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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前世死后，灵魂飘荡在空中。

可是这一次，她不再是一个人在孤寂的遨游，因为身边有一个人在陪着他。

“还好吗？”

她听到商辞大声问她。

她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惆怅：“商辞，好自由啊，你每天都这么自由这么快乐吗？”

商辞看到了她毫不掩饰的笑脸，自己的面上也露出了笑，炫耀似得带着她遨游天际。

等到飞机降落的时候姜晚玉还在兴奋

商辞将她扶下来，姜晚玉就忽然感到头晕脑胀，胃部不适，差点吐出来。

商辞轻柔地拍着她的脊背，温声说：“没有接触过战斗机的人第一次坐都会这样。”

姜晚玉干呕几声后觉得好多了，就是面色有些白，但仍然掩饰不住眼中的欣喜。

不过参观也到此结束了。

他们要赶回去做课题，商辞安排警务员将他们送回了学校。

课题做完后不久，商辞来找她了。

说起商辞的飞行，姜晚玉还有些意犹未尽。

商辞看到她眸色发亮的模样，心里一动，忽然转移了话题：

“晚玉同志，你现在有谈恋爱的想法了吗？”

第25章

商辞的这个问题问的猝不及防。

姜晚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尤其是当她对上商辞凝重而认真的眼神时。

她深吸口气，几乎要动摇了。

“晚玉。”

这时，一个熟悉的男声从旁边传来。

两人同时怔然望去，看到宋言衷迈步走了过来。

宋言衷的目光直直的望向姜晚玉，如同自己不是故意打断似得，对她说：“江教授刚才在找你。”

姜晚玉立马把其他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和商辞匆匆告别后离开了。

姜晚玉一走，这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商辞看向宋言衷，淡淡道：“不管你再来多少次，她也会选择我。”

宋言衷挑了下眉，一双桃花眼此刻含着的都是冷冽的光：“这么自信？”

商辞笑了声，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你说你喜欢晚玉，那你可以为了她一直留在南城吗？或者为了她去北城。”宋言衷突然问。

商辞愣了下，蹲下脚步，神色晦暗的看向宋言衷。

宋言衷笑了一声，又说：“我可以一辈子追着她跑，你可以吗？”

“你可以赢我这一次，但如果你把握不住，我可以赢你一辈子。”

宋言衷说完，拍了拍上次的肩，沉声说：“如果你在指望她为你做出牺牲，一辈子都在迎合你，跟着你跑的话，我就算是绑，也会把她绑在身边。”

留下这句话，宋言衷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商辞站在原地站了很久才转过身。

姜晚玉并不知道他们的对话，但她能明显感觉到商辞来找自己的次数又烧了起来。

她心里有点失落，但很快又被研究所繁忙的事务压了下去。

直到快要到端午节的时候，商辞才再次出现，他拎着一大包粽子，等在姜晚玉的宿舍楼下。

姜晚玉一出来就看到了他。

商辞现在偶尔回来学校做空军指挥部的教员，因此有自由出入他们学校的权利。

“商辞？”

姜晚玉已经近一个多月没有看到他了，自然有些惊讶。

商辞朝她抿唇笑了下，将手里的粽子递给她，说：“我妈妈特意托我带给你的。”

姜晚玉笑眯眯道：“阿姨有心啦。”

商辞的眼中也不由得浮现笑意，又问：“你吃饭了吗？”

现在还是中午，姜晚玉本来是打算去食堂吃饭来着。

“还没呢，我请你吃吧，去食堂。”

“好。”

现在食堂里人还不是很多，他们打了饭，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坐下后没多久，商辞就对姜晚玉说：“晚玉，我来是想和你说一件事情。”

姜晚玉愣了下，问：“是什么事啊，这么严肃？”

商辞默然片刻，沉声说：“今年下半年，我可能要去南海。”

姜晚玉哑然片刻，垂下眼道：“好突然……”

商辞深吸口气，解释道：“是我自己申请的。”

姜晚玉道：“那挺好的呀，按照你自己的心去做就好了。”

商辞看着她黯然的神色，竟有些隐秘的高兴。

“晚玉，如果我不去很久，你会忘了我吗？”

姜晚玉一愣，粲然一笑：

“怎么会，我们不是朋友吗？”

第26章

商辞的心跳了下，看到姜晚玉大方的笑容，忽然觉得宋言衷商辞说的话完全是多余。

他笑了下，说：“对，我们一直是朋友。”

姜晚玉是个目标非常明确的人，她远比所有人想想的果断勇敢。

这也是最初她吸引商辞的原因。

而商辞的离开，让姜晚玉一开始确实挺失落的，不过对她的生活并没有非常大的影响。

她确实挺喜欢商辞的，也有想过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不过如果他们都有各自的选择的话，姜晚玉觉得他们也不必耽误彼此。

