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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贵太妃道:“跟我说说,你皇祖母都与你说了什么。”
景双道:“好,我慢慢讲给你听。”
片刻后,芳贵太妃带着对敬德皇后的思慕沉沉睡去。
景双从房间里出来,眼睛里毫无温度。
极乐楼的戏台上正在排练一出戏,上面关云长正雄赳赳气昂昂唱着:
“怒发冲冠三千丈,一言怒恼关云长。这荆州原本是关某执掌,你们哪一个大胆敢提夺荆襄。不看军师诸葛亮,定斩你首级挂营房。”
景双站在楼上,将腰间的玉佩扔到台上,赞了一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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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晏离找到常大夫,再次确认道:“他的右手真的没事吗?”
常大夫道:“你怎么不去问他?”
萧晏离一噎,问他什么?让他再戏弄自己一回吗?
萧晏离道:“您才是大夫,自然问您比较合适。”
常大夫撇撇嘴,今天他俩在芦苇荡人叠人睡觉,被不少人看见了。
常大夫原还不确定,这两人之间究竟有没有那么点儿不可说的意思。
但是给二当家施针医手的时候,明明他自己的手伤得那么重,险些废了,他还不当回事儿,只揪着他问:“萧晏离的眼睛好全了吗?”
他当时也是问二当家:“你怎么不去问她?”
二当家与萧晏离的说法如出一辙。
“您才是大夫,自然问您比较合适。”
常大夫年少时爱慕一人,这种别扭的情感多少体会过。
但是出现在两个男人之间,就不太好说了。
大当家的脸从芦苇荡回来,到现在都还是绿的。
常大夫颇为不耐道:“没事没事,你看他活蹦乱跳的,能有什么事。”
萧晏离松口气,道:“那就好。”
常大夫道:“就是最近要尽量少用右手,不能拿刀不必我再提醒,吃饭,洗澡,提东西,统统不能用右手,最好有人在他身边帮他。”
萧晏离点点头,她知道一些医理,常大夫说的这些她也明白。
她转而叹息一声,道:“唉,这人手紧张的时候,还得匀出来一个人照顾他,真是麻烦。”
抬头看到常大夫一脸怪异,她有些不明所以。
这时,背后响起一道声音:“麻烦?呵。”
萧晏离尴尬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到底没忘顾长宁的手是怎么伤的。
萧晏离轻咳一声,问道:“你怎么来找常大夫,哪里不舒服了吗?”
顾长宁道:“别说不舒服了,我就是病死,也得自己一个人挖个坑躺进去,免得麻烦别人。”
萧晏离心虚道:“你误会了,我不是说你麻烦的意思。”
顾长宁咄咄逼人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萧晏离说不出来,哪儿能想到随口一句吐槽被当事人听见了。
顾长宁赌气道:“呵,果然,我这个残废,哪儿配让人跟在旁边照顾。”
萧晏离为难道:“别这么说,你可是当朝逍遥王,平南将军,哪儿能不配让人跟在旁边照顾,我这就去找几个衙役过来供你差使。”
顾长宁道:“你说得对,我可是当朝逍遥王,平南将军,一群毛手毛脚的衙役,怎么配照顾我。”
萧晏离很受不了他这阴阳怪气,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顾长宁道:“照顾本王的人,不说是朝廷一二品大员,起码得是钦差那种级别吧,也不枉本王以身涉险,落得个右手重伤。”
萧晏离:...
你直接念我名字得了。
第148章不如顾世子帮我洗
“你做梦。”
萧晏离斩钉截铁拒绝。
开玩笑,让她照顾扫把星,不等安亲王打过来,她就得先被气死。
萧晏离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顾长宁在她身后凄凄惨惨道:“常大夫,我这手怕是就此废了,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唉。”
萧晏离深吸口气,闷声往前。
“啊,好痛。”
顾长宁一声痛呼,让萧晏离连忙回头。
他脑子怕是进水了,居然在用受伤的右手拿常大夫的药箱。
萧晏离赶紧过去,皱着眉头骂道:“你作什么死?”
