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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考虑的。”

听到我的回应，秦牧眼中闪现着异样的执着，嘴角勾起一丝笑，低沉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回荡。

“晚晚，你允诺我的，以后可不要赖账。”

我笑着诱哄着让他赶紧回家，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要眼前的利益。

秦家想要创新，想要改变又不知道怎么做，这是个好时机，我带着秦牧去了秦家，本着合作共赢，顺势把秦牧介绍给了秦叔叔。

“晚晚，那么优秀的人才就这么舍得让给叔叔了？”我笑着说：

“哪有让不让的呀，叔叔，两家本就是合作关系，秦家也是老牌企业了，就是缺乏个机遇罢了。”

秦夫人满意得不行，笑得皱纹都挤在了一起，抓着我的手拍打着

“哎哟，我从小看着晚晚长大的，如今越来越优秀了，我真是婆婆看儿媳越看越顺眼，等以后晚晚嫁过来，我一定把晚晚当亲闺女宠，让谁也欺负不了我们家晚晚。”

秦牧的脸色阴沉得吓人，一言不发，我不动声色地踢了他两脚让他正常一点，还没等我开口，没想到我爸会先发声，

“秦楚和晚晚两人一块长大的，说实在的那真跟晚晚亲哥哥差不多，那时候他们小，两家一块定了亲，现在这孩子都大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得尊重孩子们的意愿。”

秦夫人讪笑着尴尬极了，脸上还堆着笑，

“是，是，还是得看孩子们的意思。”

我爸看着自家企业壮大这又看不上他们家了，不过做人不能忘本，虽然秦叔叔不一定是什么好人，但是小时候家里撑不下去的时候确实是他们拉扯了一把，不然现在都不知道我爸在哪个厂子里拧螺丝呢。

11

秦牧去了秦氏集团之后，向所有人展现了他的能力，他做事情细致，谨慎，小小年纪在工作上面却很老成，什么都处理得很好。

秦叔叔越看越满意，去哪都带上他一起，恨不得什么都交给他。

“我那个儿子要是有小牧十分之一的优秀，我都心满意足了。”

秦叔叔喝得烂醉，揽着秦牧的肩膀毫不吝啬地夸赞着，酒桌上的人都打趣着。

“仔细看看，这秦牧和老秦长得还真有几分相像呢。”

秦牧欠身笑着起来给大家敬酒，

“我能长得有几分像秦老板，真是祖上烧了高香了，今生的福气。”

“会说话，来来来，喝酒。”

偶尔有时候秦生会盯着秦牧的眼睛看很久，指着他的眼睛迷迷瞪瞪地说。

“小牧，你的眼睛长得很像我一个故人。”

秦生醉了之后摇头晃脑了半天强迫自己清醒一些。

“但是，我记不得像谁了。”

秦牧只能小心地搀扶着他去包间，回到家之后秦牧在卫生间里吐了很久，他吃了药，喝了我煮的醒酒汤，收拾干净自己后，才蔫蔫地抱着我蹭来蹭去，

“怎么啦？”

我揉着他细软的头发

“没有，就是觉得好辛苦，”

说着像吸猫一样趴在我怀里大吸特吸，我见过他笔记本上病态地写。

【晚晚的小肚子超级超级软，好想咬一口。】

【晚晚如果是一只小猫，我就要一口闷掉她的脑袋，好喜欢。】

他这些病态的言论居然让我觉得很可爱

“和秦老头互拍马屁真的让我觉得恶心，啊，每次和他说那些话，我都好想在家给你做家庭主夫，我一定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我低头亲了亲他的脑袋，他黏人地蹭了蹭，秦牧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空洞地躺在了我腿上，

“晚晚，你知道吗，我见过秦生的情人了。”

他们这个身份的养几个小情人在圈子里都认为是件很正常的事情，虽然我一直都很难接受，

“他的每一个情人都很像我妈妈。”

秦牧嗤笑一声。

“他说我的眼睛像他的一个故人，但好笑的是他根本就想不起来是谁，他可能还不知道，他当初的爱了那么久的初恋现在坟头草都长老高了。”

秦叔叔在外人面前和秦太太都是一副模范夫妻的样子，两人恩爱非常，秦叔叔对老婆宠溺，对孩子更是舍得花钱，只是内里早就貌合神离了。

我以为秦牧是秦叔叔哪个小情人生的，但我没想到他是秦叔叔的初恋的孩子，那时候秦太太打麻将的时候，我偶尔会听到这个初恋的事情，大致也就说早些年轰轰烈烈的，现在也早就断干净了，秦生连初恋叫什么估计都记不清了。

秦牧断断续续地给我讲着一个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故事。

“我妈和我说秦生以前也是很爱她的，那时候我很好奇，一个因为她会逃跑而把腿打断的人能有多爱她。”