而商辞离开后，变化最显著的显然就是宋言衷。

他来找姜晚玉的次数显然变多了。

每天中午都特意绕很远跑到研究院门口等姜晚玉一起吃午饭。

两人在食堂吃饭时，一个和姜晚玉同研究院的女生忽然走过来，问姜晚玉：“我可以在这里坐吗？”

对方明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姜晚玉不太在乎，刚要答应，就听到宋言衷说：“不好意思，我不太希望别人打扰我和姜晚玉同志吃饭。”

那女生立马尴尬的走开了。

姜晚玉莫名道：“你干嘛这么说，你这样别人会误会我们的！”

宋言衷暼她一眼，态度自然道：“误会就误会。”

从前宋言衷最在乎别人说他们之间有点什么了，现在确实一副全然不管不顾的模样。

但是每次姜晚玉要说点什么戳他心窝子的话，他有会很快，乖乖退一步说：“我不是你哥吗？哥哥想单独和妹妹吃个饭这也有错了？”

姜晚玉总是说不过他的。

就这样，一学期过去了。

暑假姜晚玉也没有回去，留在了研究院里。

于是宋言衷也和她一起留了下来。

从前姜晚玉总是他的小尾巴，他在哪自己就在哪。

然而现在两人之间地位似乎颠倒了，宋言衷还是和从前一样温柔，但是姜晚玉知道他们之间总还有些东西和从前不一样了。

……

姜晚玉在大三那年拿到了南城国家研究院的推荐信。

这也就意味着，她一毕业就可以去研究院任职。

而一旦踏入国家研究院的大门，那就不只是一个月两个月的事情，而是几年的事情了。

她和宋言衷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宋言衷的态度竟然以外的爽快：“想去就去嘛，姜晚玉同志，我代表组织看好你！”

姜晚玉被他逗笑，又问他：“那你呢，难道真的要一直留在学校里吗？”

他很清楚宋言衷有属于自己的远大志向，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按照前世的轨迹。

他应该在校任职一年后，就被军方引荐到了东北军区做营长。

宋言衷闻言，笑了下说：“你要去国家研究院，我当然也要做点什么，我已经申请去了东北军区。”

姜晚玉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眼中浮现前世宋言衷的结局。

她立马道：“不可以！”

宋言衷挑了下眉，玩笑道：“怎么，不舍得哥哥呀？”

姜晚玉的眼眶瞬间红了，她想阻止他去。

可是这是宋言衷的个人志向，这时为祖国建功立业的好事，所以她甚至阻拦懒得资格都没有。

身为一个国家研究所的人员，她不能产生那样自私的想法。

“宋言衷，你去边境，我会感到害怕。”姜晚玉的嗓音哑了。

宋言衷的心里一跳，那句“那就不去”呼之欲出之时，却又听到姜晚玉闷声开口。

“不过，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

“但是你要答应我，你要平安的出现在我面前。”

第27章

姜晚玉在毕业的那年正式进入了国家研究所。

而宋言衷也仍然重复前世的轨迹，去了东北边境当营长。

两个人现在通信全靠宋言衷一个月一封的信。

他会在心里事无巨细的告诉姜晚玉在边境经历了什么，末尾总是加上一句：“最近过得好吗？我时长看着东北的雪想念和你在一起的除夕。”

姜晚玉有一次在研究院进行封闭研究半年，出来才收到这厚厚的一打信。

最近那一封正是上个月宋言衷寄过来的。

她打开来看，发现这封信宋言衷写的很短，只说：“我一切安好，可总是在等你的回信。”

姜晚玉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拨动了一下，于是她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寄给了他。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收到。

而姜晚玉看着墙上被自己撕下的一页又一页的日历，忽然想起来，宋言衷上辈子出任务死亡的哪一年就快要到了。

好像，就是在明年。

她有些害怕，之后又寄了一封信出去，信里只字片语里都是让他注意安全。

而回信，姜晚玉在这一年的除夕都收到。

他在信里说：“就算是为了回来见你，我也会万分小心。”

收到这封信后，不知道为什么姜晚玉突然就放心了。

年后她又回了研究院。

在年初春四月的月底，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姜晚玉同志，有人找你。”

姜晚玉原本以为是宋言衷，出去却发现居然是快两年不见的商辞。

他好像还是没什么变化，军装笔挺，身量挺拔，不过那双总是平静的眼在看向自己时带上了一丝叫人不易察觉的温柔。

“姜晚玉同志，好久不见。”

姜晚玉倏地弯了弯唇角。

姜晚玉请了假，和商辞去了附近一家饭店，姜晚玉主动请他吃饭。

中途，姜晚玉好奇的问他：“是过年没回来，所以今年特意回来一趟看看父母？”

商辞笑了下，说：“我被调回来了。”

姜晚玉满脸诧异。

商辞淡淡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