顾长宁道:“我只是想帮你拿一瓶痔疮药,上次就是从常大夫这个药箱里拿的。”
萧晏离觉得自己心肌梗塞,险些背过气去。
再对扫把星产生一丁点类似于同情的情感,她就是狗。
顾长宁继续道:“是不是比路上买的那个好用多了。”
常大夫在一旁听着只觉辣耳朵,断袖分桃那回事儿他多少了解点。
眼前两个人无论从身材还是气质,高下立见。
怪不得二当家对顾世子的痔疮这么在意。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顾长宁还在喋喋不休:“莫非不如上次那个?那我再去找人去别处买点儿?”
萧晏离此刻已经不能用心梗来形容了,她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赶紧捂住扫把星的嘴,以防他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常大夫还在这儿,她要脸。
萧晏离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道:“别说了,我照顾你,还不行吗?”
顾长宁感觉到捂在自己嘴巴上那只手格外柔软,不同于军中糙汉的粗粝,也不同于他因常年握刀而满是薄茧的手掌。
他垂下眼,刚好能看到她大拇指指甲泛着淡淡的粉。
干净,修长,又不失力度。
就像萧晏离这个人一样。
顾长宁心里有些莫名的痒痒。
他的桃花眼不自觉弯了下来,待萧晏离把手拿下来时,他生出一丝不可觉察的失落。
看到萧晏离因为羞恼微微泛红的脸,他笑得像个骗到肉的狐狸,道:“那就辛苦顾钦差照顾我这个麻烦了。”
萧晏离生无可恋道:“不辛苦,应该的。”
就当我还你个人情。
扫把星这人说好照顾也好照顾,说不好照顾也不好照顾。
晚饭时,因为顾长宁的胃饿了太久,只能吃汤饼、稀粥之类的食物。
他看着眼前的清粥一动不动,在心里消化一股挥之不去的哀伤。
无肉不欢的自己只能吃这些老头老太太们吃的食物,还有比这更让人难过的事情吗?
萧晏离一直注意着他,见他一动不动,以为他在等自己亲手喂他。
萧晏离不由眯了眯眼,如果扫把星敢开这个口,她发誓,她一定会把自己面前的饼子怼进他嘴里。
反正这屋里没有别人。
所幸顾长宁很快消化完自己的情绪,左手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往嘴里送。
两个人都是世家子弟,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吃东西也很斯文。
但有些人就是这样,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的清粥,也能吃出一种很香的感觉。
萧晏离在顾长宁身边坐着,看他进得香,自己不自觉也多用了点饭。
晚饭后,顾长宁要练左手刀。
他右手受伤,可是安亲王不会等他痊愈后再打。
如果到时候他连刀都拿不起来,那还折腾什么,现在就一根绳子把自己吊死得了。
萧晏离在院子里陪他过招,自己只用两成力,就能轻易把左手握刀的顾长宁制住。
萧晏离并不会因战胜他而生出半点成就感,她的心里泛起担忧。
若顾长宁以现在的状态开战,根本无力自保。
萧晏离拿着剑试着给他喂招,两个人在月光下一起找着左手握刀的技巧。
一直对打到深夜,顾长宁一次又一次输给自己,看得萧晏离有些心酸。
“再来。”顾长宁道。
他自己并没有沮丧,反而越挫越勇。
虽然还是比不过萧晏离使出的三分力,但他出刀的动作一次比一次快,力度一次比一次大。
萧晏离试着将用剑的技巧与用刀的身法相结合,以求他出刀的一招一式更方便精准。
顾长宁再次做出一个挥刀的姿势,萧晏离过去一点点帮他调整。
认真道:“手肘更直些试试呢,左脚划过来时,下盘压低,像这样,直击对方腰部。”
顾长宁在地牢时亏了气血,常大夫开的药里都是党参、黄芪、枸杞之类的大补药材。
萧晏离离他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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