“但是我妈说他们热恋的时候，有一次意外出车祸，秦生整个人扑在我妈身上把她护得严严实实，自己却被生生撞断了三根肋骨，鲜血淋淋，她哭着求着只要他能活着，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只是没想到后来竟然一语成谶。”

“他爱我妈可以为了她去死，但是因为身份悬殊却不能娶她，后来秦生要结婚了，我妈死活不愿意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她逃了，被打断了腿囚禁了起来，一到雨天就疼得抽气，还抱着我安抚说她不疼，让我别哭。”

“秦生就是个疯子。”

12

秦牧咬紧牙关，浑身戾气暴涨。

“他不能娶她，却也不放走她，所有想要帮我妈的人都会被报复，她割过腕，也跳过楼，但是毫无作用，濒死也要救活，死也死不成，活也活不下去，他就这么折磨地让她不死不活地活着直到他厌倦为止。”

“秦生掌了权，家里孩子老婆热炕头，外面莺莺燕燕不间断，他找的每一个情人都像极了那个20岁清纯的白月光，却再也没来看我妈一眼，而当初的白月光早熬成了剩米粒，留个房子，我妈就像个玩意一样的打发了。”

“那时候我妈病了，我去找他，人也没见到就被赶了出来，他大概早就不记得有这一号人了，只是还没等我想办法把房子卖了给我妈治病，她就自杀了。”

秦牧眼里星光点点，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她说她终于可以自由地死了，她不愿意做我的累赘，可是我的妈妈，她曾经是珠宝设计师，却被唯一爱过的人囚禁了整整十年，腻味了就随便当成抹布一样丢弃，最后抑郁到病死了。”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我妈的毕业设计现在还戴在秦生老婆的脖子上呢，那个畜生拿着我妈设计的项链给他老婆求婚。”

他气得浑身发抖，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只能伸手把他眼角的泪水擦拭去，再低头轻轻吻他，心底起伏，有些苦涩，所以那时候秦牧穷得每天就穿着那几套洗得发白的衣服，也不知道怎么打扮自己，只知道闷头学习希望能早点带着妈妈远离这个城市。

秦牧不知想到了什么，心情缓和了些，抬眸看着我。

“晚晚，那时候没钱，我在食堂吃馒头就着室友剩的方便面调料的时候，是你给了我一盒饭，你还记得吗？”

我好像记得他珍藏的箱子里有一个奇怪的饭盒，他伸手温柔地描摹着我的眉眼。

“你说，是买一送一赠送的，但我明明看见你吃过饭之后特意跑去给我买的。”

我见他心情稍微好些，温柔地逗他说。

“那时候你就注意到我了嘛？”

“只一眼就刻进我脑海里了，再也忘不了，后来我就和老师申请了坐你的后桌。”

“哦，没想到竟然是你蓄谋已久啊，而且我还发现你居然还收藏了我吃剩的芒果干，真没想到一本正经的学霸会干出来这种事，真挺变态的。”

秦牧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落。

“晚晚，我有时也会怕自己万一也和秦生一样是个疯子，因为我好像对你有很强的占有欲，不知道性格是否会遗传。”

秦楚像秦太太，头脑简单，消费至上，秦牧的行事作风还真有点秦叔叔的影子。

“那你会像秦叔对你妈一样把我囚禁起来吗？”

秦牧闻言突然起身抓着我的手，紧张得手心都在出汗，

“不会，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你，你可以随意处置我的生命。”

“你会伤害我吗？”

他肌肉紧绷着，眼神坚定地和我承诺。

“我忠诚于你。”我唇角勾起，

“那怎么办呢，你之前确实囚禁过我一次，吓得我不轻，还以为你和秦楚是一伙的。”

秦牧些许慌张，

“晚晚，我那次没想过伤害你的，我发誓，实在不行，你报复回来也可以。”

“怎么报复，把你也囚禁起来，让你感受和妈妈一样的无助和痛苦嘛，我大概还没那么疯。”

我无奈地戳着他的额头，

“倒也没关系，我想知道当时我妈的心境，只有这样，才能。”他没再说了，但我能猜到些什么，他恨秦生，也许他答应和我的合作也有一部分这个原因，只是我不知道他会不会采取什么手段来报复。

13

我和秦牧本来就是地下恋情，加上最近我俩都忙得连轴转，就算住在一次，见面次数也少之又少。

公司那边，不仅要确保最近原材料价格波动，供应链稳定的问题，而且我自己也投资了几个前景还不错的影视项目，这几天应酬不少。

秦牧则跟在秦生身边忙着处理收购一家公司的事宜，秦生致力于培养好他，事无巨细地教他，好为以后能够帮助到秦楚那个废柴。

好不容易处理好手头的事情。

我俩又双双忙着整理毕业论文的选题和数据。

我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