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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的动静，惊动了何婉。
她却像是丝毫不知羞耻般，从地上爬起来，姿态妖娆的坐在霍殷翰腿上。
宋雯能从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一闪而过的得意。
“宋雯，给婉婉道歉。”霍殷翰语气温柔的开口。
一瞬间，宋雯甚至回想到了很久之前，他们还十分恩爱的时候。
他用这样的语调，将还在柔软被子里躺着她唤醒，叫她吃爱心早餐。
而她皱着眉头，怪他扰了她的好梦。
现在，他的语气还是那么温柔，将她从自以为是的美好中叫醒，拖入残忍至极的现实。
“何婉，对不起。”宋雯木然的说着。
何婉语气里带着不满：“这像是道歉吗？倒像是上门来讨债的。”
她修长细嫩的手指，带着湿漉漉的痕迹，在霍殷翰胸口绕着圈圈：“殷翰，她可是险些伤害了我们的孩子呢，难道就这样轻巧的放过她？”
霍殷翰冷笑：“宋雯，你没听见吗？婉婉不满意！”
宋雯额头上的青筋都跳了出来。
一瞬间，她几乎想要扭头就走。
即便是死，也比受到这样的凌辱要好。
然而，霍殷翰的声音，却像是一道催魂铃：“宋雯，你道歉越晚，你表妹受到的折磨就越多。”
他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恶意：“你猜猜，何伟现在做到哪一步了？你来城南别墅，也花了不少时间吧？”
宋雯嘴唇微微阖动，眼神中染上痛楚。
她朝何婉猛的鞠躬：“对不起何小姐，我不该推你。”
“只是鞠躬而已吗？”何婉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恶意：“我可看不出宋雯姐姐的诚意啊。”
宋雯抬起头来，愣愣的看着她。
一瞬间，方才何婉跪在霍殷翰脚下的画面，在她眼前闪过。
她渐渐明白了过来。
何婉跪在霍殷翰脚下，献上尊严，献上身体，成为他的玩物，为他生儿育女。
所以，何婉要的道歉，是让她也感受到，同样的屈辱。
宋雯握拳的手，用力到泛白。
她缓慢的，颤抖着，跪在了何婉的面前。
“何小姐，求求你高抬贵手，放了婷婷吧。”
她的声音很轻，在这针落可闻的室内，却格外清晰。
这一瞬间，她甚至说不清，自己和何婉，到底哪个更下贱，哪个更赤裸。
“刚刚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何婉一只脚踩在她的手掌上，用力碾了碾。
宋雯痛得颤抖。
她流着眼泪，头磕在地上：
“何小姐，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对不起，对不起！”
宋雯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被砸在地上的破罐子，碎裂的同时，爆发出极大的声响。
何婉娇笑了一声：“原来，高高在上的宋小姐，也不是不能低头的呀。”
她唇角挂着得意的笑，像是从凌辱宋雯的举动里，获得了极高的成就感。
霍殷翰捏了捏何婉的屁股，柔声问她：“乖乖，这样满意了吗？”
何婉点了下头。
霍殷翰一脚踹在宋雯肩膀上，像是踹狗一样，将她踢远了些。
“你那个小表妹，在郊区的和兴三号厂房。”霍殷翰的语气里满是恶意：“现在过去，说不定还能看场活春宫。”
宋雯根本顾不得两人的污言秽语，她爬起身，飞快的去了霍殷翰说的地点。
这是一片位于江城老城区的破旧厂房，之前是做席梦思床垫的。厂子破产之后，已经荒废多时。
宋雯到了地点，在空无一人的硕大厂房里，大声喊着：“婷婷！你在哪里啊？表姐来了！”
她强忍着的哽咽，急切的叫婷婷的名字。
过了许久，她终于听到了一点动静。
顺着声音跑过去，宋雯看到了穿着破布衣服的少女。
婷婷长长的头发凌乱的披在身上，浑身青紫，两眼无神。
宋雯心疼得哭了出来。
“都是表姐不好，是我连累了你……我要是更早一点去求他们……”
那一瞬间，宋雯甚至深深的憎恨自己。
她恨自己跪得不够快，让婷婷吃了这么多苦。
她将浑身伤痕的婷婷带回了家。
浴室里，她放了热水，帮婷婷洗澡。
婷婷像是一具被人玩坏了的破布娃娃，连灵魂都失了色彩。
“婷婷，表姐一定帮你讨个公道。”宋雯咬紧牙关：“我找最好的律师，我一定让这些混蛋付出代价！”
婷婷嘴唇抖了抖。
“姐，不要……不要告他们。”她忽然慌乱不堪，哭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在宋雯的再三追问下，婷婷说：“他们拍了好多照片……如果告他们，他们就把照片发到我妈的工作单位去……他们还让我录视频，让我承认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次日一早，宋雯收到了厚厚的一沓照片。
那是婷婷的照片。
她被不同的人，用不同的姿势凌辱。
女孩瘦弱的肩膀被强行打开，蝴蝶骨震颤着，像是被无力囚禁的蝶。
宋雯捏着照片的手，用力到泛白，下意识的想要藏起照片，不让婷婷看到。
可是，来不及了。
婷婷脸色苍白的站在她面前，忽然就甩开了她的手。
“砰！”
额头撞在白色的大理石墙面上，撞出一朵血花。
“婷婷！！！”宋雯目眦尽裂。
照片翩然落下，年轻的生命走到了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