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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果冷笑一声，轻轻一推，甩开舒雨菲的手，“深吗？”

　　“不仅深，还狠！”舒雨菲咬紧牙关，她怎么也没想到，殷果真的把她推了下来！

　　从殷果举起椅子砸向她的那一刻，她就应该知道，殷果不简单！

　　然而，被殷果欺负了那么多次，她还是没长记性！

　　“狠？这才哪到哪，接下来还有更狠的。”殷果眼中闪烁着笑意。

　　那是冷艳的笑，藏着锋利刀刃的笑。

　　“你什么意思……”舒雨菲望着殷果，有些难以置信。

　　“菲菲！”

　　舒侯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舒雨菲急忙抬头，刚咽下的泪水再次决堤，“哥！”

　　舒侯敦欲上前，殷果挡在他面前，“想救你妹妹？”

　　“殷果！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只是个女孩！你要逼死她吗？”舒侯敦怒不可遏。

　　殷果压低声音，目光冷峻阴森，答道：“嗯。”

　　——你要逼死她吗？

　　——嗯。

　　舒侯敦简直不敢相信，殷果怎会如此呢。

第157章 不疼，她动手还有什么意义？

　　“你姐姐不是这样的，她比你善良！”

　　舒侯敦气急败坏。

　　殷果淡然一笑，“所以姐姐被害死了。”

　　舒侯敦顿时哑口无言。

　　殷果不在乎舒侯敦说什么，叫他来，只为一件事。

　　“舒侯敦，你爱她吗？”殷果瞥了一眼舒雨菲，再看向舒侯敦。

　　舒侯敦微微一愣。

　　舒雨菲也望向舒侯敦。

　　“你想干什么？”舒侯敦看不透殷果。

　　殷果不以为意，随意坐在台阶上，姿态慵懒，却不失气势。

　　“想带她走，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就让你舒家的掌上明珠因失血过多死在这里。”

　　“你有什么目的？”舒侯敦知道，殷果不会无缘无故问这种问题。

　　既然问了，必定有所图谋。

　　“没什么目的，只是舒小姐应该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吧。”殷果双手托腮，饶有兴趣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舒雨菲。

　　明明全身酸痛，却连喊都不能喊的舒雨菲。

　　舒雨菲望着殷果，尽管满腔仇恨，但对于殷果的问题，她确实也好奇。

　　她想问哥哥，这么多年，他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哪怕只是一点点心动！

　　“舒侯敦，你是后来加入舒家的。如果舒保山知道你看着妹妹倒在血泊中，却见死不救，你说……你和你母亲会有什么下场？”

　　殷果正用手机录像。

　　万一舒雨菲有个三长两短，这段视频直接发给舒保山。

　　舒侯敦脸色越来越沉，他看着殷果，愈发不满。

　　他原以为，殷果和殷微一样，他可以像对待纳兰那样对待她。

　　现在看来，真是他自己想多了。

　　“菲菲，哥会一直保护你的。”舒侯敦看着地上的舒雨菲说。

　　殷果皱眉，“谁问你这个了，我问的是，你爱不爱舒雨菲。”

　　舒侯敦咬牙，不满地看向殷果，“殷果，别得寸进尺！”

　　殷果没有回应。

　　无论舒侯敦何时回答，她都等得起，舒雨菲却未必。

　　“哥哥……”舒雨菲轻声呼唤。

　　舒侯敦眉头紧锁。

　　他不爱舒雨菲。

　　一点也不爱。

　　只是把她当作妹妹罢了！

　　而此刻，

　　哪怕是撒一个谎，

　　他也不愿意。

　　“菲菲，我……”舒侯敦支支吾吾。

　　优柔寡断，软弱无能，这确实是舒侯敦的标签。

　　“我不爱你。”

　　舒侯敦快速吐出这句话，然后低下了头。

　　现场一片寂静，静得能听见旁边人的呼吸声。

　　殷果眯起眼，看向舒雨菲。

　　舒雨菲咽了咽口水，双手不由自主地抠着地面，眼神失望，声音颤抖，“哪怕一点点呢？”

　　舒侯敦抬头，看着舒雨菲，十分为难。

　　一点都没有！

　　从他为难的眼神中，舒雨菲读懂了他的意思。

　　殷果爽朗地笑了几声，笑声显得突兀。

　　正是这样的突兀，让舒雨菲明白了殷果为何要这样问舒侯敦。

　　她在——伤人诛心！

　　她知道舒雨菲最在乎什么，所以，挑她最在乎的来折磨她！

　　现在全校都知道，舒侯敦不爱她，一点都不爱她，一切只是她一厢情愿！

　　这对舒雨菲来说，是极大的耻辱！这么久以来，她就像个小丑一样，丢脸！丢死人了！

　　舒雨菲的手狠狠抠着地面，闭上眼睛，眼角有泪水滑落。

　　即使闭上眼，也隔绝不了这个世界的嘈杂。

　　这一刻，舒雨菲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这就是她的报应吗？

　　“有趣，有趣。”殷果拍了拍手，从台阶上站起身。

　　舒侯敦看向殷果，眼中满是悲愤，“你想听的已经听了，我可以带她走了吗？”

　　“请便。”殷果眼角微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殷果看着自己的手掌，觉得这个动作异常熟悉。

　　她自己都没察觉，这个动作和那天的靳爷有多相似。

　　舒侯敦蹲在舒雨菲身边，说：“菲菲，哥哥送你去医院！”

　　“没事的！”

　　舒雨菲无声地哭泣，她颤抖着，终于忍不住大喊出来：“你不是我哥！永远都不是！舒侯敦，我讨厌你！”

　　殷果亲眼目睹舒侯敦把舒雨菲抱起来，舒雨菲在舒侯敦肩上拍打，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

　　人群中，有个人影吸引了殷果的目光。

　　是殷瓷。

　　殷瓷的外貌确实出众，在人群里，她是那种能让你一眼就捕捉到的存在。

　　殷果微微眯眼，视线与殷瓷交汇，殷瓷眉头微蹙，向殷果走来。

　　“姐姐。”她称呼殷果。

　　殷果冷淡地注视着殷瓷，眼中一片波澜不惊。

　　殷瓷微微一笑，双手略显紧张地扯了扯衣角，说道：“姐姐，就算你不愿回家，但你在外的所作所为仍关联着殷家的名声。”

　　“舒家和咱们殷家刚建立合作关系，而你作为殷家的二小姐，却打了舒家的大小姐，这传出去，我们家还怎么和舒家继续合作呢？”殷瓷眉头紧锁，一副为家族事业忧心忡忡的样子。

　　殷果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从台阶上站起身，淡淡地扫了殷瓷一眼，“跟我没关系。”

　　“你——”殷瓷顿时语塞。

　　什么叫跟她没关系？

　　“姐姐，你不能这么任性。”殷瓷上前一步，“这是对你自己，对殷家不负责任的表现！”

　　“我干什么，又跟你没关系？”殷果歪了歪头，一副拽拽的样tຊ子。

　　殷瓷再次无言，从殷果的眼神中，她只读到了一种情绪——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