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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烟，不要看别人，只看我，只有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孟云烟缩了缩手心，有些痒。

她知道江斯年的疯狂，也知道他那奇怪的执着。

孟云烟不禁问：“江斯年，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以前的江斯年分明只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

江斯年看着她：“如果我说，我从一开始就是呢？”

孟云烟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狭隘又昏暗的空间里，二人之间弥漫着沉默，任何一丝动静都会发出明显的布料摩擦声。

好半晌，江斯年忽然开口。

“孟云烟，你和孟远南做过吗？”

孟云烟眉头一下蹙紧：“不要把我们扯上这种龌龊的事！”

在她眼中，孟远南是干净圣洁的，永远的白月光，孟云烟始终不愿意把他和这种事情联系在一起。

孟云烟和孟远南是绝对清白的。

哪怕汹涌的爱意早已充斥整个心房。

“呵，龌龊？”江斯年冷笑，“想和爱的人做一切亲密的事都是理所应当的吧。”

孟云烟红着眼瞪他：“够了！”

江斯年根本不听她的，继续追问：“难道你认为，和不爱的人也能做这种事？”

“我没说过这种话！”

江斯年的目光始终紧盯着孟云烟的眼睛，探究着她话语的真假。

“那你的意思是，你也和我一样，只会和爱人做这种事，对吗？”

“……是。”

吐出这个字，孟云烟闭上了双眼，不想再和他说话。

江斯年的脑回路她根本无法理解。

片刻后，江斯年压身下来，在她耳边轻声说。

“那，孟云烟，你会不会看着我的脸，妄想在和那个人做爱？要不要试试？”

第35章

孟云烟一愣，用力推搡身上的人。

“江斯年，你不要给我再发疯！”

江斯年的眼眸隐在浓长的睫毛下，晦暗不明。

他死死压住孟云烟的手，笑道：“试试，又有什么不可以？你不是深爱着孟远南吗？”

“我说了，我不会把你们认错！”孟云烟皱紧眉头。

“那就证明给我看。”

江斯年不由分说压了上来。

孟云烟奋力挣扎，狠狠扇了他一个巴掌。

“滚开！”

孟云烟胸膛上下起伏很大，证明着她此刻气愤至极。

前世的这一夜，江斯年也是这样子发疯，又强迫他看那种视频。

可江斯年似乎是铁了心，手开始不安分地乱摸。

孟云烟的手胡乱摸索着车门的开关，打开门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孟云烟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红着眼瞪他：“江斯年，你这是强暴！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点分寸吗？”

江斯年衣衫凌乱地站起来，擦了擦唇角渗出的血渍。

孟云烟又咬破了他的嘴。

“只要你爱我，那就是情投意合。”江斯年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眼中的疯狂与欲望还未散去。

这时，身后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江哥，你要走了吗？”

是许晶琳。

再次重来一世，还是有许多事和过去一样。

但唯独江斯年，孟云烟仍旧看不透。

孟云烟笑了笑：“你要回去吗？你的小妹妹在找你。”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声音有些不悦。

江斯年却说：“你不明白吗？我只会选择你。”

孟云烟心中划过一丝异样，又很快被自己忽略。

孟云烟坐正了身子，淡淡开口：“上车，你不是说你开车吗？”

为了防止江斯年再做出前世一样的事，孟云烟决定把他留在自己身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会更令人安心些。

江斯年这一次倒很听话，坐上驾驶座，开车回了孟家。

车辆与许晶琳擦肩而过。

孟云烟看了一眼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回想起那时所看见的一切。

当她离开后，那个时间点的江斯年会做些什么呢？

会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终于被许晶琳打动，答应了她？

想到这里，孟云烟无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孟宅。

大抵是酒喝多了，孟云烟嗓子干的厉害。

孟云烟走进厨房里，为自己倒了一大杯温水，喝了一半。

孟云烟端着杯子缓神之际，视线无意识地看向孟远南的房间。

上一世，这里只剩下一片焦黑残骸。

此刻，它还完好无损地保存在这里。

证明着她的确改变了什么。

孟云烟的手收紧，暗自下定了决心。

这一次，她不会再轻易送出自己的生命，她会履行和孟远南的约定。

她也不会让江斯年一错再错，她会全力把江斯年拉回正轨，哪怕用尽一切方法。

这时，身后传来低气压的声音：“你又在想他？”

“不，我在想你。”孟云烟神色平静地放下水杯。

她可没有说谎，此时此刻，她的的确确想的是江斯年。

江斯年反倒愣了一下：“……你会骗我吗？”

“你不相信我？”

“不，我相信。”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

第36章

孟云烟指甲落在瓷砖台面上，轻轻敲了两下。

她试探性开口：“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我知道，我想对你做的一切就是爱。”

“……不仅如此，江斯年，爱是包容与温暖，是能够给予双方希望的存在。”

“就像你和孟远南一样？我听说过你们的故事，相依为命，相濡以沫，多么美好。”江斯年凉薄而又讽刺地笑。

“我们的八年不也同样珍贵吗？加上现在我们相识十年了。”

“……不一样。”

“时间不是决定感情的因素。”

“我这张脸才是决定性因素……”

“江斯年。”孟云烟打断了他的话，“对不起，都怪我。”

江斯年疑惑：“为什么突然道歉？”

“怪我没有好好和你解释过，有几句话，我本该两年前就告诉你的。”

“……什么？”

“我承认，一开始我把你带回来是别有用心，但我不会再把你和孟远南混在一起，我知道你是你，他是他，我没有挽留你，是因为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人生，你不需要依附于谁。”

孟云烟鲜少有何江斯年如此平静的相处时间。

她终于有机会，一点点把自己曾经的心里话说出来。

“江斯年，不要陷入自我怀疑的泥潭，其实离不开你的人，是我。”

“如果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会很高兴。”

闻言，江斯年彻底愣住。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工作。”孟云烟把剩下的半杯水饮尽，转身往房间走去。

江斯年却从背后抱住了她。

江斯年的发丝还在滴水，洗发水的淡淡柑橘香萦绕在孟云烟的鼻尖。

“孟云烟，如果在我和孟远南之间非要选一个，你会第一时间选择我吗？”

孟云烟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她反复从很久之前就听过，那时候江斯年问的是：“你会永远站在我这边吗？”

孟云烟深吸了一口气，她还是那个答案。

“会。”

她又补充了一句：“但是，前提是，你不会做出出格的事。”

“比如说？”

“比如你今天做的事，比如你破坏他人的安宁。”

江斯年哑声道：“孟云烟，如果你骗我，我会疯掉。”

孟云烟认真回答：“那我就陪着你，直到你冷静为止。”

她始终认为自己作为长辈，想的事情何该做的事情自然要多一些。

孟云烟甚至会从中得到一种满足感，证明着她的存在还有其他意义。

她不是一句行尸走肉活在这世间，有人需要她。

夜晚。

孟云烟在床上辗转难眠。

终于睡去时，孟云烟迷迷糊糊做了梦。

孟云烟梦见一片海，深蓝色，一望无际的海。

月亮很圆，苍白的月光落下来，落在海面上，又被翻涌的海浪打乱成不规则的模样。

很安静，就像是世界摁下了静音键。

一片苍蓝之中，一道身影一步步走入海水中。

海水很快打湿了他的衣物，一点点将他吞没。

这道身影的模样十分模糊，但随着他走得越来越远，也终于越开越清晰。

当海水淹没他的肩膀时，孟云烟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庞……

“江斯年！回来！”

孟云烟猛然惊醒，在昏暗的房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第37章

月色从未拉紧的窗帘透进来，攀爬上她的床尾。

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