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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是打算回国之后就开始追求你的，可是你突然遭遇了车祸，醒来后又好像变了很多。”

　　“我现在看着你，却不敢像小时候那样笃定我了解你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是我唯一敢肯定的就是，我喜欢你。”

　　“我依然喜欢你，像一直以来一样喜欢你。”

　　车内一片寂静。

　　江暖定在座位上，心里隐约的预感成了真，可是她突然发现她无法面对。

　　江暖看着面前段景山真挚的脸庞，明明是那么美好，可是她的脑中总是忍不住浮现出当初的林川。

　　曾经的林川也是像这样，把所有的真挚和热情都捧给她，珍而重之地请她陪伴自己的一生。

　　可是最后呢？

　　依然不得善终。

　　她知道段景山和林川不一样，她不能把林川犯下的错误平移到段景山身上。

　　这是对段景山的不公平，他不应该为自己没有犯过的错误承担责任。

　　但是江暖试着开口，最终又缓缓合上。

　　她说不出口。

　　她无法答应。

　　在那段无法言说的经历里，她被伤得太深，实在无法毫无顾虑地投入下一段炽热的感情。

　　段景山看着江暖的神情，原本一颗炽热的心也慢慢冷寂下来。

　　段景山的嘴角牵起一抹苦笑。

　　“我知道了，暖暖。”

　　“你不用感到抱歉，是否接受感情都是你的自由，我可以......”

　　江暖不忍心听他再自我宽解下去，打断了段景山的话。

　　“我现在......还不能接受。”

　　段景山愣了一下，眼睛亮了起来。

　　江暖努力组织语言，想在不透露过多的前提下让段景山明白自己的意思。

　　“你出国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事......不过现在都已经解决了。只是我暂时，没法马上开始下一段感情，这对你很不公平......”

　　段景山沉默了片刻，只问了一个问题。

　　“和那个林川有关系，是吗？”

　　江暖没有出声，沉默着点了点头。

　　段景山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开朗。

　　“我懂了，暖暖！那你可以慢慢考虑，反正我们也不会分开的，对吧？”

　　江暖看着他的笑眼，也微微弯起了唇角。

　　段景山重新发动汽车，还在念叨。

　　“那从今天开始，就是我正式追求暖暖的第一天啦！暖暖你千万别有负担，还像以前一样就好！”

第十九章

　　19.

　　虽然段景山这样说了，但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到底是发生了变化。

　　段景山每次倾身过来像以往一样给江暖系安全带时，江暖总是忍不住屏住呼吸。

　　段景山身上的香气笼罩着她，让她分不清此刻的心跳究竟是因为什么。

　　江暖觉得别扭，开始想方设法躲着段景山。

　　两个月过去，两人明明是公司创始人，但除了集体会议却硬是面都没单独见过几次。

　　江暖能看得出来，段景山最近看向自己的眼神有点焦急。

　　想来也是，明明说了不要变化，但一告白完就被疏远了的话，确实很难不想多。

　　段景山大概以为江暖讨厌他了吧。

　　江暖心烦意乱，思考无果。正好大学时的室友邀请她晚上去喝酒，江暖抱着放纵的心态欣然赴约。

　　酒吧里夜色昏暗，射灯交杂闪烁，江暖窝在卡座角落，灌下一杯又一杯酒。

　　室友在对面调侃她是不是受了情伤，怎么看上去和大学时那个意气风发的人差距那么大。

　　江暖没说具体情况，但也默认了。

　　室友看她伤心，反而安慰起她来，拦着江暖不敢让她喝太多。

　　“暖暖？”

　　身后突然传来林川的声音，江暖一回头，看见林川站在卡座的后面，正冲她看过来。

　　林川一见到江暖面前的酒杯，担心地扶住她，在江暖耳边焦急地询问。

　　“暖暖？你没事吧？怎么又喝这么多，是不是段景山那家伙欺负你了？”

　　江暖的室友看向他，他才想起来做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江暖的...男朋友。谢谢你的照顾，我来送她回家吧。”

　　室友想去拦，可是江暖醉的迷迷糊糊间，呢喃着林川的名字。

　　室友想起刚才江暖提到的“情伤”，以为这就是和江暖闹别扭的男友，于是也看着林川把江暖扶出酒吧。

　　林川把江暖塞到出租车里后，听见江暖口中在念叨什么，依稀有自己的名字。

　　难道暖暖的心里其实一直没有放下他吗？所以才会在醉酒后依然念着他的名字。

　　林川把江暖的头靠到自己肩膀上，顺势凑过去听江暖的絮语。

　　“林川...滚开......离我远点......”

　　林川身体僵硬，刚才的狂喜仿佛被一盆冷水浇下来，心里凉的彻底。

　　算了。

　　林川苦笑一声。

　　是他活该的。

　　都到如今这个地步了，怎么还能痴心妄想着暖暖像以前一样原谅他、依赖他呢？

　　江暖醉的有些厉害，但是仍然能看清林川的脸。

　　她以为自己说的很清楚，不要林川碰他，但其实声音蚊子一样小，就这么被林川带上出租车送回了家。

　　林川把江暖送上楼，正在江暖的身上寻找钥匙，突然听见对面的房间开门的声音。

　　林川没在意，直到后脑勺重重一痛，他下意识松开扶着江暖的手转而去捂后脑勺。

　　林川转身，意想不到的人映入眼帘。

　　是段景山。

第二十章

　　20.

　　段景山一只手牢牢搂着江暖，对着他怒目而视。

　　“林川！你在对暖暖做什么！”

　　林川现下火气也在不用掩饰，只是顾忌着段景山怀中的江暖，所以不敢冲上去揍他。

　　“我还要问你！你到底对暖暖做了什么，让暖暖伤心到大半夜去酒吧买醉？！”

　　“你知不知道她喝多了酒会胃出血！”

　　段景山第一次面对林川的质问无法反驳。

　　他知道江暖出去喝酒的原因。

　　就算再怎么说，那天他贸然告白的行为也一定让暖暖困扰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自然地和自己相处，所以两个多月来一直躲着他。

　　段景山以为自己也顺着她的心意，慢慢接近她就好。

　　结果没想到，江暖会烦躁到去酒吧买醉。

　　林川看段景山不说话，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你如果照顾不好暖暖，就把她还给我！”

　　段景山倏然抬头，直直盯着林川，气势一瞬间甚至有些慑人。

　　“你休想。暖暖她不是任何人的物品，她不喜欢你，也永远不会选择你。”

　　段景山熟练地找到备用钥匙，带着江暖进了家门。

　　林川被关在门外，被段景山刚刚的最后一句话刺得万分无力。

　　暖暖已经不是他的妻子了，在这里，他的暖暖只想和他做一对陌生人。

　　林川靠着墙壁，缓缓无力地滑坐了下来。

　　屋内，段景山正拿醉成一滩的江暖毫无办法。

　　他不像林川，早年应对了很多江暖喝醉的场面，如今更是连个名分都没有，碰到江暖身上哪里都觉得自己在犯罪。

　　偏偏江暖还不老实，一会嚷嚷着要喝水一会要洗澡。

　　段景山不放心让她自己去洗澡，但江暖不洗又不肯睡觉。

　　最后只能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放进浴室，然后蹲在浴室门口等她。

　　段景山竖起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