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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敏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绕着弯子婉拒。
“还是不了，毕竟已经是定下来的事情，我也不好再去跟领导说。”
她看着乖乖巧巧的样子，让常娟挑不出半点差错。
就算心有不甘，她也只能忍下来。
常娟看着何敏越走越远，暗暗攥了攥拳头。
“要找领导是吧，那我自己去。”
没过多久何敏就收到了办公室的电话。
她猜到此事多半跟常娟有关系，踱着步子过去。
打开办公室的门，果不其然常娟正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
经理有些为难，缓缓开口。
“小何，常娟也很想做你的师傅，这个决定权还是交到你手里吧。”
两边她都不好得罪，何敏又是关系户还是要尊重她的意思。
何敏故作犹豫，最后还是开口拒绝。
“我跟我师傅已经磨合了很长时间了，现在搭配的很默契，要是临时换人，我担心会起反效果。”
何敏装出为难的样子，捏着自己的衣摆，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知道娟姐的能力也很强，日后要是飞到同一航班，还得多多关照我。”
她打小就跟父亲混迹在各种社交场合。
这种扮猪吃老虎的事情她最是擅长。
几句话就将常娟的意图给怼了回去。
她无辜的看向经理，声音放的很低。
“经理，我可以走了吗？”
经理无奈摆摆手，转头看向常娟，给她试了个眼色。
“当时我就跟你说让你选她，你偏不干，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吧。”
常娟觉得自己肠子都要悔青了，忍不住埋怨。
“这事你也不提前跟我说，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不是。”
经理不愿和她多说，战旗生姜人赶出了办公室。
常娟越想越觉得生气，路过洗手间，看见有同事凑在里面。
大家正讨论着新来的空乘的事。
不少老员工都纷纷抱怨，新人有些笨，教不会。
“你可别提了，我那个傻孩子连茶水都倒不稳，也不知道上了飞机怎么办。”
“就只能听天由命，自求多福了，我现在只盼着这几个小丫头，别给我惹事。”
大家都怨声载道，不知道是谁突然提起何敏。
“我听说乘务长手底下的那个就不错，是个聪明机灵的。”
“对对，前几天我也看见了，确实一教就会。”
常娟听见大家在讨论何敏，装作要洗手的样子凑过去。
不经意间加入大家的话题。
“要我说乘务长就是个命好的，人家未卜先知，特意选了个有关系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常娟关掉水龙头，半倚在洗手台上，娓娓道来。
“我刚才听经理说，何敏是个有背景的，裴亦楚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争着要选她。”
大家听了以后，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常娟的话。
“我说怎么把何敏单独给留下了呢，原来是为了给别人做嫁衣呀。”
“要是这么说倒也合理，没想到乘务长也是这样的人。”
常娟看见大家被自己说服，唇角微微勾起，眼中满是得意。
“要我说还数乘务长心机最深，知道何敏有关系，所以特意巴结的。”
大家都觉得常娟说的在理，纷纷附和。
一时之间舆论瞬间倒戈，大家都开始对裴亦楚有些看法。
突然卫生间的隔间被推开，何敏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举起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录音界面。
“娟姐，刚才我也在经理办公室，我怎么没听见她跟你说这些话呢？”
何敏直接质问，丝毫不留情面。
常娟脸色有些尴尬，她万万没想到，何敏会躲在厕所里面偷听她说话。
更重要的是这小妮子还录音了。
这要是流传出去，她以后在航司肯定没法混了。
常娟急忙出言找补。
“就是在你出去的时候经理单独跟我说的，你听不到很正常。”
何敏眼中闪过鄙夷。
这种满口谎话的人怪不得在航司不受人尊重。
她根本都不敢想，当时要是常娟选上乘务长，整个空乘部得乱成什么样子。
“我承认我家确实有点背景，但是我不是关系户，我师傅也不是巴结我。”
何敏字字句句说的铿锵有力，眼神坦荡。
“我是通过公平选拔进的航司，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在此之前我也从来没见过我师傅。”
何敏一口一个师傅，叫得脆生生的。
在场众人脸色都有些挂不住。
何敏不过是个新来的，就敢如此训斥她们。
最重要的是她说的句句在理，让她们找不出反驳的话。
人群中有个人急忙出言找补。
“这话可不是我们说的，是常娟主动过来跟我们八卦的，我们也就是听听。”
见有人出头，几人纷纷附和，都想要撇清关系。
何敏知道人情世故，并没有过多计较，而是将目光看向常娟。
这阵仗摆明了是要要个说法。
“我说的话句句都是真的。”
常娟依旧死鸭子嘴硬，梗着脖子反驳。
“好，既然这样，那我就拿着录音去和经理对峙，看看事情到底是不是你说的这样。”
提起要去对峙，常娟彻底慌了，急忙将人拦下来。
“我错了还不行吗。”
纵然心有不甘，常娟也只能低头。
何敏冷哼一声，转过头瞥了眼常娟。
“既然我已经认了我师傅，那我就是要向着她的，要是我再听见你编排她，我就把这段录音放出去。”
常娟连连点头承认错误。
她找准时机想要抢过何敏的手机，却被她识破。
何敏将手机揣进兜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裴亦楚正坐在休息室里，突然门被打开。
何敏红着眼睛轻易冲冲的走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小丫头受了多大委屈。
“怎么了？”
裴亦楚见她气成这样，急忙过来安慰。
她轻拍着何敏的后背，帮她顺气。
何敏刚才气场还很强大，现在有了裴亦楚安慰自己，她顿时觉得有些委屈。
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裴亦楚。
“她们竟然在背后说你坏话，我实在是气不过就和她们吵了几句。”
裴亦楚有些惊讶，看着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然还会和别人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