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星念月为于辞程则奕的小说叫什么-最新小说于辞程则奕全文阅读
苏陵开始正式入夏,园中的植被也愈加葱郁起来,天朗气清,今日早膳便摆在了东园的水榭里。
秦姨正帮着老太太摆碗筷,就瞧见于辞从园门走进来,穿过树木花荫踏上了游廊,步调看起来有些轻盈雀跃。
人还没走近呢,就站在游廊那头笑嘻嘻喊了声:“祖奶奶,秦姨早上好!”
秦姨笑呵呵应了声:“哎!早上好。”
老太太也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而后她就继续笑嘻嘻地继续往这边走过来。
秦姨在箸枕上摆下筷子,笑着低声道:“这丫头昨天看还蔫蔫的,今儿倒是又跟个小太阳似的了。”
老太太瞧着那么蹦蹦跳跳,俏皮活泼的身影,笑了声,没作答。
随后抬首环顾了圈园内的景致,最终看了眼园中那株玉兰古树,微微弯了弯嘴角,拿起筷子。
问了声:“则奕走了?”
秦姨应了声:“嗯,一早就走了。”说完笑了声:“也是孝心难得,赶回来陪您吃个晚饭,忙得自个儿早饭都来不及吃,就得走了。”
老太太闻言笑了声,“我可不想他赶回来是专程陪我吃饭来了。”
秦姨也跟着笑了两声,“那不是为您,还能——”
话没说完,秦姨忽地顿了一下,瞧了眼老太太嘴角的笑意,而后缓缓抬眸看了眼那抹在朝阳下,像只欢欣雀跃得小鸟一般,穿梭在游廊间的身影。
神色顿了片刻,而后也忽然了然地笑了起来。
半晌后怅然地道了声:“哎哟,家里许久没这么有生气了。”
夏日已至,万物锦绣繁茂,朝阳初升。
老太太也跟着瞧了眼沐浴在阳光下的小人一眼,微微扬了唇,“是啊,这园子有好久没这么有生气了。”
*
七月初的时候文团考试结果公布,于辞要进团培训两个月。
培训的地点离裕园有些远,得搬过去住。
虽然只是两个月,秦姨和珅伯还是好一番舍不得,给她送行李出门的时候就差两眼泪汪汪了。
她笑嘻嘻地一人抱了一下,“我又不是不回来啦!中秋我就回来了。”
而后老太太又是好一番叮嘱,才给她放行。
文团里参与培训的除了和她同一批进来的,还有一些前辈。
宿舍是双人宿舍,和她分在一起的是一个去年考进来的女生,叫吴宁,长了一张很可爱的娃娃脸,笑起来还有两颗小虎牙。
培训的第一天,吴宁就告诉她不要招惹这次的编舞代教,她的原话是“简直就是灭绝师太一般的存在”。
而在当天下午,于辞就见识到这个“灭绝师太”的威力。
有人头发梳得不符合标准,一下午都没让进舞室,在化妆室梳了一下午的头发。
吴宁因为偷偷和她说了句话,被罚做了一百个波比跳。
看着一脸悲催地在教室你一圈圈跳波比跳的吴宁,于辞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几天下来,一群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本以为离开校园就能轻松些,没想到直接进入地狱模式了。
中间有一天培训安排结束的时间挺早,于辞本打算那天下午培训结束就回裕园一趟的,都跟珅伯说好了,但没成想,那天培训拖班了,结束时都过了时间,只得放弃了。
晚上的时候,吴宁忽然鬼鬼祟祟地凑过来问:“于辞,你有男朋友吗?”
于辞当时正在给老太太写信。
老太太不用新型科技产品,也比较喜欢这种传统的书信,程家和于家的长辈大多都是这般。
大抵是为了传习“车马、邮件都慢”的那种老式温情,只不过如今邮件也不慢了,当天就能送到。
这次没能回去,她就写个信。
笔下写信的动作顿了顿,才微微笑了起来,“嗯。”
吴宁顿了一下,“有啊!”
随后拍了拍腿,像是欲言又止,最终却是被于辞的字吸引了注意力,惊赞道:“哇,于辞,你的字好好看啊!”
于辞笑了一下,没回应,继续提笔忘下写。
吴宁也没看信的内容,就看了眼信纸的抬首,而后有些惊讶,“你写信回家啊?”
