:“姑奶奶”。

  然而,罗敷没有承他的情。

  她转身,毫不犹豫地撇去了隔壁的小店。

  孙大头急了,头盔往泡沫箱上一扔,忙忙地追上去:

  “姑奶奶——你要什么,我这儿都有啊。”

  罗敷没有回头。

  片刻后,她再走出来。手里攥了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半遮掩着。

  红花油。

  罗敷带着那瓶外伤药回了公寓,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表现得平静如水。

  **

  门锁再次响起时,是在后半夜。

  像某种踩了捕兽夹的动物,一下沉、一下浅,半拖拽着伤腿在地上。

  偶尔碰倒个椅子、茶杯。

  罗敷其实没有睡着。

  她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又翻回去。终于睁开了清明、没有困意的一双眼。

  她还记得——自己的床头柜上有只搪瓷的茶杯,里面还有半杯、喝剩的温水。

  罗敷一把推开窗,她盯着夜色、将水泼出去,拎着空杯子出了房间门。

  门外tຊ,季庭柯撑着桌脚,小心、缓慢地蠕动。他换了家居服,裤腿卷到膝盖的位置。

  那条受伤的腿抬着不受力、微微曲着。大概是淤血化开,露出一大片触

猜你喜欢

推荐人生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