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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蕴知道奶奶一直想抱重孙，偏偏程羡渊压根没有要孩子的意思。
或许，只是不想要她生的孩子吧。
奶奶没听出宋蕴的敷衍，笑着让两人好好努力就挂了电话。
“你怎么没告诉我？”
“结婚纪念日的事。”
程羡渊带着一抹愧疚，却没让宋蕴起半点波澜。
“你不是要出差吗，总不能为了纪念日耽误你工作。”
宋蕴不咸不淡回答，仍是宽容大度的贤妻良母样。
她本意是不想耽误程羡渊工作的。
可就算知道他要去陪许雁，也未必能将人留住。
“是我工作太忙了，你哥哥那边我会找人继续打点，让文件尽快批下来。”
以程羡渊的性格，开口为宋慕打点，已经算是他致歉的方式了。
宋蕴自然不会再蹬鼻子上脸。
她攥着筷子欲言又止。
在她心里酝酿两天的事，到底还是在机场看见许雁的时候，彻底下定决心。
“羡渊，我跟你说件事。”
“我知道你并不是真想娶我，如果你不想继续下去，或者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我们随时可以离婚。”
宋蕴还是决定，在自己被扫地出门之前，主动开口结束这段婚姻。
至少能走得体面一些。
宋蕴原以为，程羡渊会一口答应，转头将许雁风风光光接过来。
可听完他的话，程羡渊眼底只有不解的笑。
“离婚？你连工作都没有，离婚了要怎么活？”
宋蕴抿唇，脸上出现一丝难堪。
没有工作寄人篱下，是她最不堪的事实。
可若不是要嫁进程家当全职太太，现在知名舞蹈家的位置，也该有她宋蕴一份的。
当初她为了嫁给程羡渊，拒绝了Ganis发来的邀请，后悔至今。
如果能离婚的话，就算Ganis不肯再见她，她肯定也要重回舞台的。
“我可以继续跳舞啊，而且哥哥快出狱了，他可以照顾我的。”
宋蕴逞强地笑着，但随之程羡渊的目光却愈发冰冷，不再同平日的温柔。
仿佛这一刻，才是真实的他。
“你哥出狱了，所以就不需要我了？”
“别忘了，当初是你爸求着把你嫁进来的，利用完就想跑，你当程家是什么地方？”
程羡渊冰冷的字眼，击中宋蕴的心，让她恍惚有些迷茫。
听他的意思，是不想离婚？
“我是霍氏集团的总裁，我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股票价格，这时候离婚，你知道会损失多少吗？”
宋蕴心中嗤笑。
原来是怕影响股票，亏她还痴心妄想，以为是程羡渊不舍得她。
对啊，宋家把她塞进来，是用了心机的。
病重的父亲在临终前，设计了一场车祸，用自己的命救下了程羡渊，唯一要求只是他娶宋蕴。
父亲的手段不算高明，程羡渊自然查得出。
但一条人命摆在那，不娶宋蕴，程家无法收场。
结婚三年，程羡渊对她一向温柔，除了在床上。
宋蕴险些忘了程羡渊娶她的时候并不情愿……
“这件事别再提了。”
程羡渊没了胃口，放下筷子起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