于辞点了点头,“嗯。”
吴宁更惊奇了,“我第一次见这个时代还写信的哎!好有仪式感的感觉。”
于辞笑了笑,写了落款后,吹了吹信纸,将墨迹晾干,才折了起来。塞进信封里,“家里长辈重视这些,小辈间还是打电话发信息较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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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宁闻言顿了一下,有些疑惑的蹙了蹙眉。
“长辈”,“小辈”,这些词有些古老陈旧感,沉吟了片刻,倏地瞪眼了眼睛,“于辞,你不会是于家的人吧?”
于辞被她这番说辞问得怔了几秒,而后笑了起来,“我姓于,还能是别家的?”
“不是不是!”吴宁赶紧反驳,但一时脑子里也没转过弯来,不知道怎么表述,急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于辞明白她的意思,笑了起来,给出了很肯定的答复:“嗯,我是。”
吴宁的表情瞬间更加惊讶了,一连“哇”了好几声,一副“竟不知大佬就在我身边”的表情。
“那那那……那你们家是和程家世交咯?”
于辞点头,“嗯,是。”
于是吴宁又“哇”了好几声,一声比一声大。
程家和于家在苏陵行事向来低调,但毕竟家族底蕴深厚。
于辞笑了声,将信封封好口,放在桌上,打算明早寄出去。
吴宁吸了口气,又看了她好几眼,最终还是选择闭嘴。
放好信,于辞转了个身,看了她一眼,“怎么啦,你有事和我说?”
吴宁眨了眨眼睛,有些纠结,须臾,还是说:“就,和我们一起进来培训的,还有乐器组的,你知道吧。”
于辞点了点头,“知道。”
文团内部分工还是很明确的,一批招录的人也比较多。
“就,大提琴组的,任岘你知道吗?”
于辞拧了拧眉,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她也基本不和陌生人打交道,摇了摇头,“不认识。”
吴宁看着她默了片刻,最终索性直接讲出来了,“哎呀,就是他好像想追你,今天来问我你有没有男朋友。”
于辞愣了一下,又认真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的确没有这个名字。
吴宁看了她一眼,提醒她,“前两天下雨,从教学区出去,你借了他一把伞的那个。”
于辞顿了顿,才忽然想起来。
那天出门的时候她和吴宁都带了伞,刚好在门口碰到了几个在屋檐下躲雨的男生,于是她就把自己的伞借了出去,跟吴宁撑同一把伞回来了。
后来人家来还伞,还说要请她吃饭,她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儿,举手之劳,就拒绝了。
但她对那个男生好像没什么印象,样貌都不大记得了。
微微笑了一下,起身去拿衣服准备去洗澡,回了声:“借把伞而已。”
吴宁坐在凳子上,“那就是,惊鸿一瞥,一见钟情,乍见如故?”
吴宁平时没事喜欢看些小言,讲起话来词汇量简直可以用庞大来形容。
于辞笑了声,在进浴室前,又看着她很认真地重复了遍,“我有男朋友。”
说完后,她顿了一下,才发现好像有好久没和程则奕联系过了。
上次还是她刚搬来,当时收拾行李的时候将一套练功服忘在了椅子上,但第二天又急着要用,来不及买,就给家里打了电话。
接电话的是珅伯,本说让家里老太太的司机给送来,可不最后来的是沈旻。
拿到衣服,他给他发了个信息,问她拿到衣服没有。
哪是他们从她搬出来后第一次联系。
吴宁看了于辞一眼,“嗯……本来想告诉你,任岘家条件挺好的,和我同一批进来的,爸爸是医生,妈妈是钢琴家。”
说完,停顿几秒才接着道:“现在想想还是算了,你大概也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了。”
于辞从出神拉回神思,笑了一下,道了声:“你不洗,我就先洗澡咯。”
说完推门进了浴室,徒留吴宁滚在床上哀嚎:“好烦啊,这个世界多我一个有钱人会爆炸吗?!!”
……
临睡前,于辞拿着手机犹豫了片刻,还是点开了程则奕的对话框。
上面的聊天内容还停留在之前送衣服那次,最终的结束语是他叮嘱她照顾好自己,她回了好,而后再也无其他。
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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