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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许幼凝早早到了岗位。
梁青云比她到得还早，在沈行知的办公室一角给她弄了个工位，正对着沈行知的办公桌，实打实的面对面。
这是摸鱼都不敢的节奏。
办好入职手续，梁青云帮她领了两套工作服：“以后上班穿这个，工作牌过两天才能下来。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不会的问我。”
许幼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所谓隔壁，跟沈行知的办公室有贯通的门，隔着一大面不隔音的半透明墙，这是方便随时被使唤。
她想参观一下梁青云的办公室，对方也没拒绝。
进去之后，许幼凝有点傻眼，这哪里是秘书办公室，简直就是个数据库和茶水间。
三面到顶的柜子上放满了文件资料，还有专门的操作台备了各种茶叶、咖啡之类的，咖啡机、整套茶具什么的都一应俱全。
梁青云个子不矮，只是偏瘦，在这样的环境下，愣是显得有些弱小。
看来给沈行知做事不是那么容易的，怪不得工资那么高。
许幼凝做好了全力以赴的准备，没想到，接下来的大半天，沈行知连人影都见不着，梁青云也出去了，压根儿没人管她。
她除了去食堂吃工作餐之外，就是在工位上发呆，早上那股子热血突然就消失了。
下午三点多，沈行知终于出现了。
进门的时候还在跟身后的梁秘书说工作上的事，像是没发现办公室里还有个人在。
等他走到办公桌前坐下，一抬眼，跟许幼凝的视线对上，才微微一怔：“……我刚说到哪儿了？”
梁青云：“……”
他刚才听得太认真，以至于沈行知突然停下，他脑子就跟着短路了。
许幼凝适时提醒：“南城的项目要在年底竣工。”
沈行知轻咳两声，看向别处：“沈周没事做，让他过去盯，他要是不老实，停了他的卡。剩下的明天的会议上再补充。”
“是。”梁青云应答完，意味深长的看了许幼凝一眼，转身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许幼凝没看出猫腻，迫不及待的向沈行知要事情做：“请问我现在能做点什么？”
沈行知忙着对数据、看图纸，没工夫理会她：“歇着吧，实在无聊到处逛逛熟悉一下环境。”
这是……被撂下了？
月薪五万……的闲职？
希望只是最初这样，要一直闲下去，她就废了。
她没真到处去闲逛，而是找梁秘书学习，看看平时梁秘书做的是什么，她能帮忙搭把手。
梁青云正踩在梯子上拿文件，眼角的余光瞧见她，吓了一跳：“哟，你来干什么？”
许幼凝帮他扶着脚下的梯子：“我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你的。”
莫名的，梁青云又想到了昨天沈行知看他的眼神，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我这点事自己就能做完，你不能抢我饭碗。这样吧，你给沈总弄杯咖啡去，不加糖，六分烫。”
这里有咖啡机，许幼凝琢磨一下就会了。
只是烫度不好把握，估摸了个大概。
她没想到沈行知接过去是直接就喝，连探一下烫度都不会，一口下去，他本来就冷厉的眉皱起，像是要吃人。
半晌才憋出一句：“会烫死人的笨蛋，而且，很难喝。”
许幼凝并没有因为那杯咖啡就这样被扔到一边而难过，只是怔怔的盯着沈行知，试图从他身上看到过去的影子。
方才的那句‘笨蛋’，是从前她做错事他会称呼她的。
沈行知后知后觉顺嘴蹦出来的字眼儿……有些心烦意乱：“给我一杯白水。”
许幼凝接收到信号，处理掉咖啡，换了白水给他，用的是方才的咖啡杯。
沈行知叹了口气，没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