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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慈阳转身就走。
她的手从蒋书屹的掌心抽出，霎那间，失去的窒息感席卷全身，蒋书屹的手空荡荡地抬起，僵在那里，眼睁睁看着宋慈阳和另一个男人挨得极尽，离他也越来越远。
蒋书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安渺渺。
他的双手逐渐紧握成拳，深吸一口气后，几乎是冲了上去，挡在了宋慈阳的面前。
宋慈阳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不耐烦地开口道：“还有事吗？”
路灯昏暗，照亮蒋书屹的半张脸，另一半，隐于黑暗之中，蛰伏、阴鸷。
他艰涩无比地开口道：“慈阳，我、我可以解释……”
宋慈阳忍不住轻轻地笑起来，她问道：“原来出轨、让小三怀孕这件事，还有可以解释的余地。”
蒋书屹脸色刹那惨白：“不是的，慈阳……我不知道她怀孕，更不知道她给你发了那么多的信息，还跑到医院来找你，我已经教训过她了，真的！”
“发现当天，我就带她去流了产，我跟她结束了……不，慈阳，就连我和她的开始，也只是因为我太想你了……”
听到这句话，宋慈阳顿觉胃部一阵作呕。
反胃感随即汹涌而来。
蒋书屹完全没有察觉她的异常，仍在不停开口说道：
“慈阳，那段时间，我常常做梦，梦到我们大学的时候，你还记得吗？那时候的我们走出去，都是被人喊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我是爱你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只爱你。”
“只是，那段时间，身边不停有人劝我，说玩一玩，没什么的，说你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就算我真的在外面拈花惹草，你也不会说什么……”他悔恨地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慈阳，是我猪油蒙了心。”
“实在是，安渺渺跟年轻时候的你，长得实在太像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我一直都在怀念从前的你，当和你那么像的她站在我的面前，我又喝了酒，才没能忍住。”
他猩红着双眼，近乎哀求地看向宋慈阳，轻声说道：“可是慈阳，那也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太舍不得从前的你了，所以才会这样的，不是吗？”
“为什么你要那么狠心，说消失就消失，你知不知道这段日子……我是怎么度过的？”
蒋书屹不是一个话多的人。
从宋慈阳跟他认识开始，他就沉默寡言。
乍一听他说了这么多话，除了不习惯外，宋慈阳心底涌起更多的，是一种烦躁的情绪。
他说了那么多的道歉，可是没有哪一句，是真正的道歉。
即便是出轨，他也要披着爱她的借口，真是可笑……
宋慈阳冷漠地转过身，看也不看他一眼地开口道：
“可是蒋书屹，既然你爱的是那张脸，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我，不再是宋慈阳了。”
“安渺渺那么像宋慈阳，那你就去找安渺渺吧，或者，找一个宋慈阳——这世界上，人那么多，总会有跟她更相似的，你一定可以找到。”
“总之……别再缠着我了。”
“我嫌恶心。”宋慈阳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