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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归屿本就听得聚精会神。
冷不丁被父亲这么一下，人差点原地跳起来。
好在秦归屿心理素质还不错，瞬间就冷静下来。
他追过身看着自己父亲，脸上有几分埋怨：“老秦，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老秦警官冷哼一声：“你天天板着脸训完这个训那个，怎么没把别人吓死。”
说着，他又看向审讯室里的季月凝。
“月凝是个好姑娘，可惜遇人不淑。”
“我告诉你，你小子心里打什么主意我清楚得很，你别欺负人家。”
秦归屿挑了挑眉，轻嗯一声朝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
坐下后，他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一张老照片，照片上的季月凝还只有十几岁，十分稚嫩。
秦归屿比季月凝大七岁，他刚进警局的时候，就曾经跟着父亲一起去过季家。
那时候季月凝还小，一个人坐在房间的桌前在看书。
后来他再见到季月凝就是在季父的葬礼上，她没有痛哭失声，只是默默的流泪。
秦归屿站在她身边，听到她对着季父的墓碑郑重的许下承诺。
“爸，我永远都会为你骄傲。”
“我以后tຊ，也会当一名警察，保护百姓！”
从那时候开始，秦归屿时不时就会想起季月凝。
三年前，听说她要来榕城警察局工作的时候，秦归屿还很开心。
可没想到，季月凝却因为喜欢沈南熠，去了京市。
她离开的那天，秦归屿还曾经偷偷去了一趟火车站。
再后来，听说她和沈南熠结婚了，秦归屿便按下了自己的心思。
现在，他已经三十二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就在秦归屿出神的时候，一旁审讯室的门忽然开了。
秦归屿动作迅速的把手上那张照片塞进了一旁的本子里。
季月凝正好拿着纪律本走过来：“李队，这是刚刚那人的审讯记录，你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秦归屿头都每抬，接过审讯记录看了两眼：“很完整，他认罪态度怎么样？”
“挺好的，什么都肯说，作案动机作案准备作案过程，问一个答一个。”
就在秦归屿要追问的时候，季月凝补充道：“也正因为这样，我倒觉得，他不像是真正的嫌疑人。”
“这个案子，不是他说的这么简单。”
秦归屿转头看向她，眼神颇有些赞赏：“我还以为，你把审讯记录给我看，是要直接结案了。”
季月凝伸出手指点了点审讯记录的其中一处：“他的作案动机我觉得很可疑，因为一只鸡就去报复自己的邻居，直接把人杀了，这一点，不足以说服我。”
秦归屿看着那根纤长白皙的手指，有几分出神。
季月凝离他很近，她说话的时候，秦归屿能够清晰的听到她呼吸的声音。
“队长，队长？”
季月凝说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得到秦归屿的回应，忍不住拍了拍他。
秦归屿这才回过神来：“嗯？你再说一遍。”
“噗嗤……”
周围几个正在办公的警员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秦归屿冷冷的看向那几人：“都很闲，手上的案子都办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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