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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10-01 09:23:36  热度: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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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中走过来查看了我手臂上的伤势,见那刀口不深,但却划出来挺长一道,原本还算平和的眸光瞬间变得狠戾。

  已经掉在地上的水果刀被他捡起来拿在手里,一声不吭地朝躺在地上哭闹的君君走去。

  薛芳看得害怕,却又不敢激怒容熠川,就站在被我喝住的原处哭诉:“容总!求你了,别伤害我的孩子,是我对不起你,你要给你的女人出气就杀我吧!”

  这母子俩是一样的没有脑子。

  我信容熠川敢杀君君,但若说他是为了给我出气而杀,这就太荒谬了,这至多算是一个理由罢了。

  况且他这样理智到近乎冷漠的人,就算要杀是不会做的这样直白的。

  可容显恭关心则乱,还是慌了,他额角青筋暴起,在轮椅上暴怒道:“君君可是你的亲弟弟,你给我住手!”

  容熠川像是没听见一样,蹲下身,抬手把刀抵到了君君的咽喉上,只是微微使了一点力道,他的脖子上就沁出了血线。

  君君欺软怕硬,当场连哭都不敢了,就知道喊着爸爸妈妈让他们救他。

  容显恭不敢再刺激容熠川,哪怕气得脸红脖子粗了,也只敢从我身上开刀,厉声道:“要是你敢动君君,我就杀了这个女人去陪他,到时候把它大卸八块扔进鳄鱼池,让你连尸首都找不到!”

  他显然高估了我在容熠川心中的地位,可对容熠川来说,只怕要的正是这个效果,现在人人都知道我的“重要性”了。

  我正旁观之时,容熠川停下手中的动作,似笑非笑地回头看向我发问:“听到他说什么了?害怕么?”

  我没有出声,而是走上前去接过水果刀,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

  水果刀既然能够割破皮肉,想来割得更彻底一些也是没问题的,只是过程恐怕会漫长些。

  我没有像容熠川一样继续用刀抵着君君的喉咙,而是刀锋向下对准他的下身,高高举起。

  我冷笑着对容显恭说:“老容总,我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死。但是你儿子——”

  容显恭脸色发白,嘴唇都在哆嗦,根本就不敢出声。

  我偏要把话说得更直白些:“我这一刀下去,切下了君君身上的宝贝,你所谓的嫡子就没有意义了吧?”

  容显恭被我说中最害怕的情形,哪里还敢再喊打喊杀地威胁我,他颓唐地靠在轮椅上,被抽走了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

  “好,你们赢了。”

  他疲惫地对容熠川笑了一下,说道:“看来这一次,你找到了一把好刀。”

  我证明自己决心的目的已经达到,拉了容熠川一把:“我伤口疼,我们走吧。”

  我以为这个理由不一定能说得动他,但我轻轻一拉,容熠川就跟着我走了,并没有坚持。

  走了两步,他反过来握住我的手。

  “疼就别用力了。”

  “好。”

  容熠川一言不发地带着我离开了容家老宅,他始终一言不发,面色亦是阴沉到骇人,看得我胆战心惊,半个字都不敢多问。

  他带我去了一趟医院。

  医生说:“还好,伤口不深,应该不会留疤。”

  我其实早已经不在乎留不留疤了。

  女人的这副皮囊,无非是驱使男人为自己办事的工具而已。

  有人喜欢艳丽美女,会冲冠一怒为红颜;有人喜欢乖巧可人,会打造已经精巧的金丝笼,一辈子把她豢养起来。

  我不一样。

  我只需要这张脸就够了。

  至于身上有没有疤痕,容熠川不会在意,我更不会在意。

  医生帮我消毒,包扎,很快就处理好了。

  等我们回到家里,他却是主动开口问我:“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在他面前装傻跟自寻死路没有任何区别,我很识时务地硬着头皮答道:“算是猜到了一点吧,毕竟容显恭一直以来对你的态度都太微妙了,今天他又……这样偏心小儿子。”

  我没敢说容嫡是他弟弟,迟疑着说完了最后一句。

  容熠川神情晦暗不明地追问:“就只有这些么?”

  我猜到的当然不只是这些,可豪门秘辛哪里是可以随便往外说的?稍不留神真的会被丢去喂鳄鱼的!

