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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想毫无尊严地喜欢一个人。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苏染，有过曾莹颖的前车之鉴，他觉得还是不要轻易把一种感觉定义为喜欢，不然后面打脸了不好面对自己。
　　但他是真的在意，心里总是抽抽的疼。
　　对苏染的迷恋就像他很想要一个东西，但伸手出去的时候被狠狠打了一下。
　　如果他要面子的话，就不应该继续伸手了。
　　可他心里的迷恋没有消失，他愤愤地看着，还是想要，但是又生气。
　　言澈思索着，脑子里好像突然有点明晰了，是的，他还是想要。
　　他想要苏染。
　　他没见过比她更吸引他的人。
　　这想法上来，他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占有欲，而且那瞬间很想她。
　　等明天再去找她吗。
　　不行，明天他可能会失去这动力，又落回到死气沉沉里。
　　……
　　苏染醒来后去吃了点东西，没有胃口，就填一下肚子。
　　吃完回房间洗漱。
　　出来脚步一顿。
　　只见言澈又回来了，坐在那喝酒。
　　她没有表情，到梳妆台坐下，做简单的护肤。
　　护肤完，她转身过来，冷冷地看他，“你让我的房间都有酒味了。”
　　言澈喝完那一口，放下酒杯，起身向她走来。
　　喝酒的好处是，适当的话会让心情飘忽，淡化现实所带来的势利感。
　　仿佛精神上的枷锁也松了许多，让人暂时获得一点额外的自由。
　　他带了点柔软的眉眼凑近，然而眼底却透着沉沉的霸道。
　　“给你尝尝。”他咬她的唇，往里面闯去，席卷一番，再退出来，看她。
　　苏染微微蹙眉，看起来没好脸色。
　　但言澈却高兴了。
　　亲了她，他整个都兴奋舒服起来。
　　他果然还是想要她，得到的感觉很满足。
　　他揽住她，探着脑袋继续亲她。
　　苏染推他不开，脑海里浮现李若瑾的嘴脸，忽然很恼怒，抬手打他，还要去推他的脸。
　　言澈抓住她的手，紧紧扣住。
　　太久没亲近她，现在越亲他越上头，不自觉挨紧抵住。
　　苏染娇喘着，使劲抽出她的手，啪地一巴掌拍到他的脑袋上。
　　他却不管，抓住她的手按下去。
　　她不配合，但他不生气不放弃，只顽固地亲吻着。
　　拉扯间，他的姿势越来越……禽兽。
　　苏染被他压制住，有点难以置信地扭头看他。
　　他盯着她，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慌乱，但不是绝对的拒绝。
　　他越过了那条线。
　　苏染涨红脸，就像被他拿住了命脉。
　　……
　　翌日苏染很早就醒了，是被言澈磨蹭醒的。
　　被他从身后抱紧，她有点崩溃地闭了闭眼。
　　八点多，苏染洗漱好去吃早餐。
　　看到她后面跟着言澈，许柔溢出笑意，说：“染儿今天气色不错。”
　　苏染脸微热，过去坐下，自顾自吃早餐。
　　言澈胃口很好，吃完跟苏染一起出门。
　　看起来她还是不愿意搭理他，他无所谓，准备走之前，手痒地摸摸她的脸，被她怒目而视。
　　他似笑非笑，走了。
　　去公司的路上，脑海里都是跟她亲热的画面。
　　他知道她生气不安，可他控制不住想要到达那一步。
　　他尽了最大的克制，以免给她带来危险，如履薄冰的克制反而激发了极其丰富的感受，让他在压抑中想要疯狂。
　　那种让人迷失的情愫，想要无尽地靠近与占有，他从来不曾体验过。
　　……
　　办公室里，言澈靠在椅子上发呆，没有注意到敲门声，在李若瑾推门而入后，他才看了眼。
　　今早她请假了两个小时，刚刚过来。
　　“言总，昨晚给你添麻烦了，真的很抱歉。”她垂下眼。
　　言澈瞧了她一会儿，“哦。”
　　李若瑾抬眼，不知道他这个“哦”是什么意思。
　　“没有受伤吧？”他总算问。
　　李若瑾眼中有惊喜一闪而过，很快掩藏了，说：“没有，谢谢言总关心。”
　　“那就好，没什么事就去忙吧。”言澈漫不经心地挥挥手。
　　李若瑾离开时一直在琢磨言澈对她的态度。
　　她向来对人的感觉很灵敏，很容易知道对方对她抱着什么样的态度，但奇怪的是，她一直捉摸不透言澈的心思。
　　他好像没有阻止她试探的接近，那次他喝多掐她下巴的行为也说明他这个人是有风流的本性的，她却没有办法更快更容易地接近他。
　　然而这捉摸不透的感觉强烈地激发了她的好胜心，她更想征服他了。
　　这次他虽然没有亲自去酒吧救她，但是叫别人去给她解决了麻烦，他对她还是有恻隐之心，或者说有那么一点在意的吧？
　　下午，言澈又早早离开公司。
　　李若瑾突然很想知道，他每天这么早走人是回家了，还是去玩了？
　　言澈开车到了殷屹晨的心理诊所，自己找了个喜欢的位置去练习专注力，但练了会儿就走神了。
　　“身体上特别想要一个人，但精神上又下意识拉开距离，想折磨对方，这是什么心理？”
　　他转向殷屹晨，问。
　　殷屹晨思考了一下，刚要开口，言澈却又摆摆手，“算了，你别告诉我。”
　　殷屹晨：“……”
　　晚上言澈没有回苏染那边，而是回酒店。
　　……
　　临近春节，各种酒局频繁，言澈也不可避免。
　　这天晚上，言澈应酬完，身边跟了个脚步漂浮的李若瑾。
　　酒桌上李若瑾有意无意地替他挡了几杯酒，现在成了这样。
　　言澈给谢圣豪打电话，让他过来接李若瑾。
　　打完电话，感觉李若瑾轻轻向他身上靠了一下。
　　他还未作反应，突然看见苏染跟姜美欣从一个包厢走出来。
　　言澈一脸淡定，抓住李若瑾的肩头将她推得站直，然后走向苏染她们。
　　姜美欣目光扫向醉态无辜的李若瑾，又转回来看言澈和苏染。
　　“那女生很漂亮啊。”姜美欣故意说。
　　言澈不甚在意，“她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刚有个酒局，被人家灌多了。”
　　“我看她好像都站不稳了。”姜美欣笑道，“阿澈，你带一个这么漂亮的员工出来挡酒不太厚道吧？”
　　言澈看向苏染，她很平静，仿佛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哪有，她是营销部经理，正好需要一起过来。”
　　他牵苏染的手，“走了没有？”
　　苏染没有甩开他的手，朝姜美欣说：“我就先回去了。”
　　姜美欣点头，“走吧，我也走了。”
　　已经转了身，姜美欣又问：“阿澈，你那员工就这样不管吗？”
　　言澈：“我已经给她的朋友打电话了。”
　　“你还有她朋友的电话。”姜美欣惊讶道，唇边带着笑。
　　“都是同事。”
　　到了停车场，姜美欣先走，言澈跟苏染这边也上了车。
　　“你真的不需要去管你的员工吗？”苏染冷冷地问。
　　言澈懒懒地说：“谢圣豪会来接她的，你这么在意她做什么。”
　　苏染蹙眉，那种厌烦的感觉又浮上来，“你不开你自己的车？”
　　“我喝酒了。”
　　“喝酒了就叫代驾。”
　　言澈看向她，“喝酒了我就想你了。”
　　苏染眸色顿时更冷。
　　他不由扬起嘴角，故意挨近些。
　　苏染转向窗那边。
　　司机在前面，她不想发作。
　　但她这样，言澈就跟着回了苏家。
　　进了房间，言澈揽她，歪头要亲。
　　苏染开口：“你给我滚。”
　　言澈惊奇挑眉，知道她在生气什么，却说：“不滚。”
　　苏染横眉看他，待要说话，他低头就亲住她。
　　她情绪很重，言澈能感觉得出来，但他就是不理，只肆意亲她。
　　她不愿意开诚布公，他也懒得，那就这样耗着呗。
　　但是吻了好一会儿，他停住。
　　只见她大口喘着气，仰头闭着眼，手下意识去顺心口。
　　言澈的手伸过去，给她用力顺了几下。
　　她的眼睛慢慢睁开，与他对上视线。
　　他眸色幽深，灼灼看着她。
　　“你走吧。”她难受地说。
　　“不走，你不舒服。”他又给她顺了顺心口。
　　她忍无可忍，“我是因为看到你才不舒服的！”
　　“为什么？”他继续顺着她的心口，无辜又认真地看着她。
　　“你再这样，不如就……”
　　言澈蓦然又狠狠吻住她，一个字也不再给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