  事实上,容显恭对容熠川的态度何止是微妙。

  明明容家的财产和公司都已经由这个大儿子掌管了,可他却一副既做不了主,又不甘心放弃,还很想让容熠川去死的模样,单是一句偏心根本不合理。

  他对容熠川这个名义上的大儿子的恨意,根本不像是父子,倒像是仇人。

  容熠川已经彻底掌握了容氏,一旦他有了孩子,那么即便他有朝一日真的暴毙,他的孩子也会是容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至于容显恭亲生的小儿子,根本连踏进公司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容显恭做这么多事,归根结底都不过是在为他亲生的小儿子铺路罢了。

第158章我心疼你

  我心中感到一阵悲哀,越发不敢戳破地说:“还有那个薛芳的事,她是容显恭现在的女人?可是她看起来也没有比你大几岁,那你的母亲……”

  “我母亲去世很久了。”

  “哦,”我其实已经猜到了,但是为了迁就他的情绪,我还是很由衷地说了句:“节哀顺变。”

  容熠川一眼就看穿了我试图隐瞒的事,他自嘲道:“在我面前就别演戏了,看着累。”

  我干笑了一下,没说话。

  他自行坐到沙发上,然后指了指身侧的位置:“坐吧,我刚好也想把事情原委告诉你。”

  再好用的刀也是需要磨的,看来我今天的表现还算入他的眼,暂时可以不用担心失去利用价值的事了。

  容熠川嗓音醇厚动听,但哪怕是说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他也一样可以不动感情,单就是局外人一般的叙述。

  “我妈的故事其实跟你很像,一个被我外公宠坏了的大小姐,很俗套的爱上了一贫如洗的穷小子,穷小子有志气,想一展抱负,为了权势娶了她,不仅连半分真心都没有,婚后多次出轨,被我外公发现。”

  说这句话的时候,容熠川拉着我,让我依靠在他的胸膛上。

  我乖顺得如同小猫,静静地听他说。

  “我外公的脾气又硬又直,后来忍无可忍,直接就让人把容显恭的腿打断了,而我母亲总算攒够了失望,虽然没离婚,但却独自出去旅游了一圈,等她回来就怀孕生下了我。”

  他没明说自己的身世,可话都讲到这个份上,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我意识到,容显恭对容熠川的恨意大概早在他出生前就存在了。

  只可惜野心大的人往往也能屈能伸,恐怕他当时不仅没闹出来,还忍下了这对男人而言的奇耻大辱。

  容熠川接下来的话验证了我的猜测。

  “容显恭想要荣华富贵,就必须是我母亲的丈夫,所以他捏下鼻子认了我,还装出痛改前非的模样,直到我外公和母亲相继去世,他不仅得偿所愿掌握了财产,还把公司改成了容氏集团。”

  他补充说:“我外公原本姓秦。”

  我早看出容显恭虚伪至极,不是善类,但也万万没想到他会不做人到这个地步:“你外公和母亲的事……是意外么?”

  容熠川摇头:“很像,但我知道那绝对不是意外,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

  他眸光中流泻出了转瞬即逝的懊恼,等我意识到这点情绪是真实存在过,而非我的错觉时,下一阶段的故事已经开讲。

  容熠川轻描淡写地讲述了他从容显恭手中夺权的故事,简单得仿佛对方是个十足十的废物。

  “我是靠外公留下的老下属支持掌握的集团,虽然将容显恭架空赶走很容易,但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根本不敢将我不是他亲生儿子的事说出口,那会引起集团上下的轰动,甚至影响股价。”

  “至于容显恭,更是视我的存在为奇耻大辱,自然是不敢把我的身世宣扬出去,只能一边忍着跟我演父慈子孝,一边跟护工勾搭成奸,甚至还有了一个孩子。”

  不愧是能做大事的人,遇到这样的大麻烦都不忘继续惦记公司股价。

  我倒吸一口凉气,问了个跟自己的生命息息相关的问题:“难怪他对你身边的女人全都是斩尽杀绝的态度,那他对我也会跟苏婉和唐小柔一样?”

  容熠川淡声道:“还是有一点不一样的,至少他不会试图用金钱这种简单的利益来策反你,你跟苏婉和唐小柔都不一样,你比她们聪明。”

  我今天算是得罪透了容显恭,利益乃至人生安全都已经完全跟容熠川绑定,多少有了点追问的底气:“那他从前试图策反的人里面,有没有被策反成功的?”

  敢背叛他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若是真有人跑去替容显恭做事,现在坟头草都该比我高了。

  容熠川眼睫低垂,平静得像是叙述一件同他无关的事:“当然有,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人为了爱情连命都不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有人为了活命,转而倒向容显恭要杀我也正常。”

  他话音里别说恨意了,就连责备之意都寻不出半分。

  可我清楚,这绝非他宽宏大量,而是因为自始至终,那些女人都不过是他的工具而已。

  谁会在意工具的想法呢?坏了再换个更称手的就是。

  我想起了苏婉,她曾经很是风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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